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好像不太開心？”
“謂，不要一直不說話呀！明明剛剛還又擁又抱的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你再不說話我可要生氣了！”
緹娜走在佩恩身邊不停的發言，對方就彷彿聽不見自顧自的走著。
面對逐漸氣惱的緹娜，眉眼間竟莫名的多出幾分憂愁。
深思熟慮後緩緩開口“我覺得你並不需要我，對於這樣的你我沒有把握戰勝。”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還是分開行動吧。”
“誒？”莫名其妙的話語讓緹娜有些懵，思考著對方的腦子是不是在戰鬥中被打壞了。
可整場戰鬥下來他好像根本沒受傷，一時語塞。
“我沒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認為你是擔心我比你強大，你是在懼怕我的力量？”
“並非懼怕，只是不願，在沒有絕對把握戰勝的前提下午可以拒絕戰鬥。”
“本次我的任務就是帶你回去，但如果我不是你的對手的話你就可以離開。”
“至於你盜竊魔晶一事王國可能會派出更多更強的人來追捕你。”
“當然，後事就與我無關了。”
聽著佩恩平淡且毫無感情的話語，緹娜頓時有一種被人玩了事後又不負責的輕佻感。
這些薄涼的話語屬也實讓緹娜有些無法理解又無從反駁。
以至於現在都沒有明白。
魔女不同於人類，她們大多的不諱事事，對於人類或是其他生物都會用自己喜歡的方法交流。
在她們看來一些違揹人類常理且不被理解的思維方式依舊被冠以證名，所以哪怕是同類她們也是大相徑庭。
獨有且特殊的想法也造就了他們奇怪的性格，其行為更是不遂人願。
哪怕是她們自己的同類也會相互嫌棄，因為幹過不少缺德事而招致唾棄，
在她們看來只要能滿足自己，哪怕是埋汰他人也是被允許的。
更何況剛剛的她還幫其幹掉了一群可惡的巨蝕沙蟲，雖然險些連帶著一同幹掉。
可至少在未傷害到對方也算是幹了好事，不該得到這樣的待遇。
至少不該被冷眼旁觀。
“你真的不想再跟我一起嗎？”
“我也不知道，二人通力合作確實是更輕鬆些，但是……”
“但是什麼。”緹娜睜大眼睛，一雙淺藍色的眼睛如沿岸淺灘清澈明亮又有陣陣微波。
“我們不該如此。”
“什麼該不該的，莫名其妙。”
“我曾向神靈許諾，擔此神職，定要捍衛正統，誓要肅清前行道路上的一切阻礙。”
“而你……是神的敵人。”
“什麼東西亂七八糟的，莫非你是一個神教徒，那你信奉什麼？”
真不明白，我怎麼突然就成神的敵人？雖然很多星球對魔女的認知都不太好。
我也確實幹了不少招人嫌的事，但我也不傻，與神為敵也太抬舉我了。
我倒要看看你信奉的神靈是什麼，如果弱的話直接滅掉，轉頭就讓這些人來信奉我。
讓他們對我天天朝拜，親吻我的腳趾。
“你應該不知道，畢竟你並沒有來過這裡。”
“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我好歹也算的上是博覽群書，知識儲備可不是你們這些庸俗的凡人可以理解的。”
“那好，你看這裡。”說著，佩恩拉下內襯的領口，直到胸口右邊完全暴露。
一個空洞，像是被燒焦的樹樁覆蓋了大片肌膚，身邊還有幾道像是樹根一樣的奇怪紋路向四周蔓延。
但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它是一個覆蓋在胸口處的平面並不是立體的。
“樹域的符文，你是樹域域民。”緹娜大吃一驚。
“你竟然知道！”佩恩也是有些驚訝，沒想到隨口一說對方竟真的知道。
“那當然，我可是去過很多星球，也不是隻見過你一個樹域域民。”
“但還是很驚訝，這顆星球並沒有被樹域侵植，那你是怎麼成為樹域域民的？”
“我也不清楚，那已經是二百多年前的事了。”
“只記得我是在被追殺時，在山洞中昏迷，醒來後就發現我身上的傷都好了，而且恢復能力還變得特別強……”
這也確實符合樹域域民特徵，生命力強悍，壽命長久的特性。
不過沒有被侵植怎麼會獲得「攝壤」賜福呢……
沉思片刻後，緹娜伸手輕觸其胸口處的印記。
樹域的域民透過汲取其他生命體來提升自己的生命力，只要汲取到的生命力足夠強悍甚至可以做到永生。
畢竟只要依靠殺戮，宇宙中的生物還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但有一點壞處就是意志的衰弱，孱弱的意識甚至無法駕馭「攝壤」的賜福。
致使從根源處被抹除，間接變成一個依靠生物本性的軀殼。
可眼前之人好像並沒受到太嚴重的磨損，兩百年的壽命對魔女來說或許不長。
但對於人類來說卻已經夠活兩輩子了，還是長命的情況下。
人類的意識因為各種原因一般只夠到四百歲，當然也有特例。
“你還記得那個山洞在哪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那曾經是聖普利斯王國的國域，但現在已經被柯洛特王國佔領了。”
“具體位置我也記不清了。”
“算了，我只是好奇，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至於成為樹域域民更是想都沒想過，雖然魔女的壽命在宇宙中算不上長，但也不短。”
“如果精通各種魔法的話也可以做到永生，但沒有必要，夠活就行。”
至少緹娜現在是這麼想的，以後不知道。
“難怪你這麼強，原來你也不是一個普通人。”
“所以你是信奉「攝壤」聖恩，樹域的主域神靈諦拉美亞，一個無妄又自詡生命的純粹與無私的神靈？”
“嗯，是這樣，但在這顆星球上，我們對祂憧憬的具象化是一棵玄木，我們通常稱呼為自由女神。”
“我看你也不像一個虔誠的信徒，連信奉的主神名字都不知道。”
“實則不然，我對諦拉美亞的憧憬也不過是一個純潔的女神，雖然我並非誠信膜拜，但此生也是許予給純粹。”
“此生亦是如此。”
“所以…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什麼時候成為神靈的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