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仔細細數了一下，這些燈籠橫排有七隻，縱行也有七隻，一共七七四十九隻。
只三次，找到真正的人皮燈籠，簡直比登天還難。如果是瞎猜，蒙中的機率非常小。
“答案一定會在這家老才藥鋪裡找到，這樣吧，我們倆分頭，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我對蛇女說到。
蛇女點點頭，藉著頭上燈籠的紅光，我們一左一右，開始對這個院子搜尋起來。
我先是走到了一個窩棚旁邊，看到裡面有一個雜草窩，可是窩棚外面被鐵欄擋住了，根本摸不清裡面的情況。
燈籠的光照不進去，從外面看，除了伸出來的幾棵草，啥都瞧不見。
我伸出手，從鐵欄縫裡面塞進去，還沒等我摸到啥，就聽到一陣慘烈的雞叫，把我嚇得直接縮回手來……
“水生，怎麼了？”蛇女聽到我這邊亂糟糟的聲音，直接跑過來了。
我說這裡面好像有一隻母雞，我伸手過去，它差點咬到我。
“不是真的母雞……”蛇女說，“水生你不要有這麼強的代入感好不好，我明明聽到聲音是從混響音響裡發出來的，這裡說不定到處都是音箱，只是太黑了我們找不到，或者都在暗箱裡。”
“那我再伸一次手試試……你剛才看到有母雞從棚子裡飛出來沒？”我問蛇女。
“沒有看到……”
“好吧……”
我再次把自己的手穿過鐵欄，慢慢地，一點點地伸進了雞窩裡面……
這次並沒有母雞了，我一點點地摸過去，摸到了一個雞蛋。
雞蛋不止一枚，於是我一個接一個地把它們取出來，一共拿出了五枚雞蛋。
“全部拿完了嗎？”蛇女問我。
“我再摸一摸試試……”
說完，我再次把手探過去，好像還真就沒有了。
就在我即將把手拉回來的時候，忽然，一個毛乎乎的東西抓住了我的手，接著就聽到一陣怪異的聲音傳來，把我嚇了好一大跳。
“鬼啊！！！”
我一邊慘叫，一邊想抽出自己的手，但對方的力氣真的好大，根本不給我任何機會……
“水生，我來幫你！”蛇女大喊一聲，本以為她要來拉我的胳膊，沒想到她直接飛起一腳，把雞窩棚的棚頂給踹飛掉了……
說起來也奇怪，剛才還在拉著我的那隻手，居然一下子就縮回去了，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我把手抽回來，就感到手臂上火辣辣地疼，看來是被剛才那個毛爪子給抓傷了。
蛇女氣得不行，三步做兩步跑到那七七四十九個燈籠下面，直接跳起來，拽下來一個燈籠。
幾乎是與此同時，一個聲音響起來了：
“客官，不對，你拿到的燈籠不是我！”
“蛇女你幹什麼，拿錯了！”我對她莫名其妙用掉一次機會感覺非常詫異。
蛇女根本沒理會我說什麼，只是把那隻紅燈籠給拆了，拿出裡面的蠟燭來。
她走到我身邊，藉著燭光，檢視了一下我的胳膊。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蛇女是為了替我檢視傷口才這樣做的。
“你疼嗎？”她指著我胳膊上的傷痕說。
“小傷而已，謝謝你，蛇女……”
“我們之間，有必要說這個麼？”她說，“究竟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毒……但是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劃痕。”
蛇女把蠟燭放到雞棚裡面，忽然照見雞窩的牆壁上有一個洞，大概有碗口那麼大。
“這是什麼？”我問到。
“這是個機關。”蛇女說，“怪不得會冒出一隻奇怪的手來……”
“這隻手是從牆後面伸出來的……”我說，“實際上是一個人的手？”
“肯定是道具而已。人的手，戴上個奇怪的手套，前端是鋒利的爪子，真過分。”蛇女說，“一直只會裝神弄鬼。”
“那碗呢？那個茶碗為什麼會憑空出水呢？”我又問蛇女。
“肯定有原因的。”蛇女說，“你先把雞蛋裝上，我們回去看看便知。”
我撿起五枚雞蛋，跟著蛇女又返回了老才藥鋪的第一間屋。
在第一間屋子的桌上，我和蛇女用蠟燭靠近，終於發現了端倪。
原來桌底有一支細小的針，而我們的茶碗碗底有一個軟軟的矽膠膜，當碗放在桌上的時候，針會刺透矽膠膜，然後將茶水射進碗內，看上去就像是無源之水一樣。
而當茶水已滿，針會自動退回，矽膠有彈性，會把碗底的小縫給封住，所以看起來也不會漏水，就像是完好無損的一樣。
這機關設定的太隱蔽了，如果不是我們帶著這根亮蠟燭仔細檢視，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東西。
“水生，這下你明白了吧，這裡的一切都是演給我們看的而已，這裡面的演員，這會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蛇女說，“你一共摸出來幾個蛋？”
“五枚。”
“這可能是一個線索……可能是對人皮燈籠位置的指示。”蛇女說，“不是第五橫排，就是第五縱排的意思……”
“那我們是不是還要找到一個數字，就可以鎖定了？”我說。
“是的，我們再找找吧，看哪裡還有特徵數字，我們回院子……”
蛇女說完，又拉著我返回院子了。
這下子有了蠟燭，看東西方便多了，我和蛇女不再分開，決定在一起找東西。
我們從雞棚往前走，走到一個水缸前，水缸的蓋子是蓋著的，上面還壓著一堆東西，不知道重不重。
“要不要檢查這個水缸？”蛇女和我的想法幾乎一樣。
我點點頭，然後在蛇女的幫助下，把水缸上面的重物給搬下來了。
搬下來以後我才發現，居然是幾箱石頭，怪不得那麼重。
水缸蓋子上並沒有太多的灰塵，看樣子這裡經常有人清潔……又或者，是剛剛加上去的蓋子。
我把蓋子開啟了。
水缸裡面出現一種怪異的氣味，讓人有點想作嘔，但是看上去裡面的水到是透明的。
“這就是一缸水，什麼都沒有。”蛇女說完，拿起蠟燭，開始向更深入地地方走去。
我剛準備把蓋子蓋上，忽然，我看到水缸發出了一陣顯眼的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