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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王鐵的無奈

船長非常彪悍地走到艙門口,一臉殺氣騰騰的樣子,卻發現根本打不開艙門。

我說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是在下層的輪機艙嗎?

船長點點頭,他非常肯定我們就在輪機艙的某個房間,因為汽機的聲音太近了。

而且他認為,這道門的門鎖已經開啟,問題在於門外應該設定了什麼障礙,所以不能向外推開,是有非常厲害的重物把門口擋住了。

我和他試了下,一起助跑去踹門,但是還是沒有效果,門後面絕對是非常重的東西,我們根本沒可能移動。

剛有一絲希望,就又被澆滅了,我瞬間感到一陣心涼:

如果像我剛才推理的那樣,輪機長並不是真想害我們,還專門為我們留了刀子……為什麼他又把這門給堵上了呢?

我理解不了這其中的底層邏輯,只是在想,我們會不會就此被關在裡面無人問津了,或者其他人怎麼找也找不到我們。

我氣得又是一腳踢在門上,門紋絲未動,我的腳卻要麻了。

就在我和船長無奈的時候,忽然,有個聲音從外面響起來了:“別踢了!”

我聽明白了,是輪機長的聲音。

“王鐵,是你嗎?!”船長喊道。

原來輪機長的名字叫做王鐵。

輪機長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吵吵!還想出去嗎?!”

船長根本沒在乎輪機長的話,他狠狠地說:“你小子是想死嗎?連我也敢關?!你和那女的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輪機長說,“船長,我們也是多年的交情了。我並不是有意這麼做的,只是現在那個女人要害我,我不聽她的,就會是死路一條了。”

“害你?她怎麼害你?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你以為這樣說就可以全推到她身上了?”船長仍然喋喋不休地罵著。

輪機長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我聽到外面發出了一陣響動,接著,我們的這扇門,能開一條縫隙了……

輪機長把自己的手從那個縫裡伸進來,然後我竟開到他的手臂上開了一條長口子,然後被針線縫合上了。

“王鐵,你……這是怎麼回事?”船長非常不解地問他。

輪機長說:“我的胳膊被那個女人割開了一個口子,她在刀刃裡面塗了毒……她說如果想要活命,就必須聽她的安排……所以,對不住了,船長!”

輪機長說完,居然後退幾步,我們從門縫看到他直接跪了下來,對著這邊拜了又拜。

船長和我看得面面相覷,船長小聲問我一句:“唐水生,你怎麼看?”

“你覺得他是演的?”我反問船長。

“你會相信這種鬼話嗎?”船長說,“自己在自己手上劃一刀,就說自己被威脅,苦肉計?”

我搖搖頭,說,在我被打暈以前,曾經和那個女人拔刀對過線,我看到她的刀鋒上確實有凝結的血跡,估計她自己都沒有注意。

“這樣啊……”船長若有所思,然後走到門縫邊,對輪機長喊道,“王鐵!你既然能把門後的東西移走一點,就應該有方法把門再開大一點!你放了我,我既往不咎!至於那個女的,我自會找她算賬!!!”

“不行啊船長!”輪機長王鐵鬱悶地一邊磕頭一邊說,“她的刀真的有毒,如果她不給我解毒,我必死無疑!”

“那你為什麼還要給我們留刀解繩子呢?為什麼還要給我們開門縫呢?”我說,“其實你也不想讓我們死對不對?”

“他這麼做,只是怕那女人一旦沒有殺我們,最後我們會找他的麻煩!”船長接著對外面大喊道,“王鐵,把我們放出來,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王鐵已經渾身都在戰慄了,我能體會到他內心的巨大矛盾。

最後,王鐵非常無奈地說:“老大,船長,是兄弟對不起你。我開你們一條縫,就是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有人找到這裡,你們就大聲喊,讓其他的兄弟來救你,和我沒關係……不然我非被整死不可!”

說著,王鐵就趕緊要跑路。

我把船長往邊上擠了擠,然後從門縫伸出自己的手,對輪機長王鐵喊道:“王大哥,別慌著走!你幫我一個忙就行,去找我的女朋友,讓她來救我!她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是你說的!多謝了!”

“女朋友……”輪機長兀自唸叨著,像是一尊石像,漸漸凝住了似的。

“是的,就是我女朋友,和我一起從甲板間艙下來過,你見過的!!!”

聽完這話,輪機長終於想起來了,但是很快地,他便搖搖頭,說:“不行不行,我只能幫你們這麼多了,我得走了!”

“走?除了這條船都是海,你往哪裡走?!”船長几乎是要咆哮了。

聽到船長這樣說,輪機長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走得更快了。

就這樣,輪機長走了,留下我和船長依然做困獸狀。

船長一直罵罵咧咧不停,說如果出去了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什麼的,反正聽得我耳朵都快出繭子了。

我說差不多得了,如果輪機長對我們痛下殺手,給我們拍暈的時候就殺了我們,也不會有現在的事了。他畢竟還給我們留了點生路不是。

船長說這算個狗屁的生路,開了這麼小的一個縫,能有什麼用?

我說這麼大的縫,也只有蛇女,用她獨有的縮骨功,估計才能穿過去吧……

哎……

不過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坐以待斃,於是我問船長,你用手摸一摸,這外面頂住門的到底是個什麼大玩意,怎麼能這麼沉?輪機長又是怎麼把它移動了一點點的???

船長伸出手,摸了一下,說:“輪機室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這不是船上的東西吧……”

等船長的手收回來,我看到他的手心裡有一堆碎渣,看上去鏽跡斑斑。

這好像是個很破舊的鋼鐵製的大傢伙……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輪機長為什麼單槍匹馬就能移動這個龐然大物,而我們兩個人合力撞門都撞不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