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記憶裡,那是一場爆炸。
毀天滅地的爆炸,連存在的記錄都幾乎消失掉。
只有在遙遠的被廢棄的訓練基地,算是能夠證明那些人曾經可能存在過的證明。
它毀掉了所有,在場的所有的人。
只有零星的幾個人活了下來。
公墓,就建立在訓練基地的遺址上面。
如今紀念公墓周圍被鬱鬱蔥蔥的樹林所包裹著,跟幾年前那種低矮的平方,以及孤立聳立的辦公大廈、宿舍樓。
已經是天差地別,換了一番模樣。
紀念公墓,站著兩三個人。
餘小北身上朝著繃帶,右臂空蕩蕩的。
梁布思站在他的身前。
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這裡還是“這裡”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
即便是這裡立著上百座白色的墓碑,和紀念碑。
“這裡”還是記憶裡面的那個地方。
“都沒變啊!”
“是不,梁。”
“對,都沒變。”
“姐姐,跟隊長都在這裡。”
“我們以後也要進入這裡的,是吧?”
“我不想現在談這個。”梁布思選擇結束掉這個話題。
“兩位,節哀。”
這次的兩個人西裝筆挺著,幾束手捧花放在墓碑前面。
安靜的像個雕像一樣,一陣風吹過。
也未曾動過分毫,動過一點兒。
“呵!”
“有什麼節哀不節哀,人死了,但是我們的仇恨還沒了結呢。”
“他們都死了。可是我們還活著。”
“只有埋葬掉,這些什麼靈虛,什麼異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才能迎來和平!”
“才能迎來安穩。”
餘小北扭過頭看向,那個小聲勸慰自己的年輕人。
“他脾氣就這樣,你別在意。”梁布思在一邊補充道。
年輕的助理默不作聲,他知道自己的位置。
也聽過了其他戰區,對於那次事件的描述。
最重要的是,面前的這兩個人現在是,整個北部戰區最有潛力的新人。
鉑金級別的實力,距離上次事件已經過去了三年的時間。
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兩個本來只參加過一次白銀大賽的選手。
是怎麼在三年的時間裡面,升級到鉑金的實力的。
強大的實力面前,心裡面總是有些敬佩的。
“安排車,去實驗室吧!”
“好,等一分鐘。”
梁布思,像是想到什麼從上衣的口袋裡面拿出來一盒特供版“北風”
兩根指頭捏著一跟,遞給一邊的餘小北。
“喏!”
見他沒理自己,自顧自的打著火抽了起來。
紀念公墓的門口,幾十公里的位置就是“蒼涼”廢墟。
之前不是這個名字,現在改名了。
因為整個靈虛都被,孫師傅炸掉了。
夷為平地,連裡面的靈虛核心都毀掉了。
“你姐在的時候不是不讓你抽嘛?”餘小北斜過眼道。
說著手伸過去,把煙盒熟練地從梁布思上衣口袋裡面拿出來,抽出來一跟。
“我抽起來的時候,有的時候會想到她。”
“想她張牙舞爪教訓我的樣子。”
“不抽,反而想不起來了。”
“哼,歪理邪說。”餘小北打著了火。
一陣風吹過,火苗直接滅掉。
“什麼破火機,你就不知道整個防風的?”
“要什麼腳踏車,能有個火就不錯的了。”
煙霧緩慢的吐出來, 整個人的狀態輕鬆下來不少。
“咳咳!”
劇烈的咳嗦,讓餘小北整個人的身子不斷的抖了抖。
一雙大手拍在後背上,讓整個人舒服一些。
“別敲了!”
“你也是的,明明不會抽,連過肺都不知道,你抽個什麼勁嘛!”
“我樂意,你管得著?”
“切,浪費我一根菸。”
一輛黑色裝甲車從外面緩緩行駛過來,停在路邊。
“到了。”
“行了,我要去做手術了,回頭見。”
“好。”
“回頭見!”
蕭瑟的一陣風吹過來,讓梁布思忍不住瑟縮起來脖子。
衣領重新整理了一下,菸頭扔在腳下踩了踩。
“喂!”
“怎麼了?”餘小北迴了回頭。
“保重了”
“嗯,你也是。”
看著餘小北上了裝甲車,左臂的袖子在隨風盪漾。
他一伸頭,直接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