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我就看到了路燈旁邊,老婆那靚麗的身段。
她是一個喜歡打扮的女人,這次是穿得如同往常一樣的美麗,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已經那麼美麗,還要打扮得更美,這是女人的天性,那些公狗就是喜歡這種女人。
她穿著一雙寶石紅的高跟鞋,上面是一條黑色的超短裙,配上一件知性的白色襯衫,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得曼妙無比,再加上那脫俗的氣質,嫵媚又不失清純,真是一個極致的美女,在床上對她為所欲為,她是可以跟自己配合得最美妙的。
天使的臉,魔鬼的身材,以前,我一直誇讚她這樣的身材不去當模特都可惜了。如果她是穿給我看,我一定先抱住她,然後跟她欲仙欲死地運動。但是她是穿給別人看的。
正在我恍惚的時候,一輛寶馬7系從遠處如同一匹汗血寶馬一樣咆哮地飛奔而來,鮮豔的火紅色,李若曦一直望著它。
它不出我所料,最後悠悠然停在了我老婆的身前。
在我焦急的注視下,一個穿著白色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從駕駛座上把頭伸了出來,面帶如沐春風的笑容。
老婆躬腰,甜蜜蜜地笑著跟他聊天,我的心臟隱隱作痛。
聊了不超過十句,李若曦就笑得花枝招展,甚至還親暱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我看見這個畫面,已經認定這個男人是姦夫,就憑老婆平時對待別的男人沒有像對待他那樣熱情,我就斷定。
這個男人似乎不是我認識的,但是楊花說那姦夫是我認識的。
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不是這個?
不需多想,就憑我懷疑他是小洋的父親,我就熱血上湧,停下電動車,抬腳想過去將他揍成豬頭。
但是走了幾步後我便停了下來,李若曦已經出軌了,並且為姦夫生下五歲的兒子,還差在這一點秀親密嗎?我頭上早就成了呼倫貝爾大草原了。
我朝著旁邊一棵樹後面躲了躲,偷偷瞄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那混蛋戴著墨鏡,談笑風生,讓我看多幾眼,又覺得他似曾相識。
他們繼續歡聲笑語地交談,李若曦偶爾撒嬌一番,偶爾被他逗得掩住櫻桃小嘴,美眸笑得都眯了起來。
二人真是親密極了,怎麼可能沒有發生性關係呢?
這男人真懂討女人歡心,看來是情場高手,我認識的人,除了王浩,似乎都對不上號,楊花說是一個我認識的人,我一頭霧水。
他看上去不到四十歲,也許保養得好,他的面板顯示出他只有三十歲出頭。
雖然已經知道她出軌並且為姦夫生下兒子這個心痛的事實,但是親眼目睹這屈辱的一面,還是使我心亂狂躁了。
我拳頭攥緊,咬牙切齒著,這混蛋到底是誰?到底是不是那姦夫?
我很想走過去,但是萬一此人只是老婆的其中一個情人,而不是小洋的生父呢?
我憋著的一口鬱悶之氣重重地呼了出來,想繼續觀察他們,如果他們做出更親密的舉動,我就可以確認。
我距離他們幾十米,根本聽不清他們的言語,二人聊了二十分鐘左右,那男人忽然朝著李若曦勾了勾食指,妻子便將俏臉湊了過去。
他嘴巴說了幾句不知道什麼話,妻子四處張望了一番,猶豫片刻後,便優雅地跨進了後車座。
我以為車子會駛離這個小區,誰知道它根本沒有動,緊接著讓我感到無比震驚的一幕出現了,男人從駕駛座跨了出來。
那身材,我看得一清二楚,高高肥肥的,穿著西裝革履,跟王浩的確有幾分相似,我還記得他上次被我氣的事情,他不是故意找我老婆發洩在我身上受的氣吧?
此時,我的拳頭骨關節已經攥得咯吱作響了。王浩,我要殺了你。
他也不環顧四周,迫不及待地拉開車門,也鑽進了後車座。
車門在我仇恨的眼神中,居然轟的一聲關上了,我的心臟如被電流穿過,疼痛不已,莫非真的是他?
我腳底像灌了鉛,躲在樹幹後面,我恨我自己,那麼懦弱,那麼無能,活該被綠,我彷彿聽見了心底深處惡魔對我的召喚,殺了他,殺了她……可是我除了不知所措,還是不知所措。
我感到全身冰冷,我是東亞病夫,心臟不斷地刺痛,但是我還是寸步難移。
我忽然想起了人間中毒那部韓國電影,李若曦此刻跟那姦夫必定在做愛,啊……我的心臟,受不了了。
我快步走去想打死他們,朝著車後面的玻璃往裡面看去,但是隻能看見黑漆漆的玻璃和二人湊得很近的頭,此刻的天氣滿是烏雲,又漸進黃昏,我沒看清他們的動作。
其實他們可以像人間中毒那對情人一樣,穿著上衣脫下褲子,也可以搞,我照樣是看不見的。
我覺得我應該走過去,拉開車門看看,但是我卻不敢,萬一他不是小洋的父親呢?
就算他是小洋的父親,我打了他,就能出一口惡氣了嗎?
不,這樣出不了氣,不打草驚蛇才是上策,敵在明我在暗才方便一擊必殺。我應該讓他破產,讓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比我還慘,才是上策。
我並不期望妻子立刻下車,畢竟她已經被搞了那麼多年,早已經是爛貨一個。
在我長久的注視下,時間如同被凍結了一樣,過得非常緩慢,那車門果然一直沒有開啟,但是車牌號被我記下了。
我忽然想到,我應該打個電話給我老婆,試探一番她會如何回答,她究竟這麼多年來是不是真的滿嘴謊言?
我內心的憤恨使得我手裡抓著的手機顫抖不已,我拇指按了按妻子的手機號,目光卻注視著那輛破車。
自從小洋的鑑定結果出來以後,我的心已經麻木了,這事就算不是親眼所見,哪怕是別人嘴裡說出來的話,我都百分百相信,李若曦,她真的是爛透了。
電話已經撥了,老婆的彩鈴跳了出來,我特地將聲音減低,不讓她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