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不到兩個月,莫名其妙招來一堆敵人,趙神風也是很無語。
暗歎自已黴運通達。
不過收穫都蠻大,兩萬兩白銀,一把名刀,外加幾匹馬……
這還做什麼酒水生意啊?等下就把嚴明鏡踢回去!
當然,趙神風也就想想。
有賢文縣官方肯定傳了通報,這玩意帶著不就自找麻煩麼。
但要他吃進嘴的肉吐出來是不可能的。
於是趙神風找了好地方,開始刨起深坑……
……
次日,嚴明鏡滿是悠閒從車中走出,好不愜意伸起懶腰。
不過當看到滿臉虛脫模樣的趙神風時不由嚇人一跳。
“趙兄弟你怎如此萎靡?昨夜睡得不好?”
趙神風甩了一下有些痠痛的手。有些懊惱沒帶鏟子出門。
昨夜就憑一把長刀挖了六米深的大坑。
這讓他很是吃不消啊!
“唉!這不是給嚴兄睡個好覺,守了一夜麼。嚴兄放心,待會洗把臉就好了。”
趙神風說完還裝做有些暈眩撫頭。
這說辭無他,就是要道德綁架嚴明鏡,讓他幹活。
嘿嘿……
果然他一聽,瞬時大驚,連忙抱歉道:“不好意思趙兄弟,實在是在下未曾出過遠門,忘了還有野外夜間守夜這一說法!現在聞言,很是羞愧!讓你勞累許久,在下過意不去。要不你先車中休息,今日行程有我操勞?”
看著又變回囉嗦的嚴明鏡,趙神風知道他傷勢好得差不多了,而且昨晚睡得很是舒服。
不過他既然問了,就是順其話語答道:“昨日是嚴兄過於勞累,又加身體有傷,肯定是要多休息的……不過嚴兄既然這麼說,那小弟就先休息了!”
說完便進入馬車悠閒躺下。
給嚴明鏡獨自發揮的空間……
“誒?趙兄弟,這怎麼多了一匹馬?”
嚴明鏡想牽馬換地食草時有些驚訝。
“哦,那是昨夜有老虎追逐野馬,有幾隻被咬死了,只剩下了它,我看它舉目無親,就給我們的馬兒做個伴。”
趙神風說謊不打草稿,反正一死讀書的書生又找不出其中漏洞。
嚴明鏡看著火堆旁還燻著的馬肉,咂舌道:“還真是如此……等等!不對?”
“被察覺了麼?”趙神風有些驚訝。
“你說這裡有老虎?”說著聲音還拔高几度,整個人氣勢都虛了六成,眼神還四處瞟起來。
趙神風: “……”
這謊還是扯錯了,嚴明鏡整個人膽小模樣,收拾東西畏手畏腳的,還要趙神風在身旁才敢行動。
待許久,趙神風才又躺回車上。
明明自已沒幹活,但就是累。
……
日漸向下,趙神風在車中悠閒休息,事不在外的模樣。
與之相比,嚴明鏡則是警惕趕著馬兒,生怕猛獸竄出。
待路到昨夜趙神風他們打鬥之地,心更是害怕。
在這個世界,他知道這武者打鬥模樣。
以為是山賊打劫之地,連忙加鞭快進。
而趙神風忽然坐起,翻出羅盤,默默看起地勢。
嚴明鏡聽到動靜直接被嚇了一跳。
他知道趙神風是武者,以為他聽到什麼動靜才忽然起身。
嚇得他連忙停下動作,但轉身卻看到其神棍模樣,不由壓低聲音問道:
“趙兄弟,你這是?”
“哦,我記下方位。”
地圖就這麼小標記不出來,具體還得靠祖宗手藝。
“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大夫吧?我怎麼感覺你比縣裡道士還專業?”
這世儒者不信鬼神,嚴明鏡亦是如此。
在他們眼中道士之類就是神棍。
“這不是巫醫不分家麼……”祖傳盜墓還能跟你說不成?
趙神風打岔話題道:“快趕路吧!爭取這兩天走出這片林子,到時一路都會有村落,就提心吊膽趕路和守夜了。”
之後的路基本都是平原,人煙散落,不會那麼麻煩了。
應該是這樣吧……
趙神風心裡有些無奈,總覺得會發生點事,才符合自已出門後的遭遇……
“話說,你知道是誰打得你麼?”
趙神風問道,其實他心裡已有些猜測。
那個隱秘高手是城主府的人,而他第一次聽到城主這詞不就在酒樓中聽到嚴明鏡罵的麼。
而那個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多半就是了。
“不知道,那人突然就出現的,而且還蒙著臉。”
嚴明鏡揉著還淤青的臉,神色低落繼續道:
“不過,為城主府出頭的也就那幾個人,幕後之人具體是誰也可以排除出來!只可恨世道薄涼,奸權橫行,又恨自已無能為力!從而不敢道明罷了!於外無力,於已無能,只能隨大流而動。不像你們武者快意恩仇,至逆流而行,官法都要給三分顏面……”
“等下,我是想問你賢文縣城主是怎麼之人?”
趙神風連忙趁他換氣時插話問道。
嚴明鏡不假思索道:
“安國各縣多行兩線治制,一線為城主,多為分封世襲,主要管理城防事物。而另一線為縣令,由吏部任免,主管縣政及法令。所以雖說是城主,但並無權管轄縣城。
不過,我們這個賢文縣城蕭城主並不是安分的主,上個縣令莫名暴斃後,趁著這空白籠絡各鄉霸士紳,從而架空了當今縣令。要不是縣令掌控著向上的稅賦徭役各務,使富商百姓附庸,怕是姓蕭說了算了。
近幾年來,縣令與他相鬥不少,但卻沒見他怎麼吃虧!這事很詭異。聽說是其背後有其他力量支援……”
嚴明鏡知道趙神風所在的長樂縣並沒有城主這一說,於是詳細解釋。
“這樣啊?那就對上了。看來以後得找個空閒回來一趟了。”
趙神風明悟點頭道。
至於為什麼回來?當然是報仇了。
雖然他不是睚眥必報的性格,但卻是不愛吃虧的主。
何況那個隱匿偷襲男給他的印象有點深啊!
嚴明鏡不明所以,只再自顧講道:“因為其城中超凡地位,讓及其家人越發驕縱蠻橫,簡直人聞厭之!是為過街金湯,臭不可聞,凡路過之地,蠅蟲一尺滿飛,三丈不見人……就是因為他,學院才蛆爬滿地,弄得如茅廁一般,聖人路過都得捏鼻而行……而且傳言前縣令之死就是他暗中派人弄……”
顯然這小子話又多了起來。
“額……嚴兄自便,小弟又累了,再睡一下。”
趙神風直接插嘴,假裝哈欠。
想著下次讓他累得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