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朝著聲音的源頭走過去,趙達手裡拿著短刀悄悄貓著腰朝著前進。
已經入夜了,幾人的周身都是靜悄悄的。
靜的可怕,只剩下心跳,沒有其他聲音。
風吹樹葉的沙沙聲,衣服摩擦在旁邊的樹杈。
“小心!”
正在貓腰前行的趙達身邊出現一個地陷的趨勢。
枯枝敗葉的葉子呈螺旋狀在趙達腳底下綻放開來。
已經晚了,從趙達的腳下出現半徑為兩米的圓坑,遠處看去下面是木樁製成的木刺。
“土御,土鎧甲!”
情急之下趙達釋放技能,將大量的土塊包裹在趙達的身上形成一個橢圓的丸子。
“萬木叢生!”
坑裡面的木刺,瘋狂的蔓延朝著上方延展而上。
“誰?”
夜回溫將視線鎖定在前面靠左邊的一棵大樹,手上匕首收起來放在嘴邊,用嘴巴夾住。
“小北!”梁布思大喊一聲。
餘小北雙手泛藍光朝上將正在朝下墜落的土球朝上面牽引。
梁布思手上火焰綻放朝著趙達陷落的地方猛衝。
哪怕前面是一片黑暗,火焰在夜空中劃過一道痕跡。
“啪啦!”
那是他們的隊友啊,怎麼能夠不去救呢!
“呵,還真的是情真意切的模樣呢,守夜軍的人嗎,你們竟敢來這裡,不怕死嗎?”
一個身形從左邊樹後面閃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帶骷髏標誌的權杖的人嘲諷著看著餘小北這邊。
“你們這些守夜軍,還真的是麻煩,殺死幾個還會來新的,跟蒼蠅一樣!”
蕭四狼手上拿著骷髏權杖對著下面的坑繼續的操控著。
木刺朝上面蔓延,最後刺中上面還懸浮在半空的土圓球。
“噗!”
粗獷的木刺直接延展到土圓球裡面,紮了進去。
“趙達!”梁布思大喊。
木刺已經將整個土圓球給包圍住,上下左右都是木刺。
木刺緩緩進入,土鎧的力量根本抵擋不了木刺的進入。
“赤焰火球子彈!”
梁布思手上火焰開始放大形成一個火球朝著坑另一邊的蕭四狼身上襲去。
“呵,只有這種程度的攻擊嗎?”
襲過來的火球,蕭四狼手上的白骨權杖對著就是一記揮舞。
半空中形成一隻木頭形成的綠色巴掌,對著這個小火球就是拍了過去。。
“噗!”火球熄滅了。
“有些難打啊!”
夜回溫化身蛇軀朝著一邊的右側方向,兩顆被點燃了引線的手雷扔了出來。
時間已經算計好了,到達蕭四狼的身邊時候正好計時結束。
“轟!”
兩道劇烈的爆炸聲,火光聲中,一道燒焦的人影從中走出。
身上的黑色面板不斷的掉落,他的面板像是樹皮一樣枯槁,但是現在正在不斷的褪下,取而代之的事新的面板正在不斷生長。
“不起作用!”夜回溫驚訝。
常規的熱武器在此時竟然不起任何作用!
餘小北見狀有些明白為什麼不用帶那麼多的熱武器了。
異能者真的很強大,只是這個異能者是什麼等級的呢。
“只能拼盡全力了嗎?”
梁布思看了一眼身後的餘小北和還在上空血跡橫流的趙達。
“火焰燃燒起來吧,大炎天!”
火焰似乎無窮無盡一樣從梁布思的身後連起來,朝著前面撲了過去。
疾如風烈如火,火借風勢朝著下面的蕭四狼迸發著。
“真麻煩!”
“沙拉醬導員!你還在不在!”
餘小北勉強的支撐著念力的消耗,現在的情況就算是維持住,趙達估計也要死在這裡。
一開始說好的幫忙,會出現。
可是這個沙拉醬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不進場,這是什麼情況?
“沙拉醬,沙拉醬!沙拉醬!”
“不要喊了,你在叫魂嗎?”在幾人的身後沙拉醬的身影從後面一閃而出。
“不要一遇到困難就喊導員,現在的情況有那麼的無解嗎?”
“你是蕭四狼?白銀巔峰的武者?地下黑市上代號孤狼。”
“啊,不,準確的說你應該是黃金級別的武者。”沙拉醬看著這個面孔想起來了很多。
他也是黃金級別的武者,同級別的武者在夏國是有名單的。
只要是成為了武者,在公眾場合出現過就會記錄下來。
有一些比較特殊的案例更會被特別的記錄下來。
像是沙拉醬這一類的,都是看過不少戰鬥例項的。
早年間的覺醒異能的武者處境並沒有現在這麼讓人認同。
一部分覺醒的武者因為異能,更容易讓普通人視為異類。
陽光籠罩的地方去不得,他們就隱藏在黑暗中。
而地下就是那些武者用來生存獲得錢財,獲得所謂榮譽的一個擂臺。
“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的名字。上一次這個名字出現是十年前了吧。”
“那個時候我還是個無人認識的青銅武者。”蕭四郎的聲音嘶啞道。
被人認出來,對他來說今天到算是一個驚喜。
“真的可惜,那麼經典的戰鬥技巧,近身格鬥的精髓。”沙拉醬絮絮叨叨的說著。
餘小北:“沙導員你能醒醒嗎,現在是在救人啊!”
戰鬥繼續。
兩邊的等級是不對等的,餘小北的靈力此時已經消耗一空。
身上再也沒有多餘的靈力來支撐土圓球在半空中懸浮。
“轟!”
一陣塵煙過後,包裹著趙達的土圓球直接砸在深坑。
“天莽,猛毒!”
莽頭吐出翠綠色的毒液朝著蕭四狼的方向繼續襲來,但還是被一揮骷髏權杖給擋住了。
毒液的腐蝕並沒有在骷髏權杖上完成半點兒影響。
“一步步走到今天,只是為了活著。”
“你們這些雜碎,知道何為卑微嗎,何為力量嗎?”
蕭四狼手上的白骨權杖瘋狂揮舞,一道又一道綠色的光團砸向土圓球。
梁布思手上的火球抵消了不少,之後還是接觸了土圓球的外表皮。
“活著?”
“如果你管犧牲別人的性命,為自己謀得利益的做法叫做是為了活著。”
“那我問你,什麼是幸福,你也會是同樣的回答。”
餘小北虛弱的半蹲在地面上,眼睛頂著蕭四狼。
“呵!你在跟我扯什麼,該死的還是會死的。”蕭四郎手握著權杖道。
“我說的,沒有人能夠留的住我!”
“真沒想到,魚竟然這麼好上鉤呢!”餘小北臉角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