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他的脖頸部分,有一塊黑色的疤痕,耳根處,又有一條很深的紅線。
袁大寶很清晰的記得,他自己所來的藥方中只不過是一些常用的草藥,就算這陌生男子的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也不至於會是這個樣子。
甘草,山藥……牛藤,白芍等十味藥材,只是針對患者的病情做一些減緩,要是說中毒,那是不太可能的。
袁大寶腦海裡的《百草經》就如同電影一般一一的呈現在他的記憶裡。
他所開的十味藥材,除了活絡筋骨、化膿淤傷,就沒有其他的作用。
可現在看到的這一幕,分明是中了毒,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毒,可能是一種讓人致命的毒藥。
一旁的米莉看著現在的袁大寶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但她知道袁大寶的脾氣,所以也沒有上前阻攔。
畢竟這可是她的男人,要是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那還有誰能相信袁大寶?她默默的在心裡為袁大寶祈禱,希望這次袁大寶,能夠度過這突如其來的難關。
李富貴看著袁大寶,心裡更是得意了幾分,因為都過了一個小時了,袁大寶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
就算這個人沒有死,拖這麼長時間早就一命嗚呼了。
想起這些,李富貴就如同抓住了必勝的籌碼,偷偷的在一旁笑了起來。
其餘的村民一看袁大寶這樣,也紛紛的表示遺憾。
這個時候還沒有動手,難不成真的要等這個人死了嗎?在這些村民中,除了幾個相信袁大寶之外,其餘的都不抱任何的希望。
這個人明擺在這兒,是個什麼清楚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是真的能治好,除非是神仙還差不多。
天漸漸的黑了起來,米莉開啟了門前的燈光。
袁大寶依然沒有動手,額頭也不知何時冒出了黃豆般的汗珠。
“袁大寶,你分明是想逗我玩吧!都這個點了,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李富貴望著手上的手錶,也好句的說道。
這個都差不多過了一個半小時,可袁大寶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並不是他不想動手,而且他得尋找這些毒物的解藥。
儘管他腦海裡的《百草經》一直都可以查閱,可這資訊量太大,想要一下子找到,那好像有點不太可能。
李富貴的幾句話打亂了袁大寶的思緒,惹得袁大寶冷冷的看了李富貴一眼,而後,拿出銀針憤怒的說道:“李富貴,你他媽的急什麼?怎麼,怕輸啊!”
“你……你瞎說什麼?誰怕啊!”
李富貴有些驚慌的退了出去,說話也開始變得吞吞吐吐了起來。
一連的斷續,圍著的村民都覺得這李富貴八成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然這個時候,他那麼著急幹什麼?俗話說,這皇帝不急太監急,想到了這兒,都紛紛的朝李富貴瞥了一眼。
“既然不怕,就少他孃的廢話!”
袁大寶破罵而出,也不顧一旁的李富貴,再次認真的看了起來,而後對其身後的米莉說道:“米莉,你過來幫我一下.”
米莉一聽趕忙走上前,跟在袁大寶的身後。
兩人隨即看了一眼,米莉便趕忙從房間裡拿出蠟燭以及常用棉籤。
袁大寶一看這麼多人在場,也就沒有給陌生男子解開衣服,憑藉自己對穴位的認知,朝陌生男子的身上插去。
而後,又從抽出的銀針中認真的觀察了起來。
只見針尖上,有一股黑色的液體。
傳來的寒氣,很快向袁大寶的身上的傳去。
袁大寶趕忙用真氣把寒氣逼出,看著陌生男子臉上的變化,心裡也總算是多了幾分自信。
接下來,就是用針灸疏通穴位的脈路。
這樣的好處就是,讓暖氣進入穴位當中,從而達到解毒的效果。
看了米莉一眼,而後袁大寶在壓著的銀針中注入真氣,對陌生男子的命門、腰俞、腰陽關、上仙點、六華灸、風穴七大穴位快速的插去。
這次用了七分之力,袁大寶倒有些吃不消。
這雖然又再一次突破了銀針的侷限,可對自身的消耗還是很大,現在他就如河中之水,快要被抽乾一般,瀕臨枯竭之地。
“你們看到了沒?他的手指動了.”
“是動了,我也看見了.”
剛過了一會,村民們便看到陌生男子手指頭動了起來。
周圍的村民吃驚的看著袁大寶,這小子八成是神仙下凡吧!怎麼會這麼厲害?聽到這裡袁大寶也有些坐立不安,趕忙推開一旁的村民走了進入,只見陌生男子的手的確是動了起來。
李富貴的心裡很是焦灼,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的掙扎。
米莉看到後,也有一些驚喜。
可袁大寶卻沒有表露半點喜悅的姿態,再次使用真氣快速的將銀針抽出。
袁大寶把銀針放入盆中,清洗乾淨後便把它們給收了起來,隨後站了起來,對著李富貴說道:“村長,你這回輸了,這人我已經幫你醫好了,只是他現在還不能走路.”
看著地下的陌生男子,袁大寶倒覺得自己是中了圈套,這好好的一個人竟然莫名奇妙的的中毒,好在自己會針灸,不然就算盡所有的草藥,也不見得有什麼效果。
“這……這怎麼可能?”
李富貴不敢相信的說道。
這本來就快要死的一個人,竟然硬生生的被袁大寶給救活了,想起趙剛所說的話,他也不由得咬牙切齒。
要不是這趙剛出的餿主意,也不會讓他這麼難堪。
村民一看李富貴這樣,心裡倒有些歡快。
“怎麼可能?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袁大寶淡淡的說道。
看著周圍的村民,袁大寶多了某些想法。
唯一能讓這些人閉嘴的,就是靠自身的實力來證明自己。
“袁大寶……算你有種!你這次贏了,說出你的條件吧!”
並不是李富貴想這麼做,可現在這麼多人看著,要是還不服輸,那吃虧可就是他自己了。
要知道他可是小李村的村長,一旦說話不算話那以後誰還會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