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樣優秀的女人在一起,應該壓力很大吧。”李秀珍看著王世風笑道。
“為什麼會壓力大?她越優秀,我不是越佔便宜?”王世風微微挑眉笑道。
“王先生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大多數男人都不希望另一半比自己強太多。”李秀珍笑道。
“那是因為那些男人被畸形觀念綁架了,誰說一定要有強弱之分?不過李小姐誤會了,我跟她只是合作伙伴,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王世風輕笑道。
“哦?那網上都是瞎說的?抱歉,事先做了點兒功課,沒想到還是八卦緋聞。”李秀珍有些窘迫的說道。
“有什麼想了解的,可以直接問我,我這個人從來不從別人口中瞭解別人,二手資訊不保真啊。”王世風輕笑一聲。
“你們要離開高麗了嗎?”李秀珍笑道。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大夏和美帝還有一堆問題等著處理。”王世風笑了笑。
“有需要幫忙的可以開口,我們也是合作伙伴。”李秀珍笑道。
“放心吧,我這個人從來不客氣,對了,希望規勸李小姐一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王世風意有所指的說完後,去追蔣芸和鄭幼韻。
“當斷不斷...”李秀珍望著王世風的背影,輕聲喃喃道。
.....
三月集團是一家市值5000億美刀的巨型跨國集團,常年位列世界500強前20名。
但是受到‘熔爐案’與‘玩物案’影響,而且這兩個事件牽扯出來的尾巴直接牽連到了三月家族根基,所以股價一落千丈。
在國際空頭們瘋狂的撕咬與匯率貶值下,最低降到過3600億美刀,半個月時間蒸發將近四分之一,可謂是元氣大傷。
尤其是高層接二連三的被查處,整個集團的運轉幾乎崩潰。
不過好在最後三月長公主李秀珍,三月家族唯一還在外面的直系繼承人及時站了出來。
不但替父兄收拾了輿論殘局,還扭轉了民眾的口碑。
而且隨著李秀珍的接手,三月集團的股價不但穩住了,並且開始回升,最後停在了4000億左右。
空頭們見沒有了油水,紛紛選擇交割離場。
於是整個三月集團都在流傳著長公主力挽狂瀾的神話,一時間中低層的擁護者不計其數。
在多次股東大會後,透過了董事會同意,代替生死未卜的李千錫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李浩哲成為三月集團的CEO。
而此時三月集團的股份,也有了巨大變動,不到20天時間,散戶遊資基本全部被空頭絞殺,中小機構也沒有逃出毒手。
一些券商也被迫割肉,最後塵埃落定後,股份變成了。
三月家族21%、公司中高層期權9%、券商30%、零散空頭11%、二級市場散戶29%。
原本三月集團的,流通股只有20%,但是這次大機構和券商割手,三月家族因為無力回購,釋放了10%大額股份進入二級市場。
等空頭機構也撤資之後,大概流通股份額會達到恐怖的40%,這對於一家巨型集團不是什麼好事兒。
李秀珍個人持有3%的股份,以4000億的估值,向鳴默基金借貸120億美刀,作為星月集團的啟動資金,佔有星月12%的股份。
她又用代持的三月家族股份10%,抵押給鳴默基金,拆借400億資金,每年15%的利息,作為三月集團恢復元氣的啟動資金。
也就是鳴默基金實際算是持有了三月集團13%的股份。
而在這次做空中,蔣芸的星光資本,在結算浮盈400億的情況下,還分倉抄底了三月集團15%的股份。
原本價值600億美刀的股份,大概可能只用了200~300億美刀就拿到了。
而且蔣芸還在與其他空頭機構協商,抄底他們手中的股份,希望爭取能夠達到30%以上,成為最大股東。
這次星光資本在高麗市場的收穫不止於此。
蔣芸這次認真了起來,在沽空大盤,做空單股,軋空期貨,多空對沖四線操作,直接把傷害灌滿了。
她的星光資本,最開始以鳴默資產拆借的150億美刀,以及老客戶們湊夠了200億美刀為基礎。
在‘熔爐案’爆發前夕就和桓古資本拆借,直接加了5倍槓桿建倉。
200億撬動1000億的大空倉,幾乎引起了所有機構的震動,這種大規模的資金流動,是不可能會掩人耳目的。
但是沒有人能夠想到,‘熔爐案’竟然能夠直接擊穿高麗財閥防線,直接導致大規模的罷工停擺。
等到空頭們聞到血腥味的時候,蔣芸已經收割了第一口大肉,沽空指數加單股做空,以及匯率波動,讓她一口就直接吃飽,浮盈超過300億美刀。
也直接讓高麗證券估值跌幅超過500億的震盪。
等空頭入場後,蔣芸直接帶著1500億的空倉痛擊了花郎銀行相關企業,本來就受到匯率影響的花郎銀行出現了擠兌,最終閃崩宣告破產,相當於直接殲滅了對方的一處重要糧倉。
當空頭主力開在啃骨頭的時候,蔣芸已經繞過所有人在吃肉了。
花郎銀行破產是最重要的雷點,隨後的高麗根本擋不住空頭們的分食,隨後刺激救市,基本上扔多少蔣芸吃多少,其中重要的是‘玩物案’爆發,如果當時沒有第二輪輿論炸彈,高麗的救市也許會成功,因為當時是多方救市,誰也不願意看著因為高麗匯率波動引起風暴。
其中以東瀛,新馬等關聯方出力最多,前前後後扔進來超過500億美金,最後只剩下皮肉回去。
‘玩物案’爆發的節點是虛擬偶像光耀和桃夭的介入,以及鄭幼韻那一聲‘姐姐來了’,直接拉爆了最後的雷點,孩子和婦女兩大弱勢群體,直接讓財閥們原形畢露,高層幾乎全部被收押,員工幾乎全部罷工,直接讓整個高麗停擺3天。
這種情況不可能維持住股市。
於是高麗證券直接面對兩個問題,救匯率,還是救股市。
財閥與高麗證券產生不可調解的分歧,最後雙方談崩,失去最後的反擊機會。
在這過程中,除了輿論致命影響外,蔣芸主持的千億級主力軍幾乎招招致命,每次都能夠找到最關鍵的薄弱點,近乎一擊必殺。
在這個過程中,所有人都見識到了星光資本的真實戰力。
一時間聲名大噪。
一家能夠控制千億規模的私募基金,在華爾街不算頂級,但也屈指可數,但是一個能用千億規模,浮盈率達到300%的機構,目前盡此一家。
即便目前最臭名昭著的大空頭,去年在大夏和桓古作出萬億對賭的【毒液】掌門人鮑爾森,也對星光資本這次的操作大加稱讚。
甚至在臉書放出話,希望有機會和星光資本的掌門人合作一次。
星光資本聲名大噪,一時間成為全球最熱門的私募基金,而對於掌門人的身份,大家也更為關注。
也能將這次事件稱之為‘星墜高麗’。
這場前後持續30天的血腥收割,防守方涉及規模超過1W億美刀,以星光資本為首的進攻方估算規模在3000億美刀。
進攻方收益超過2000億,浮盈高達70%,這在很多熊市都是很少見的浮盈,說明這次做空極其成功。
主力軍起到至關重要的關鍵作用,同時也是最大收益方,所有人都在好奇星光資本賺了多少。
根據高麗後期披露的資料,這次防守方直接虧損超過3000億!間接虧損萬億以上,相當於高麗半年的GDP,堪比當年‘雙子事件’的影響。
而這次的‘星墜高麗’風暴眼已經醞釀完成,風暴勢必會影響周邊所有人,剛見了血的空頭們不會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所有人都是這次是因‘熔爐案’和‘玩物案’導致的這場盛宴,這也讓許多公司開始自查。
萬一他們也有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恐怕一旦暴雷,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隨後隨著最高負責人因民意引咎辭職後,呼聲最高的女檢察官金惠當選,用幾乎雷霆手段,將所有涉及‘熔爐案’和‘玩物案’的主犯生之以法,最高死刑,最輕無期。
第一次打破了財閥們手中的免死金牌。
舉國歡慶。
都以為迎來了一個嶄新的時代。
但是忘記了,那把椅子,只是換了一個人坐而已。
一切都沒有改變。
......
蔣芸的私人飛機降落在大夏京華時,風暴的餘韻已經開始西決素可泰,但是蔣芸的目光已經放在了東瀛。
“做完這一場,星河就能上市了。”蔣芸板著小臉,目不轉睛的盯著螢幕資料。
“蔣總收手吧,外面全是韭菜的眼淚啊。”王世風伸了個懶腰輕笑道。
“你不知道很多事情,開始容易,結束難嗎?”蔣芸瞥了眼王世風。
“這話聽起來,還怪讓人害怕的。”王世風乾咳一聲“這次收穫如何?”
“你自己算不出來?”蔣芸懶得理他。
“浮盈當然能算出來,200億進去,700億出來,但是優質資產是不好算出來的,誰知道你在做空匯率的時候,放出去多少槓桿。”王世風笑了笑。
當出現金融風暴的時候,空頭不只是賺取真金白銀的浮盈,這只是開胃菜,真正有遠見的空頭都是盯著優質資產下嘴,那才能吃的滿嘴油。
蔣芸直接狙擊了高麗第三大的花郎銀行,這家市值千億的銀行,有多少優質資產債券無人知曉。
當熊市降臨的時候,市面上的錢基本就不再流通了,銀行也會選擇收緊貸款防止擠兌,花郎銀行就是反應太慢,直接被蔣芸咬死的。
90%的公司都是負債經營狀態,一旦因為空頭導致股價貶值,流動資金縮水,那就是致命的,因為股價是依靠營銷來維持的,營收是依靠產品和銷量,產品是需要原材料和人工成本的。
當現金流斷裂,那麼公司發不出工資進不了原材料,就無法生產產品售賣,這樣一來就會直接導致為惡性迴圈。
所以這個時候公司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尋找現金流,這個時候,誰手裡有錢,誰就是真正的大爺,可以隨意坐地起價,蔣芸當時的星光資本就是最有錢的。
比如公司大樓,平時價值一千萬,這個時候蔣芸說它只值錢500萬,那麼沒有其他渠道籌錢的公司,走投無路即便折價一半也要抵押,至少這個時候拿到錢,還有可能盤活公司,或者直接飛走。
在這個時候,蔣芸在高麗,就像是走進一家打折商場,所有商品不但打折,而且還可以砍價,蔣芸在商場裡買了多少打折商品,等市場環境好了以後,就可以賺到同等,甚至多倍利潤。
這些優質資產才是最大的收益,比如這次收購了高麗第二大半導體公司喜星電子,這家原來市值200億的公司,蔣芸硬生生的反覆用做空和軋空原材料期貨的手段,最後用40億給強行收購了。
就像是古代每逢大災大難時,必然富人開倉施粥,給難民一條活路,美名其曰積德行善實際背後一肚子陰謀詭計。
已經餓到山窮水盡的難民們見終於有吃的了,會不顧一切的拿出身上所有之前的東西來換取更多的糧食,這時候,什麼黃金翡翠珍寶古董,房產地契都是一堆廢紙石頭,能用這些東西換一斗米,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天大的便宜。
而還有部分帶著妻兒子女的,意識到自己養活不了一家人,與其一家人一起餓死,還不如將妻兒子女賣給富人為奴為婢,至少他們能活下去。
而富人們則是含淚收下這一切,還會被難民們磕頭感恩,千恩萬謝,稱其為良善人家。
卻未必知道,他們所經歷的劫難,正有可能這些大慈大悲的良善人家造成的。
這次高麗破產大大小小公司上百家,其中有多少有資質差落到蔣芸嘴裡,王世風也不清楚。
但是他知道,一定不少。
“賺多少也跟你沒關係,該給你的我可都給你了。”蔣芸不搭理王世風。
這次活動鳴默基金出資70%,目前盈利700多億中,有將近500億是鳴默的盈利。
一轉身,鳴默基金賬面上就有了650多億美刀的現金。
這麼多錢,如果靠著王世風運營星河傳媒,至少需要十年時間,每年最少要煽動一百億人次的情緒波動才行。
而蔣芸只用了不到三十天,一進一出。
不但賺到了王世風嘔心瀝血十年都未必能賺到的錢,同時還將一個高麗,直接打退五年經濟發展。
金融不但不產生任何價值,金融甚至還會毀滅價值。
當資本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它的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流著鮮血和骯髒的東西。
所以王世風永遠玩不明白金融。
即便他知道什麼時候給蔣芸遞刀,但是他不知道從什麼角度下刀,以及什麼時候收刀。
“如果你想,這次我們或許可以嘗試控股索法集團。”蔣芸沒有注意到王世風眼底閃過的鬱結,摸著下巴問道。
“索法這麼菜嗎?這次我可沒有什麼重大利好訊息給你。”王世風回過神,輕笑道。
“索法現在市值1200億左右,而我們有700億的現金,你覺得我們需要什麼利好訊息?”蔣芸挑眉笑道。
“你最近笑容變得多了。”王世風打量著蔣芸,柔聲笑道。
“嗯?”蔣芸聞言收斂了笑意,輕咳一聲。
“高興就高興唄,裝什麼高冷啊。”王世風伸手捏了捏蔣芸的臉。
“放肆!”蔣芸臉頰蹭的一些紅了,像是觸電一邊縮到窗邊,羞惱的瞪著王世風。
而王世風神情差異的盯著自己的手指。
剛才碰到蔣芸的一瞬間,他似乎感到一股電流透過。
不是靜電,他很清楚。
“你幹什麼,敢碰我把你爪子剁了!”蔣芸驚呼一聲,拍開王世風是伸過來的手。
感受到手背上的痛感,王世風疑惑道皺起眉。
難道是錯覺?
真是靜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