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飛一聽就急眼了，他急忙大聲問小魚兒助理道：

“魚助理，你這是怎麼說話啊，為啥你們不能跟我們這裡投資？！你可千萬不要誤導你們的葉經理，知道嗎？！”

葉雨梅葉覺得這個小魚兒助理今天是怎麼啦？她自己前面還剛剛給她提醒過，所有跟和橋縣合作的事宜，如果不虧本，就要簽約，這可是她爸爸說的。

所以，葉雨梅趕緊問小魚兒道：

“小魚兒，你是怎麼回事？！這裡我們看都還沒有看完，你怎麼就說不適合簽約，你的意見讓我很糊塗啊，到底是咋的了？！”

小魚兒助理對葉雨梅，同時主要是對徐浩飛說：

“這位徐書記不太老實，他在回答我的第二個問題上撒了謊，而且這個問題是我們投資之中最關鍵的一個問題，所以我覺得他沒有誠意，因此建議葉經理您最好還是跟他們不要簽約，明白嗎？！”

徐浩飛一臉茫然，甚至是一臉愕然，他急忙問這個小魚兒道：

“我那裡說謊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大實話，不信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徐浩飛啥時候欺騙過投資者？！”

小魚兒嚴肅地問徐浩飛道：

“徐書記，我一共問了您兩個問題，一個是關於免稅的問題，另外一個就是關於土地歸屬的問題，對於第二個問題您是怎麼回答的？！”

徐浩飛想了想，然後說道：

“我說這個大壩和水庫是屬於我們和橋縣縣委縣政府的資產，所以你們不要害怕，只管投資就行了，如果最後不行的話，還有我們和橋縣縣委縣政府給你們兜底，你們就不要害怕了好不好？！”

小魚兒立刻對葉雨梅經理說道：

“葉經理，據我所知，這座水庫和大壩，它應該是屬於地方上的東西，比如它的產權是屬於柳樹村，屬於農民的集體用地，不屬於縣委縣政府，所以這裡面有貓膩！”

徐浩飛開始甚至有點痛恨這個小魚兒助理了，自己確實是不大明白這個水庫的產權歸屬問題，可是為了讓葉雨梅放心，他就隨口這麼一說，怎麼還讓這個小姑娘給抓著把柄了，你看氣人不氣人！

徐浩飛趕緊解釋道：

“我剛才只是那麼一說，我徐浩飛可以給你們保證，不管這個大壩和水庫的產權歸屬於誰，我們都不會因為產權問題，跟你們鬧事的，我敢給你們打這個包票，不是，我敢跟你們做一個保證。”

葉雨梅其實也是不大明白這個產權歸屬的厲害，她一聽徐書記如此保證，就回頭問那個助理小魚兒道：

“小魚兒，這個產權歸屬問題有這麼重要嗎？！”

小魚兒助理立刻回答道：

“葉經理，徐書記，這個產權問題很重要，它具有獨一無二的排他性，這就好比你要買一套房子，等到你付款之後，人家告訴你你這個房子沒有產權，或者說產權屬於別人，你想這個事情是不是很恐怖的？！”

徐浩飛生氣地說道：

“你這個孩子，怎麼說話呢？你會不會打比喻，還產權屬於別人，不屬於自己，我都掏錢買了，怎麼會沒有產權呢？你這個孩子，嘴裡盡胡說八道，你去一邊去，那裡涼快待在那裡去，別影響我們考察！”

葉雨梅還沒有說話，這個小魚兒就直接說道：

“徐書記，這個產權不明晰，你可知道其中的厲害嗎？假如這個工程不賺錢，那就不會出現糾紛，但是，假如這個工程承包之後，賺了大錢，你那個時候再看一看，大家都會為自己的那一份產權拼命的！因為那份產權就是錢啊，知道嗎？！嗯哼！”

徐浩飛恨不能踢她兩腳，他對葉雨梅說道：

“葉經理，你別聽這個孩子瞎掰，我們這裡是一個十分文明的地方，就算是你的這個水庫賺錢了，那些農戶他們也不會眼紅，也不會跟你們搶錢，所以你千萬不要聽你這個助理胡說八道，有我在就沒有啥事情，你還不相信我嗎？”

葉雨梅沒有表態，徐書記繼續說道：

“你不相信我嗎？我這樣大一個人，還不如一份產權書啊？！我是縣委書記，我的話比那個產權要有保證，真的！”

小魚兒對徐浩飛說道：

“你要是那個時候不幹了怎麼辦？比如到時候你被抓了，現在貪腐的官員搞不好就被抓了，你如果被送進了監獄，或者是調往其他地方，到時候我們去找誰啊？！”

徐浩飛生氣地說道：

“你這個孩子會不會說話，還我被抓了，我調到其他地方去了，怎麼你是北方市市委書記啊，說調動誰就調動誰啊？！你不知道就別胡說，你只是一個助理，你們經理在這個地方，還有我是縣委書記，這裡輪不到你吧嗒吧嗒的胡說八道，趕緊給我閉嘴！”

……

這個小魚兒助理不但不閉嘴，還回頭對葉雨梅說道：

“葉經理，你千萬不要聽他說的，口說無憑，立字為據，古代人都知道這個道理，我給你可說清楚了，如果我們承包了這片水庫，一旦產權出現糾紛，我告訴你葉經理，以後您就天天準備打官司吧！”

徐浩飛勃然大怒，他一把推開小魚兒，然後對葉雨梅說道：

“小葉，哦，不，是葉經理，你千萬不要聽她胡嘞嘞，她說的事情都不是將來的事情，我保證這些事情不會發生，真的，你別……”

葉雨梅微微一笑，說道：

“徐書記，我們現在只是考察考察，還沒有到簽約的地步，所以您也不要緊張，這個事情小魚兒她也是說說而已，等到我們簽約的時候，這個產權歸屬問題，徐書記您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明白嗎？！”

徐浩飛一邊連連答應，一邊心裡罵道，這個屁孩子，你看她給我們整的，一個小小的產權問題，她差點把我們和橋縣的一個大工程給攪黃了，你說這個孩子，怎麼是這個樣子，是不是外國人派來的奸細啊？！

葉雨梅看看小魚兒，問她道：

“魚助理，你算算這筆賬，如果我們真的要投資這個大壩，建設一個新的大壩，拆除一箇舊的大壩，還有以後水庫的管理費用，等等等等，你算算要多少錢？！”

小魚兒急忙問葉經理道：

“投入產出都要計算啊？！”

徐浩飛本來就對這個魚兒助理很生氣，他一聽她又提啥投入產出，心裡就沒有好氣，於是對她吼道：

“再別胡說了行不行？！人家葉經理讓你算，這個工程一共需要多少錢，你就會說啥投入產出比，我看你是給英國人同化了吧，張口閉口投入產出，你就不能整點別的的玩意兒？！還研究生呢，我看你就是沒有研究清楚你自己是怎麼生出來的！”

小魚兒並不害怕徐浩飛書記，她怒視徐書記道：

“徐書記，你怎麼說話呢？我可警告你了，我是葉經理的助理，你要是得罪了我，我可以讓你這個工程泡湯，知道嗎？！”

徐浩飛氣得這個厲害，他趕緊對葉雨梅說道：

“葉經理，你怎麼搞了這樣一個玩意兒來給你當助理，你看她這個樣子，男不男女不女的，啥玩意兒嘛？！趕緊算，別磨嘰了，一個助理，就跟經理一樣，你傻啊？！”

小魚兒也是豐臣秀吉，說道：

“怎麼啦，一個助理就不許說話了？！我告訴你，我還就不是一個玩意兒，我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純女孩子，知道嗎？！”

徐浩飛痛苦地搖頭說道：

“哎吆我的媽呀，葉經理，你下一次不要帶她出來好不好？這傢伙給整的，簽約還八字沒一撇，你看她這個牛皮勁，真是小母牛睡在暖氣片上，牛逼哄哄的！”

小魚兒一聽就急眼了，她憤怒地問徐浩飛道：

“徐書記，你說誰呢？！你說誰呢？！誰是小母牛，誰是小母牛，你要是今天不把這個話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

徐浩飛徐書記心裡窩火，他是儘量控制，因為他主要的任務是讓葉家來和橋縣搞投資，不是跟一個假小子生氣，所以他氣得不跟這個魚助理說話了。

葉雨梅一看，就趕緊對徐書記說道：

“徐書記，你不要生氣，她就是這個樣子，年輕不懂事，只不過她的業務水平我還是很欣賞的，魚助理，你趕緊算吧！不要再廢話了行不行？！”

小魚兒委屈地說道：

“都是他在罵我，我還沒有反擊他，他就受不了了，好了，我不跟他計較了，我這會兒就開始算了！”

徐浩飛心裡說道，我怎麼攤上這樣一個小女孩子，這人太討厭了，這個不行，搞不好會壞事的，我以後可要注意她了。

小魚兒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計算器，她一邊算，嘴裡還一邊說著：

“這個地方的投入是，重建一座大壩，需要人工，水泥，沙子，還有鋼筋，還有其他貴金屬，還有各種機械工具，以現在市面上平均數來計算，大工一天三百元，小工一天兩百元，鋼筋一頓四千元，水泥一噸一千二百元，機械租用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