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情況如何?可需在下幫作訟師?如若他們敢冤枉趙兄,某願血濺公堂為你持得正義”
連話都沒怎麼利索的嚴明鏡眼中含淚,口氣很是仗義說道。
趙神風此時竟有些感動,感慨道:“嚴兄弟為真君子啊!你我不過泛泛之交,竟還如此真誠待我,真讓人意想不到!不過你放心,此時以無事,待下午我們便可離縣!”
嚴明鏡一聽心裡鬆了口氣。
沒辦法,他今日剛賣了房還錢,還雄心壯志一番,結果去客棧時被告知趙神風被官府抓了,他心都抽了一下……
趙神風看著他有驚無險模樣,有些撓頭不解……
不過他還有事要做,交代幾句後便消失在小巷之中。
他要去打聽一下林李錢莊的底細。
被吃了六千兩白銀,被圍攻兩次,最後還再被利用轉移視線!
恁大一虧,他可吃不下!
他肯定要他們連本帶利還回來。
……
此時城外遠處,葉汾看著忽然出現的林菡,好奇問道:“林姐,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
他們知道錢莊那模樣露餡是一定的事,但可以利用趙神風拖延個一兩天。
好將他們最後一趟銀運走。
可是負責監視的林菡這時回來讓他們有些疑惑。
他們最好預計趙神風不會束手就擒,然後大鬧官府。最壞也是先查明趙神風啊。
林菡看著眾人,神色凝重道:“先不說那邪門小子了!官府要追來了,我們怕是要丟下這一批白銀了。”
馬車頂上的林老一聽,臉色不太好。
來到這裡重傷不說,還把錢莊暴露,最後連任務都完不成。
倒是讓他鬱悶不已。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嚇得讓他拔刀而立!
“不用,你們自顧沿路離去,我幫你們引開官府。”
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李盡源自信心再次被破,心裡慌張警惕著四方。
葉汾聽著聲音便知道何人,便安撫眾人道:“是城主府的人,可信。”
老者一聽,有些驚訝道:“那姓蕭的手底下還有如此隱匿高手?”
不過那道聲音可沒有時間搭話,自顧響起。
“我們之事可不管城外,此事條件是趙神風手裡名劍。”
聲音漸遠,像是人已離去。
眾人也是面面相覷。
這條件也不是不可以,他們從昨天知道,那名劍也就與扶風刀不相上下,只是功法武學上佔了優。
而且擁有扶風刀的老者被身無寸鐵的林菡一吼重傷……
讓他們心中敬意直線下降。
唯有林菡面露猶豫,把這邪門人物拉到對立面,怕不是給他們的計劃增加難度。
不過對方也是不會甘休了……
“走吧!那小子要往京城,我們可引那撥人與其相鬥,坐收漁利。”
林菡想起那撥人,瞬間就有了想法。
李盡源也想到進瀾州府時那群人,心思再次活躍起來道:
“那群人怕是對我們也不可信吧?到時怕不是又要跟他們鬥上。”
老者知道挽回威嚴的時候到了,於是再度自信發言:
“放心,雖然我們與他們未來是對手,但現在目標是一致,不至於鬧得不愉快。而且我們這次只需將白銀運至瀾州府即可,不會有衝突的……”
……
“那撥人是什麼人?意思是專門攔截前往京城的人麼?”
趙神風愜意的坐在一高樹之上看著遠離的錢莊眾人。
他本想等著跟王贏捕頭打探一番的,但得知錢莊運銀而走,行程不快,也就打起了些撿漏心思。
隨即輕功全開,猶如林中飛燕。
好巧不巧,他發現了某個詭秘行蹤的人想裝神弄鬼,便悄咪咪的跟著……
顯然趙神風輕功更勝一籌。
聽得隱秘,有些無語。
這江湖到處攔截啊……
不過他心裡有了些大概。
“老夥計,對不起了,沒了你的威名!待我劍法小成,便讓你之名顯於人前。”
趙神風抱著劍感慨。
從剛才錢莊眾人的反應,是看不起七星淵啊。
這七星淵很奇怪,與極寒功配套發揮出的威力極奇強,與其他功法真氣相配就無法完全展現。
這事,趙神風他爹煉得寒極功真氣時給他展現過。
可惜過兩天後就看不著了……
而趙神風的寒極功修煉出的真氣早已被影響,雖然還是雜陰,但這死劍就是不認。
沒法,只待自已劍法高深。
想到這,他便離去,找個地方練起劍法。
秋風不斷,涼意漸起,黃葉林中,遊走如龍,劍影掃落葉。
出門一月,兩次受傷,心情不是很好。
……
“掌櫃,官府之人可曾來尋?”
趙神風回客棧後詢問。他要走了,可不想留下什麼通緝之類的。
“他們倒是來詢問我幾句,不過卻是關於前晚打鬥之事。”
掌櫃被動混跡江湖多年,早就知道前晚是那個房間的癟三在打鬥,不過不想惹麻煩,自然就沒提。
“既然無事,便將我馬兒餵飽退房吧!”
說完便坐至一旁,擦劍等待。
掌櫃看著,欲言又止,最後實在忍不住道:“客官,你房間視窗是……”
“哦,前晚那些該死的武者的打架殃及的,搞得我心驚膽顫的。我今天聽說是林李錢莊那些人搞的。”
趙神風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掌櫃沉默小會,繼續道:“你房裡有雞骨頭!”
“……”
被發現了麼?
“我房裡還丟了一兩碎銀呢。你們要幫找回來麼?”
掌櫃無語:“那幾只是下蛋的老母雞……”
這不廢話嗎?不補我還不抓嘞。
“難怪,今早公雞亂叫,搞得我睡不好。掌櫃今天最後一餐就搞個全雞宴。”
這一兩碎銀今天過後就不止值這價了。
大量白銀運走的資訊傳開,就算現在銀票信任穩住,但終究會沒有真金白銀來得實在。
……
幾時而過,趙神風悠閒的躺在馬車之中。
趕馬車這事當然由嚴明鏡來做了。畢竟現在趙神風是老闆。
“嚴兄弟,我還沒問過你幾歲呢?”
“在下二十又三。趙兄呢?”
嚴明鏡利落回答,不復以往囉嗦常態。
倒不是他改來性,而是因為這是他實在是太累了。
趙神風出城門後就讓他練騎馬,說什麼以後逃命有大用……
摔了幾次後,原本沒好的傷又嚴重了。
後面又說,要想騎好馬,就要懂馬的習性,隨即讓他來趕馬車……
“你比我大三歲。這樣,以後我叫你嚴兄,你叫我神風即可。”
“可。不過我們為什麼要趕夜路?”
嚴明鏡老早就想問了。
他練完馬天就已經黑了,而趙神風卻說是趕路的大好時光。
趙神風躺著翹起二郎腿,說道:“我這樣趕路習慣了,覺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