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丁芳按照業務銷售人員的裝扮,開著車,在三州區郊外閒逛著。
一眼看去,丁芳確實有點銷售人員的味道。
沈也,也不知他從哪弄來一輛二手三輪摩托車,同樣在郊外四處做著他的廢品生意。
他的這一番操作,與那些真正收廢品的老闆,並無二樣。
江浩,則左手拉著一個裝有兩件破衣服的密碼箱,右手提一個塑膠桶,走下公交車,同樣開始在郊外的工業區找起工作來。
乍一看上去,江浩猶如一個剛從工廠出來,準備提桶跑路,尋找下一家工廠的打工仔。
沈也、丁芳、江浩三人,看似在郊外做著與自己身份相對應的事。
其實不然,他們都在按照昨晚商量好的計劃,尋找周軍與歐陽雲香有可能的藏身地點。
雖說一個區不小,但沈也、丁芳、江浩他們三人認為,他們又不得不去尋找綁匪與歐陽雲香的下落。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綁匪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
他們擔心,萬一綁匪不再給歐陽仁海打電話,那李天那邊豈不是一直沒有訊息。
即使綁匪再次給歐陽仁海打去電話,綁匪那邊也不可能讓他們追蹤到具體位置。
所以,他們並不能把希望放在李天那,一直等著李天他那邊的訊息。
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也只能一邊尋找綁匪與歐陽雲香,一邊等著李天的訊息。
三天後。
沈也、丁芳、江浩幾乎將三州區郊外逛了一大半,可也未曾發現綁匪與歐陽雲香藏身的可疑地點。
這三天,李天那邊,也未有任何訊息傳來。
現在離綁匪說的一星期時間,也只剩下兩天了。
沈也他們幾人也都知道,越是這個時候,他們越不能著急。
否則,一著急,亂了心智,很有可能便會忽略一些東西,嚴重的話,還有可能暴露身份,危及生命。
而身在錦繡花園的歐陽仁海,卻顯的著急萬分。
五百萬元錢,他早已經準備好,可三天又過去了,也不見綁匪打個電話過來。
他甚至懷疑,歐陽雲香是不是已經被綁匪撕票了。
梁元看著急萬分的歐陽仁海也不明白。
又過去了三天,也不見綁匪打一個電話過來,可這樣下去,他們也就無法對綁匪進行追蹤。
他就沒見過這麼不正經的綁匪,身為綁匪,怎麼可能不打電話過來通知他們交贖金。
而現在,不僅王天羽那邊沒有訊息,東珠市其他各區鄉鎮,也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這個時候,王天羽與潘瑋推門而入,來到梁元面前:
"梁警官,怎麼樣,綁匪有沒有打過電話來?"
梁元搖了搖頭,隨後問道:
"你們那邊怎麼樣?"
王天羽與潘瑋也同時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任何收穫。
這兩天,他們分局,可是除了看守警局大門的兄弟未參與搜查,警局內,幾乎所有警員都參加了這次行動。
可在三州區這一塊,他們還是仍未發現綁匪與歐陽雲香。
王天羽與潘瑋甚至一度懷疑,綁匪與歐陽雲香是否在他們三州區這一塊。
這綁匪會不會如同以前的案例一樣,那通電話,只不過是綁匪給他們來個聲東擊西的計策。
如果是這樣,那可就更難辦了。
時間很快又來到傍晚。
在三州區郭家村第二工業區,江浩照例拖著行李箱,提著桶在這個工業區閒逛了好幾個小時。
這個工業區,江浩還是很熟悉的,因為他曾經在這個工業區的九玖電子廠,打過好幾個月螺絲。
"江浩。"
江浩見天色已不早,正準備返回,明天再接著找,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著他的名字。
江浩回過頭來,這才發現,身後幾人,正是他以前在九玖電子廠的工友。
"江浩,還真是你啊。"
"啊,是你們幾個啊,今天下班這麼早?"
"這不貨今天趕完了語嗎,就不加班了。"其中一工友回答著,又看了看江浩手中的行李箱與桶,問道:
"江浩,你這是找工啊,還沒找到吧?"
江浩尷尬一笑,並未回答那人的問題。
那工友看見江浩的表情,立馬反應過來,他剛才的問題似乎有點多餘,便立馬轉移話題:
"江浩,走,今天我過生日,既然碰上了,我們一起去喝兩杯。"
不等江浩拒絕,那工友便提過江浩手裡的桶,拉著江浩便走。
江浩無奈,只能同意,再說,天也快黑了,也沒有什麼事。
幾人很快來到工業區內的一家大排檔。
因為那位工友生日的原因,難得聚在一起吃喝,幾人也都很開心,也不管白的啤的,盡往肚子裡灌。
一個多小時後,飯桌上,除了江浩,其他幾人都喝的昏昏沉沉。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撕掉了偽裝,開始吹起了牛,八卦起來,什麼話也都能說的出口。
像什麼廠裡哪個女孩漂亮,廠裡哪個與哪個搞在了一起,哪個會所的幾號公主帶勁。
由於在坐的全是清一色的男人,這些人,什麼亂七八糟的想到什麼說什麼,根本沒有任何顧忌。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位工友說道:
"我跟你們說啊,我懷疑山腳下那棟招租的廠房,好像鬧鬼。"
"切,別神經兮兮的了,這世上哪有鬼。"另一工友反駁道。
那工友見有人反駁他,則繼續認真的說道:
"我說的是真的。"
"前幾天晚上,我們不是加班很晚才下班嗎,下班後,我約了我們廠的小麗。"
"我本想那裡清靜,又沒什麼人,就把小麗帶著往那邊走,你們也知道,男人嘛,越是黑燈瞎火的,做一些事情也就越容易。"
"有沒有得手?"另一工友問道。
"你別打岔,那個時候,正當我準備對小麗上下其手的時候,我突然感覺那棟廠房有人盯著我似的。"
"而且我好像還看到裡面有與菸頭一樣大小的鬼火,不過那鬼火很快就滅了。你們說怪不怪。"
"那你有沒有繼續對小麗下手啊。"另一工友問道。
"呵呵,那肯定有啊,那個時候哪還管的了那麼多,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放過。"
"再說,那時天都黑麻麻的,即使有鬼,也看不清我和小麗在做什麼。"
"不過,呵呵,我當時也就過過手癮。"
那工友最後笑著說的同時,右手還獨自搓了搓,給他人的感覺像是在回味一樣。
不過,那工友的表情動作,立馬遭到其他幾位工友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