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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紋身?

破舊的鐵門由裡推開,只見男人身形乾瘦,面容猥瑣,頭髮散亂,身著白色背心,著一條沙灘褲,腳下的人字拖已經髒的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雖然他鼻樑子上架著一副眼鏡,卻依然遮蓋不住他流出來的兇狠的眼神。

周圍一手還拿著尖刀,我一眼認出,這尖刀就是殺害囡囡的兇器,我認定了就是他!

只不過是還差最關鍵的一步,那就是他隱藏在門後的右手虎口上究竟有沒有血色蝴蝶紋身。

周偉見我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手上,他尷尬的將手藏到身後,強行解釋道,“我,我剛才切水果來著,不好意思。”

隨後他閃身邀請我們進去,錢博森打頭陣,我緊隨其後,離門口最近的地方就是洗手間,忽然我餘光瞥見晾曬在衛生間裡有一件黑色的雨衣。

我不禁心頭一顫,那種心臟絞痛的感覺立刻復發,周偉見我有異狀,笑著問錢博森,“伯父這是怎麼了?”

錢博森這才轉過身來看我,然後扶住我,小聲在我耳邊說著,“撐著點。”

我點了點頭,他又磚頭對周偉不好意思的說道,“哦,我父親心臟不好,總是犯老毛病,沒關係,休息一下就好了。”

周偉見我沒事,然後趕緊請我們坐到沙發中,就在我坐下的一剎那,卻看見坐墊上還有陳舊的血跡。

我對錢博森使了個眼色,他也看到了,這時周偉端了兩杯水走了過來,當他伸出右手的時候,我目光一凜。

錢博森指著他的紋身問道,“你的這個紋身很別緻啊。”

周偉忽然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幾乎觸電一般忙將手縮了回去,殺氣從他眼神中一閃而逝。

我的眼睛瞟到了桌子上的玻璃菸灰缸,只要他敢輕舉妄動,我必叫他頭破血流。

周偉忽然一笑,故作輕鬆道,“哦,沒什麼紋著玩的,對了你們對這個房子滿意嗎?”

錢博森站起身裝作打量房子的樣子環顧四周,他朝著臥室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見一地的廢紙團。

周偉面露尷尬,急忙解釋說,“我這幾天有些感冒,不要誤會。”

錢博森也尷尬的微笑點頭,臥室的窗戶被厚重的窗簾擋著,顯得光線很昏暗。

“就這一個臥室嗎?”錢博森裝的有模有樣的問道。

周偉點點頭,“因為之前就我一個人住,所以房子買的小了一點。”

錢博森面露難色,“我和我父親住,是小了一點,不過擠擠也不成問題。”

我真是無語了,他是來抓人的,還是真有打算買這個凶宅啊。

隨即錢博森又走到衛生間,他也看到了雨衣,然後面露難色的對身後的周偉說道,“不好意思,我能借用一下洗手間嗎?”

周偉瞭解,自覺關上了門走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問著我,“伯父,你好些了嗎?”

我緊張的點了點頭,眼睛時不時的瞟向洗手間,也不知道錢博森在做什麼,竟然去了這麼久。

周偉忽然湊近一些,我已經做好抓菸灰缸的準備了,豈料他卻開口說,“伯父,我們雖然是初自見面。

但是我見您,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我們之前應該見過面一樣。”

我心裡叫苦連天,能不熟悉嗎,我之前就是和囡囡共情的那個。

“啊?啊,是嗎,老夫也覺得小夥子很親切。”我敷衍著。

就在這時,錢博森也走了出來,他朝我微微搖了搖頭,證明那件雨衣並沒有附著囡囡的怨念。

看來就剩周偉本人了。

錢博森繼續帶著周偉來到廚房,我趁他不注意從口袋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小瓷瓶,然後也顫顫巍巍的跟在了周偉身後。

趁他給錢博森介紹廚房灶具的時候,我將硃砂小心翼翼的撒在了他的背上。

可等了半天也沒見什麼黑煙白霧的往出冒,我皺著眉看著瓷瓶裡的硃砂,確定是真的啊。

我對錢博森無奈的聳了聳肩,錢博森接收到我的眼神。

然後對周偉露出為難的表情,“這樣吧周先生,我先和父親回去考慮一下,如果這件事定下來的話,我再聯絡您。”

周偉見我二人要走,雖然失落,但也不好強求挽留,只是把我們送到門口的時候,特意囑咐,“只要二位誠心,價錢都好說。”

看來他是急著出手。

等我們告別了周偉家後,轉過拐角直接就報了警。

我和錢博森坐在家裡,新聞上播報著有關抓捕周偉的新聞。

我默默的關掉了電視,略顯失落,失落的原因是,囡囡的怨念也不在周偉身上,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錢博森沉默了好一會忽然對我說,“會不會是她媽媽?”

“什麼她媽媽?”我還以為他是累傻了。

“囡囡的怨念來自於她媽媽。”錢博森又補充道。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聽說當親人心裡對一個逝去的人執念太深,也會讓已亡故的人靈魂不得安生,最後變成怨念。”我闡述道。

“對,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錢博森自責了一句。

既然事情全想通了,接下來就是囡囡母親那裡了。

翌日,我和錢博森早早的就趕往了囡囡家,女人見到是我們,情緒激動不已,還以為我們把囡囡帶回來了。

可當看見我們身後空蕩蕩的時候,笑容逐漸消失了,“我女兒呢?”

錢博森和我坐在沙發上,略顯侷促,看著她媽媽那憔悴的模樣和滿懷期待的眼神,實在不知如何開口。

我二人面面相覷,女人越發著急,開始胡亂猜測,“囡囡是不是還沒找到?還是我女兒受傷了,嚴不嚴重,在哪家醫院,你快告訴我啊!”

說著女人又開始哭了起來。

我見這樣一直沉默也不是辦法,心一橫,率先開口說,“您真的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嗎?”

囡囡母親聽到我的話,開始陷入回憶,可單憑我模稜兩可的話,還不足以幫她回想起。

我繼續說,“就是那晚您和您先生因為某件事發生了激烈爭吵的那個晚上。”

女人忽然表情一變,我知道他是想起來了,她幽幽開口說,“那天晚上我發現了丈夫出軌,我們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他死不承認,說我無理取鬧,還打了我一巴掌,我一生氣就跑了出去。”

“你前腳跑出去,你丈夫就去追你了,可是那晚你們誰都沒有鎖門,你更沒想到囡囡獨自留在房間裡瑟瑟發抖。”我接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