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未關,窗外地秋風猛的吹進來,使房內的燭火猛烈的晃動著。
蕭瑾憤怒的指著曹淑容,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你這些手段用在別人身上我不管。
可現在若水懷的是我的孩子,當初是你說要接她入府,給孩子一個名份,日後好名正言順的繼承齊王府的家業的。
你就是這樣對她的,是我昏了頭才相信你的鬼話.""曹淑容你本就心黑手狠,怎麼可能好好地對若水。
虧她還是忍氣吞聲!只怪我當初答應將她娶入府中,將她放在你手心裡,任你拿捏!”
曹淑容輕輕地笑了笑,眼裡全是諷意,只是冷冷地道:“王爺忘了,娶為妻奔為妾。
況且未婚先孕呢?妾身親自去向皇兄求的聖旨,難道就是為是給自己找一個平妻來難為自己。
王爺既然已經信了劉妃地話,又何必再來指責妾身,妾身無論說什麼王爺都不會信了的.”
蕭瑾氣得渾身發抖,揮手就是一巴掌打到了曹淑容的臉上。
曹淑容沒有半分閃躲,生生的受了這一巴掌,嘴角馬上就流下了血絲。
可臉上的笑意卻更加明顯了,這人的武功是自己親自監督的,十幾年來無一間斷,有幾分力道還是知道的,可也只有更痛才能讓自己知道是不是真的該放手。
“曹淑容,這就是你的手段。
虧我還對你滿心的愧疚,認為你真心為若水,為孩子著想,認為對不住你,可這就是你以退為進的手段吧!我本想著,只要你好好的對若水,我也必好好的對你,可你如何對若水的!孩子差點沒了,她也差點死了,你就這麼狠心,去害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嗎?”
將嘴角的血絲擦去,曹淑容臉上笑意慢慢的瞼去,冷冷地道:“王爺忘了,當初為了活命,妾身害死了多少未出世的孩子。
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還終生不能再生育。
可沒有妾身的狠心,哪有王爺的今天!”
聽到這話,蕭瑾臉色一沉,眼裡一片恨意閃過,指著她道:“曹淑容,總翻這些舊帳,有意思嗎!你不要總仗著有皇兄在,我就不敢休了你。
你不要忘了!當初是你求著我娶你的.”
蕭瑾言罷,用手緊緊的掐著曹淑容細細的脖子。
咬著牙道:“就算休不了你,我也可以殺了你。
內宅婦人無故身亡的多得是。
這些都還是你用過的手段呢.”
“那還是請王爺留妾身一條性命,休了妾身吧。
儘管命賤,可妾身自己還是愛惜的.”
曹淑容感覺心已經沒有了溫度了。
嘆道:罷了,一切都放下吧。
當年確實是自己求他娶自己的,所以今天的苦果就是自己種下的,自己一手養大最親近的人,最終為了一個女人,要殺了自己。
“好!”
蕭瑾冷笑道,“我現在就寫休寫,明天一早拿給族裡的宗老們去消了你的玉碟。
只要你不去皇兄面前哭訴就好.”
蕭瑾用力將手一甩,曹淑容猛的顛坐在地上。
可蕭瑾卻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院子裡芙蓉香蘭跪在雨中,嘴裡塞著帕子,只能不停的嗚噎。
曹淑容見他出去心裡一片悲涼,就這樣了吧----,也好!本來以為自已和牧白相依為命十幾年,成了——感情還是有的。
儘管沒有孩子,但也可以從旁支過繼,或是找一個丫鬟生下來養在自己名下。
兩個人還是可以像這五年多來平靜的生活直到老去--可這樣平靜的日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再平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