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女人聽到‘我’的話,眼神盡顯露哀傷和淒涼,手本能的放在肚子上,腳也往後退了一步,我還以為她會哭自己嫁錯了人。
“小珊……”‘我’正想張嘴安慰幾句,卻見小珊突然撒手,轉身低著頭徑直離開了。
我見她生氣了,急忙也跟著追了上去。
‘我’一邊追,一邊喊著她的名字,“小珊,小珊~!”
可小珊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不過我也很納悶,我一個男的怎麼連一個孕婦都追不上去呢,即便腳下加快了速度,可與那個叫小珊的女人始終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我一路跟著她穿過一片茂盛的棕櫚樹林後,一片湖水映入眼簾,湖水上架著一座簡易的木橋,木橋的盡頭是一座竹木屋。
眼看著小珊上了橋一頭鑽進了竹木屋中,我也沒有猶豫直接跑上了橋,撩開簾子一頭鑽了進去。
然而剛進去只見光線一下昏暗了下來,滿屋子的四周擺滿了白色蠟燭,火苗微晃,而原本以為只有小珊一人的房屋,此刻擠滿了人。
大多數都是中年婦女,她們圍坐在地上,小珊此刻滿臉痛苦的呻吟痛呼著,從那大敞的雙腿間距來看,不難猜測她馬上就要臨盆產子了。
而那些女人也在忙活著為她接生,有的雙手佔滿了血,有的正滿頭大汗的來回奔走於門裡門外。
而另一間屋子裡整齊的坐著和尚,他們手拿白線口唸經文,應該是在為小珊祈福。
就在這時,我忽然感受到有一個視線正一眨不眨的看著我,我順著那強烈的感覺去看,只見是一位端坐在人群后邊的老女人。
她滿臉塗滿了紅白顏料,雙眼泛白,一隻手裡還拿著一把金制的鬼面彎刀。
她想幹什麼?!
那老女人口中還念著什麼,只是屋子裡現在亂作一團讓我根本聽不清是什麼。
我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聽聽她說的是什麼,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嬰兒的啼哭聲瞬間打破了這熱鬧的氣氛。
周圍一片死寂,我轉團購看向眾人,只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老女人,而小珊因為體力虛弱已經昏迷不省人事。
其中一個負責為小珊接生的女人將剛生下來的男嬰用白布包好然後轉身交給了老女人手中,“神婆……”接生婆對那老女人很尊敬。
原來她就是神婆,神婆接過還在哭泣的男嬰,忽然發出‘咯咯’的陰笑聲。
眾人立刻低下腦袋,不敢去看神婆和男嬰,我心裡萌生出一種不詳,就覺得這神婆會對孩子不利。
可就在我想上前去搶下孩子的時候才發現沒自己根本動彈不得,眼睜睜的見神婆將孩子放在了箱子中,然後神婆抱著箱子馬不停蹄的離開了屋子。
緊接著那些女人也跟著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再就是那些和尚。
原本還沸反盈天的房間,忽然就人去樓空,只剩下小珊和我兩個人了。
我察覺到身體能動了,就先跑去小珊身邊檢視情況,好在她不過是昏迷,身體並無大礙,轉頭我就要去追孩子,卻被小珊的手突然死死拽住。
我將她抱在懷裡,伸手要去撩開粘在她臉頰的髮絲,然而,只見小珊緩緩抬起頭,眼神兇狠的看著我,然後眼角開始往外流血。
“都是你!都是你!你還我的孩子!!”忽然小珊掙扎著朝我撲來。
我因為沒有事先準備,正被她撲倒在地,小珊冰冷的雙手死死恰在我的脖子上,力氣之大讓我無法掙脫。
我張著嘴大口喘息,然而小珊這時表情忽然變得猙獰起來,只聽‘嘔!’的一聲,大股的血液從她口中噴出,腥臭的血漿再一次灌進我的口中。
我一把推開她,翻倒在地上開始劇烈的噁心起來,然後眼前一陣陣發花。
不等我緩一緩,忽然衣領又被一股大力死死拽住,然後整個身體都陷進了地面中,我一陣眩暈後,再次睜開眼睛,竟然發現我在一間浴缸裡,浴缸裡滿滿的水,我還被嗆了好幾口。
明真將我從浴缸中拽了出來,李大壯又慌慌張張的拿著毛毯將我裹了個嚴實。
“這是哪啊?”我環顧四周陌生的很,我記得之前我們應該在酒吧裡的,怎麼一轉眼我就到了浴缸中了呢。
不等明真說話,只聽李大壯神秘兮兮的說,“哎呀唐老弟啊,說你是高人,你就是高人啊,要不是你這一下子我們還找不到給孫雅琪下降頭的東西呢!”
李大壯本來是想讚揚我,可見明真那帶著些許責備的目光,也下意識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又連連道歉。
我連說無礙,不過我比較好奇,我倒是好奇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明真見我不解,便說道,“之前我用血符將你從血潭中救了出來,但是你卻被一個叫小珊的女鬼俯身控制住了。
你帶著我們一路跑出‘忘憂’酒吧,然後徑直來到了孫雅琪家,我們在她的床底下發現了一包下降頭的東西,我已經查證過了,裡面除了一些東西發,還有一縷女人的頭髮,小珊說那是她的。
當初她生下孩子被神婆搶走後,自己也整日鬱結難舒,後來她明知自己時日無多,便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做了這個東西,本來是打算用來對付神婆的,可陰差陽錯就落到了孫雅琪手中。
自那以後小珊就只能俯身在孫雅琪的身體重,到處尋找自己的兒子和報仇的機會。”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孫雅琪曾經到過泰國?”我聽著呢明真徐徐道來的經過,其中也聽到了端倪。
明真點了點頭。
“她為什麼去泰國?”我追問道。
明真搖了搖頭。
李大壯在一旁看的著急,“哎呀我說二位,咱們先出來再說吧,我熬的薑湯一會都涼了,先讓堂兄弟驅驅寒然後等蘇雅琪醒來後我們慢慢問,不就知道了嗎?”
我和明真走到外面,李大壯先一步重進廚房端出了一碗薑湯,我看這地方怎麼這麼眼生。
“這是孫雅琪家。”吳霜從孫雅琪的房間走了出來,此刻她身上沾滿血的衣服已經被換下去了。
而冷彥坐在沙發上,心情略顯低沉,我接過薑湯喝了一口,李大壯又坐到冷彥身邊,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道,“冷兄弟,別擔心,孫雅琪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