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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給你五百萬,離開秦默淮

聚餐地點是天璽會所。

難怪沒有遭受社會毒打的導師熱絡聚餐,原來他是隱藏的富哥!

要知道天璽會所的包廂,最低也是2888。

天璽會所代表著香州最高等級的社交俱樂部,雖然最貴的包廂上限只要9998,但開兩瓶年份不錯的莊園紅酒,一晚消費幾十萬隨隨便便,名副其實的銷金窟。

李致遠訂的是2888的包廂,夏鳶趕到的時候,只差她了。

因為他帶的不是研究生,而是本科生的論文,所以今天到場的人有十多個。

同校,有些人還是同班,再加上李致遠溫和隨意,所以場面非常熱鬧。

他們停止交流,眼神齊刷刷看向夏鳶。

她真的是夏鳶嗎?

怎麼比校花還要漂亮?

那些投票的人眼睛都瞎了嗎?

難怪校花大賽輸給了隔壁的香州理工大學,原來是因為眼瞎選錯人!

跟夏鳶同班的女生揮了揮手,“這裡有位置。”

夏鳶順勢過去了。

走動間她才發現哪裡不對勁,大家穿的都很樸素,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或者小清新的碎花裙。

而她……

堪比高定晚禮服的裸粉色緞面魚尾裙,雖然沒有搖曳到地面,只是掃過她白皙骨感的腳踝,但依舊華麗奢靡,卻不張揚浮誇,像是櫥窗裡朦朧光暈的珍珠,散發著獨特嬌貴的氣質。

夏鳶跟西裝革履的秦默淮挨在一起時沒有違和感,但跟同校師生聚在一起,她圓潤的腳趾正在施工扣城堡,社恐發作有一點點尷尬。

美人總是有優待。

有人問夏鳶冷不冷,需要喊服務員拿一條披肩嗎?

還有人用公筷給她夾菜,說她太瘦了多吃一點。

李致遠坐在夏鳶斜對面,上次見她似乎是一條粉色改良掐腰旗袍,頸間搭配著一串拇指大小的珍珠項鍊,富貴嬌豔,像是哪位南洋軍閥養在後院的小太太,在戰火紛爭裡養出了一雙純澈眼眸。

夏鳶這樣的好顏色,如果沒有足夠的權勢為她保駕護航,很容易淪為名利場中的獵物,人人皆可追逐爭搶。

這裡是香州,世家林立,就算剔除這一小撮有權有勢的世家子弟,香州天上掉下一塊磚,砸到的可能都是某個富二代。

他上次只關心夏鳶有沒有整容,其實最應該提醒她的是低調行事,收斂鋒芒。

坐在夏鳶身邊的吳優是她的同班同學,吳悠小聲問:“你彩票中獎了?”

如果她沒記錯,夏鳶家境普通,從她整天穿什麼鞋子就看得出來,要麼是雜牌,要麼是一雙匡威。而現在夏鳶穿的小高跟涼鞋,跟裙子是一樣的裸粉色,沒有任何色差,一看就是定製款。

夏鳶蜜汁微笑,沒有反駁。

她在秦默淮身上下注,怎麼不算彩票中獎呢。

吳優:“我每天也買彩票,最高只中了幾百塊,你是中了多少啊?”

兩人雖然是同學,但關係一般,夏鳶可以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她敷衍道:“沒多少,買衣服買包包買珠寶,快被我花光了。”

吳優信以為真,夏鳶這身打扮要五六位數吧?

長得美,運氣好,老天爺真是偏心啊!

夏鳶左手邊的男生開口道:“現在女生打扮自已,是取悅自已,我覺得這種行為值得讚揚。”

沒想到他思想覺悟很高。

吳優直接戳穿他虛偽的真面目,“王斌,你剛才還吐槽女朋友花錢多,不懂得理財。”

夏鳶收回了對他讚賞的眼神。

王斌長篇大論解釋了一通,但已經沒人搭理他。

吃了幾口菜後,吳優忍不住八卦,“你和慕堯還有聯絡嗎?慕堯是校草,又出國留學鍍金,很多人都關注了他的社交賬號,他好像一直沒有交女友。”

夏鳶眼神微變,幸好今天沒有帶秦默淮過來,否則他非得鬧翻天。

‘慕堯’兩個字已經快成為秦默淮的逆鱗了,只要慕堯的名字一出現,兩人準吵架。

夏鳶仰頭,看向金光燦燦的法式水晶吊燈,吳優問她在看什麼。

“沒看什麼。”

就是秦默淮在天璽會所的頂樓包廂,等她一起回家。

王斌纏著夏鳶,讓她相信他不是那麼膚淺的男人,李致遠見此,開口道:“小夏,你出來一下。我的導師在樓上吃飯,他曾經研究過你現在寫的課題,我帶你去見見他。”

夏鳶起身,跟李致遠離開了包廂。

羨慕的目光一直追隨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

“李老師對夏鳶真好。”

“誰讓她研究的課題跟大佬一樣。”

“又美又有實力,我要是慕堯,一定捨不得出國。”

“話說慕堯和夏鳶為什麼分手?”

夏鳶以前剪著厚厚的劉海,戴著沉重的黑框眼鏡,再加上樸實無華的穿搭,明珠蒙塵。

而慕堯是香州中文大學的校草,長相帥氣,會寫詩,會打籃球,還會拉小提琴,軍訓的時候還耍了一套拳…所以他在學校的話題度很高,連帶著夏鳶的名字也被時常提起,一般都是罵她癩蛤蟆吃天鵝肉。

夏鳶問過系統,身為校草的慕堯為什麼喜歡醜八怪時期的‘夏鳶’。

系統:“他經常去你媽媽開的小餐館吃飯,知道你小時候長得很可愛,所以一直喜歡你。”

Vocal!

那慕堯豈不是一個大冤種?

他並不知道知道小青梅用藥過量死了,只知道小青梅傍上大款,把他拋在腦後。

夏鳶:“型別的虐心短篇小說我看過,有本爆款改編成了電影,我給寫過插曲。這種故事一般會有兩種走向。一是竹馬發憤圖強,奪回小青梅;另外一種是小青梅覺醒,竹馬贏了天降。”

“但無論是哪種走向,慕堯和夏鳶的故事都已經結束了,在夏鳶愛上秦默淮之前,就已經以她的生命為代價結束了。但願慕堯別再惦記他的小青梅,開出自已的第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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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致遠的導師不在天璽會所,喊夏鳶出來,只是想叮囑她低調一點。

“好哦。”她兼職過十幾個工種,很早就混社會了,有自已的一套生存法則,不需要任何人指摘。

扮乖聽話,不過是她的保護色罷了。

李致遠滿意的回了包廂,而夏鳶去了洗手間。

再出來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穿著藏青色西裝的中年男人。

“夏鳶是吧,我是歐陽菁的父親,我希望你能離開秦默淮,五百萬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加,但請你離開香州,再也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