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潮水般的過往浮現在眼前，餘小北站在那裡表情愣愣的思索著。
他還記得母親上學時候的那一聲聲叮囑，還記得大學裡面聊著冷笑話的室友們，還記得那個回家不善言語的父親，還有那些剛剛認識的朋友。
沉默良久了，餘小北算是想通了一點點。
“我有一個問題？”
“只要不涉及原則問題，我都可以回答你。”葉越頓了頓說道。
“我做回普通人，你們能不能給我安排一個工作啊？要求不高正常工資水準就行，一個月四五千就行。”
“再不兩三千？”餘小北看著不說話的葉越在那裡皺眉試探的又說了一句。
“噗！”
阿星在一旁止不住的笑了起來，手怎麼也捂不住嘴巴。
“你當守夜人是什麼組織，還能找工作？當我們是搞扶持的嗎？”
“工作是不可能幫你找的，怎麼也說上是大學生，不過我倒是在快遞公司有個朋友，快遞員你幹不幹？”
聞言，餘小北一臉黑。
“好吧，我選擇當一個普通人。”
“確定了，不後悔？”葉越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他無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阿星。
“沒什麼可後悔的，我就想當一個普通人，醫藥費什麼的我打工掙錢了還你。”
“放心有生之年一定會還上的。”餘小北說著咧著嘴笑了起來。
他一邊笑著一邊看著阿星和在遠處的李文山。
“好，那籤一下保證書。”
葉越從自己的挎包裡面掏出來厚厚一沓的A4紙遞了過去。
“籤吧，簽完李道長還是會救你的，開心點兒，剛剛不過是例行考驗罷了。”
餘小北接過來馬克筆一張又一張的看了過去，上面的內容在他眼中飛速瀏覽，一邊看著不時的提出幾點疑問。
“放心不會賣你的，我們是正規的，這就是保證你不在人群中，或是公共場所使用你的異能的一些相關條例。”阿星不耐煩得要插嘴進來。
可餘小北還是很認真的看了起來，對面的這兩個傢伙他可不敢隨便相信。
說是正規，可看他們的穿衣打扮跟自己差不多，整不好是那種專門坑人的犯罪團伙。
雖然那個叫做葉越的看上去一身正氣，可他旁邊那個叫做阿星的人，一臉的娃娃臉跟十五六的孩子似的。
這是正規？打死他餘小北都不信。
合約還是一條一條的飛速瀏覽過去，最後動用馬克筆在上面寫下了自己那像是狗爬了一樣的簽名。
不敢不籤，這兩位要不不籤，保不準會做出什麼事情。
“好了，現在起你就是普通人了。”葉越略帶遺憾的輕聲宣佈道。
說完一旁的阿星就把合約收回來公文包裡，夾著包朝著大殿的山門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把自己的手機從褲兜裡面拿了出來，開了一局遊戲。
“越哥，我先走啦，你跟上呦！”
“你們這就走了，我的藥費順便幫忙付一下唄？”
“呵，藥費來的時候阿星就轉給李道長了。”
葉越說著朝李文山做了一鞠：“這傢伙，就拜託了！”
“放心吧，就算我給他留下什麼暗病，這傢伙也不會知道的。”
餘小北：“你禮貌嗎？...."
臨走前像是想到什麼葉越加了餘小北的微信，備註了名稱。
這下場上就剩下餘小北跟李文山兩個人在那裡大眼瞪小眼了。
”我這身上的傷，還要多久？“
”一個月吧，現在該換藥了，你過來。“
餘小北朝著前面湊了過去，來到李文山的跟前。
隨即臉前一黑，畫面都變成了黑色。
“阿星這傢伙太黑了，救個人加上演戲才二十萬，真是看我老頭子好欺負可我一個人霍霍啊！”
“怎麼就能認識這傢伙呢？自從認識這傢伙我就沒在這傢伙身上掙過錢。”
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餘額，李文山方才把視線放在餘小北身上。
“再不，我拆一點兒零件兒，回回本？”李文山的視線在手機銀行卡餘額和餘小北上開始不斷挪移。
再一覺醒來，餘小北發現又出現在客房的房間裡面。
還是陰暗的房間，時值正午外面的陽光灑落進來一些，方才讓這裡有兩那麼一絲暖意。
“把這個丸子吃了，還有就是之後不要在這個房間裡面躺著，去給我到外面走走。”
進到屋裡的是李文山，手背在身後。
“什麼丸子？”
“就這個。”
就見李文山從身後掏出來一件有碗口大小的黑色丸子朝著餘小北的嘴巴塞去。
“來張開口啊，這東西大是大了點兒，到了嘴巴里就會變小的。”
“我不要啊！”
餘小北神色驚恐，面目帶著掙扎。
胳膊還是擰不過大腿，他的嘴巴被李文山一把手給捏成了O型，黑色大丸子直接朝裡面塞了過去。
“嗚嗚！”
餘小北臉色發脹，面色發紅雙手在兩邊不住地打著擺子。
“還有啊，最近這段時間，每天凌晨5.30就給我起床，先在大殿這邊跑十五圈，休息二十分鐘再吃早飯，之後圍著山門的路你給我跑八十一圈！消化一下你身體裡面的藥力。”
“嗚嗚！”
餘小北說不出話來，朝著一邊的臉盆直接用手朝裡面扣，這樣能讓那個黑色的大丸子變得小一點。
“嗚嗚，你好殘忍啊！你不是人。”
“呵呵，你說對了，我不是人我是修士！”李文山笑著捋捋一把自己的小鬍鬚。
一個月的時間，餘小北每天都被李文山手上拿著柳樹條從床上抽起來。
然後哭喪著臉在大殿外面先跑上十五圈，之後匆匆的吃飯，繞著山門跑，李文山就搬著一個小凳子坐在門口一圈一圈的數著。
周雯淑有的時候會過來看看停留在李文山的旁邊，李文山給周雯淑一邊捏著肩膀一邊繼續盯著。
“我記得那個十全大補丸不是不用這麼運動的嗎？”
“我看這小子一天話太多，一身的贅肉不鍛鍊鍛鍊到時候下山可能被人欺負。”
“哈哈，你還是這樣。”
“就是見這小子有些眼熟而已，他跟晨兒有些像...”
坐在椅子上的周雯淑肩膀猛然間顫抖了一下，有迅速恢復了過來。
“雯淑，我不該提的。”李文山略帶歉意。
“沒事，都過去了，我都快忘記了。”周雯淑略帶疲倦的嗓音回來一句。
他們都看著那個在大殿門口來回跑圈的年輕人，不在言語繼續談下去。
初期很不適應，都是被打醒的，一天下來鬼哭狼嚎之後的幾周算是到點兒就醒了。
本來沒有腹肌的餘小北一個月來下，臉上的稜角開始分明起來，肚子上也多了幾塊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