“這樣啊,那小弟就不叨擾了,不過許長使也在裡面呢,他可是期盼易兄迴歸許久了,這要是不見上一面,說不過去吧?”
王副使呵呵一笑,竟不顧易風雲在場自已於門口角落解開腰帶。
易風雲眉頭緊蹙,很是嫌棄的疾步而行,心中更是生出退出緝命司的念頭。
羞於這些人為吾!
可官大一級壓死人,這瀾州長使還是要見一下為好。
聽著飲酒喧鬧聲,他也不再顧及禮貌,直接就推門而進。
隨之看見廳內七桌而圍,眾人持著酒杯紅臉相爭,好不熱鬧,竟對易風雲的突進沒有絲毫警惕之心,應該以為是某個喝得爛醉之人吧。
“咳咳!”
他忍不住咳嗽兩聲,以示提醒,好歹也是個副使,自已進來這些個不打個禮貌,像什麼話。
不過接下來卻在他意料之外。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英雄易副使?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要不說人家是英雄呢?實在厲害呀!能從宗師級別的兇獸裡全身而退,不像其餘三十人,血肉橫飛,魂離他鄉,死得好是悽慘。”
“啊哈哈……”
“對了,易英雄不要光站著啊!來,坐!小的給您倒酒……”
易風雲聽著頓時火冒三丈,尤其是說到亡於圍獵之隊友時,他恨不得衝上去給他一刀。
這些人幾日不見竟變得更加囂張了!
“大膽!爾等怎跟副使說話?”
獨坐主位的緝命司瀾州長使許無文,驚拍案桌,站起出口怒叱。
眾人瞬時一驚,之後面面相覷。
許無文看著眾人緘默,才又對易風雲一笑而道:“賢弟莫怪,弟兄們也是酒混腦亂。”
易風雲看其這副模樣就知有麻煩之事攤派,心中甚是鄙夷,不過表面還是敬畏開口道:
“無妨,只是卑職想跟上官彙報剿殺青狐之事,不知方便否?”
“哈哈,不必了,那個京城來的靖安使已寫出詳細過程,今早吾已看過。”
許無文一副笑面虎之模樣,讓他心裡暗覺不好!
果然,下句話目的就暴露出來。
“不過,賢弟這幾日可曾聽聞林李錢莊之事?”
“略有耳聞。”
這事影響甚大,在路邊茶館談論不少,他也瞭解到一二。
“哈哈,知道便好。”許無文哈哈一笑後,又很是流暢的轉為無奈發愁之色道:
“哎!賢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嫂子快生了,最近為兄忙得照顧,實在是抽不開身。而劉正清那老頭又逼得緊,讓為兄很是為難呀。”
說著還不時無奈搖頭,像是真的一般。
“呸!想讓我接手就直說,還老婆要生,你那小妾都懷十次胎了,就沒見過生的!”易風雲暗自鄙夷。
“不是還有左副使,和這位王副使麼?”他指著小解回來的王副使而道。
“哼!左臨空就是個酒囊飯袋,吾上次讓其調查,結果他竟然汙衊到荊州明王身上!真是氣煞我也!而王副使還要調查那叛匪之事,也難分身呀。”
許無文完全就是瞎掰,這王副使就分身有術喝酒唄?
不過他自有方法拿捏易風雲,於是再次變臉哈哈一笑開口:
“賢弟,你是知道的,上面已經欠了幾月的錢銀了,如今司裡更是糧已見底。而賢弟如此重情重義,是不見得犧牲的弟兄家裡人難受吧?”
“長使何意?”這確實戳到他痛點了,他本已打算好自散家財了。
“這林李錢莊本想將瀾州內收刮的大量白銀運出瀾州的,不過最後幾趟遇到了叛匪封路,行動受阻,使得其在賢文縣暴露後,並不是大規模離開瀾州,而是匯聚到了府城!”
許無文說到這,暗示得很明顯了。
易風雲聽明白了其中之語,意思就是如果他搜回白銀,可用一部分當做撫卹金。
但他不覺得許無文有這麼好心。
“抱歉長使,屬下身上有傷不適,而且手下也僅有個安欒了,實在是難以接受此任務。”
“賢弟先別急著拒絕,你可能剛回來,不知瀾州白銀被收割過半的後果,雖有銀票穩著,但終究是一張紙,需要金銀來墊著。而現在不少人嗅到了危機……”
……
……
城內,暗天籠罩。
趙神風看似悠閒晃動,實則跟蹤某人。
是那個不死心沿著血跡追蹤趙神風之人,後面無果離去時趙神風悄無聲息反跟而上。
他倒要看看是哪方勢力,竟對自已如此不懷好心。
許久,那人迷惑性的在幾戶內停留幾分後,最終進入一閣樓之中,久久不出,看來就是其組織隱藏之地了!
不過當他看到只樓之名後,瞬間就掛不住臉了。
袖香樓。
“這不是那青樓嗎?”
趙神風心內無語,果然不是正經組織,連個正經辦公地都沒有。
不過此地還真讓人難以探查,畢竟每個屋子……
咳咳!
他暗自記下此地後,就要轉身離去。
然而餘光卻瞄到一熟悉之身影。
以為是那自稱田二妞的追來了,還嚇了一跳,但仔細一看,原來是京城緝命司的楚夢。
她正大搖大擺的走進青樓之中。
“女子身形都這麼像的麼?”
趙神風感覺有些古怪,想要看出些什麼,但這個胸懷比較狹隘,應該不是……
“?”
趙神風驚疑,本是對比著兩位女子的,但忽然之間發現了華點。
女子進青樓……
“是我對這個世界狹隘了。”他搖頭自嘆。
……
而袖香樓之內,最高層一天字號房,又匯聚了十來人。
“那小子真有如此輕功?”毛躁大漢吳焱有些不可置信。
這個探子可是他們這裡輕功最好之人了,能與雁爭速的存在,可就這麼一人連人家屁股都看不到?
“他輕功確實高超,如果他全力而行的話,速度甚至比上青狐。”
狐三對趙神風輕功身法記憶猶新,跟他們完全不在一個層級。
“此不是重點,而是他是不是真是重傷?”一為首的身影遠坐高臺之上,直接問起重點。
“回高使者,出血滴所看,確實為新鮮人血,不是做戲。”那探子回覆道。
“那麼說他們真是有仇?”
“不敢確定,可我卻覺得他們在街上的衝突更像是鬧著玩。”
信七猜測開口,他剛才亦簡單易容去探查,可看到那兩位女俠對出場後的一序列為,就覺著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呵!管他們如何迷惑,反正我們不一直秉著寧殺錯不放過嗎?”一旁坐著的薄紗流裙的妖豔美女面如白玉,話語卻是狠辣。
“此事也不急,他們不是還在城中?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出那個叫楚夢的靖安使,她行蹤莫測,而且莫名出現瀾州,總覺得對我們不是個好事。”
青龍閣那位長老,現在更在意楚夢,尤其是其今早賣的書後,簡直就扒了他們青龍閣底褲,這讓他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