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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杜拉澤馬

爺爺接著說:“記在實物上存在丟失的可能,記在電子裝置上同樣會有被偷盜的可能,只有用暗碼藏在自己的身體中,才能萬無一失。下一站,我們就要去撈這個硨磲了。”

說到上面這些內容,爺爺又容光煥發神采奕奕了。

好吧,我就暫且相信爺爺會傳授給我這本《萬國海圖志吧》。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我接到了周曉彤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曉彤姐就急吼吼地說:“不好了,李子華出事了!”

我說曉彤姐你別急,出什麼事了?有話慢慢說。

周曉彤說,她和秦劍一起,到了李子華的那間別苑,沒想到的是,他被人下了黑手,昏迷在自己的臥室裡。

我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子?

……

……

周曉彤和秦劍已經叫了救護車,將李子華送往了ICU,初步判斷應該是中毒。

他的家已經被封鎖,周曉彤正在和秦劍進行現場取證調查。

我忽然想到,自從來到了泰國,我習慣性地都會對電話內容進行錄音,我把自己和那個自稱是李子華女徒弟的電話裡錄音內容也傳給了周曉彤。

爺爺聽說此事也非常震驚,他立刻安排最近的人前往李子華那邊,要他安排人日夜守在醫院病房外,不得出現任何差錯。

此刻的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都是因為我的疏忽,才導致了這樣惡性的後果……

當我聽到那個奇怪的聲音,就應該盡全力去調查和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可是,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奇怪的女子出現呢?她是不是兇手?她到底又是誰呢?

我想了想,趕緊對爺爺說,讓他把羅素-訕攀找來,我覺得羅素有非常大的嫌疑。

爺爺搖搖頭,表示不用再找他來了。

爺爺說,即便現在找來羅素,他也不會承認什麼。他只會一口咬定是李子華自己要回國的。其餘的事情他都會說不知道的。

“水生,你要學會理性地思考問題,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時候,你沒法講太肯定的話。”爺爺語重心長地說。

……

……

最終,我拒絕了爺爺的安排,決定自己帶著朋友們北上,前往清萊。

當晚,我們在蛇女的安排下,包了一輛小巴車,便直接出發了。

路上,蛇女和我並排坐在一起,她問我,那個唐能真的會願意幫助我們嗎?有沒有他的聯絡方式,不事先和他聯絡一下,他該怎麼知道我們已經出發了。

我說沒有,什麼聯絡都沒留。我只是覺得,一路上幫我的人太多了,這輛車子裡坐的所有人,可能都是一種互助關係形成的同伴。在成年人的世界裡,幫助這兩個字有時候很奢侈,這應該是一種自願,而非強求。

如果唐能大叔真的願意幫我,他一定會處理好身邊事情,再來到清萊龍昆寺的。

蛇女說,到了龍昆寺之後,我們一行人要分散進去,她會先去找一個叫做杜拉澤馬的人。

我說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是男人還是女人?

蛇女說,杜拉澤馬是龍昆寺信徒會的領頭人,也是寺廟的建設施工人員,在那裡擔任雕刻師。這幾年,對於籌給清萊龍昆寺的錢款,蛇女都是直接打給杜拉澤馬的的賬戶的。

我問蛇女,她有沒有面見過此人?這幾年,難道她就沒有懷疑過,這個杜拉澤馬是否真的把錢如數捐給了龍昆寺?

蛇女搖搖頭,她說自己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了,從來沒有質疑過很多事情,彷彿有一根無形的繩子,一直把她當做木偶一樣的牽引著,讓她對身邊的一切深信不疑。她所有的記憶都來自銀行保險櫃裡的回憶錄,哪怕那是假的,也會被她當做現實。這就像是掉入深海的不會游泳的人,無論他面前飄過的是木頭還是稻草,都會被牢牢抓住一樣……

我告訴她,很快的,一切都會有答案的。

說話間,蛇女似乎感到自己睏倦了,她慢慢地,慢慢地眯上了眼睛。

在蛇女漸漸把頭歪到我這邊的時候,我立刻提上自己的肩膀,墊在了她的臉頰上。

蛇女,我心心念唸的女孩,我會用盡全力保護你。

……

……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機忽然停車了,我這才發現自己也睡過去了。

我一看這地方,怎麼不是高速路了,反而是一截窄小的鄉村道,真是讓人莫名其妙。

蛇女也醒了,她這才發現自己是靠著我的肩膀睡的,居然有些臉紅了。

我說蛇女,不知道為什麼司機停車了,這裡只有你泰語最好,你去問問什麼情況吧。

蛇女點點頭,走向了駕駛室。

過了一會,她對我們說到:

“高速公路因為嚴重的連環追尾車禍,已經封停了,現在我們只能走普通公路了。這樣算起來,今天晚上是必然到不了了,我們下來吃個飯,晚上還要在中途找地方留宿。”

我看了看地圖,從曼谷到清萊幾乎要八百公里,不走高速的話,是怎麼也沒有可能當晚到達的。

我說這沒辦法的事,天有不測風雲,還是先下來吃飯吧。

司機把車往路邊又靠了靠,這才讓我們下車。

他帶我們走了一小段,到了路邊一處農家停下了。

這就像是我們國家的鄉間土菜館一樣,飯店是開在農戶家院裡的,看起來非常的樸素。

我並不是很在意這些,只見金允兒捂著鼻子,像是很討厭周邊的空氣和環境。

我說大小姐,知道你很憋屈,咱們湊合一下吧,吃完一頓飯我們就走了。

金允兒說她只想隨便買一點瓶裝水,她回車上吃點零食就行,反正是不願意去這樣的飯店的。

哎,團隊的人一多,難免就會眾口難調,隨她去吧,如果有能吃的東西給她打包也行,誰知道吃完這一餐多久才能到達下一站。

司機推開大門,喊了一個陌生的名字,聽起來像是“沙坤”一樣的發音。

裡面走出一箇中年女人,非常熱情地招呼我們坐下來,進門院子裡就有一個大桌子,我們便在此坐定了。

蛇女跟著中年女人去點菜,不一會兒,一個五六歲小女孩拎著水壺給我們倒水來了。

她長著一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但是,卻繃著個臉一言不發。

我對她說了句薩瓦迪卡,把她的水壺接了過來,因為實在是覺得她太小了,不想讓她太辛苦。

小女孩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幾步,忽然走到我身邊,對我說了一段泰國話。

呃,完全聽不懂,她是在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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