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這畢竟是掏錢的事兒，他們的臉色都顯得不怎麼好。
可也沒有辦法，大家都給了他們也不能不給。
更何況易中海剛才這話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他們要是不給，到時候自己碰上了，什麼事可就難辦。
現在他們就算是捐個一毛兩毛，到時候也能有個說法。
秦淮如對這事壓根就一點興趣都沒有。
開完這一場會了之後，整個人都沒得精神。
本來一大家子的人連吃飯都成了問題，現在還得往外捐，要是真倦了，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呀！
賈張氏在看到這裡的時候，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這是人家易中海說了要捐錢，你又沒什麼錢，你去湊什麼熱鬧？”
“你要是真的嫌自己身上的錢太多，就趕緊交給我，那老太太都是半截身子入黃土的人了給他幹什麼就是浪費！”
“這一次是，就是他命好，摔一跤還沒死，恐怕下一次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秦淮如也有一點為難，“媽，我能有什麼辦法你看見沒？大家都已經捐了，我能怎麼辦？”
“如果我不捐點，那豈不是不給一大爺面子，以後咱們碰上了沒事，一大爺要是不肯幫忙怎麼辦？”
“他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需要什麼面子，趕緊給我滾回去做飯，我這會餓了，還有幾個孩子等著吃飯呢！”
“媽，你能不能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咱們家的魚缸都已經空了，哪裡來的吃的？”
“你倒是有點私房錢，不如給我，你要是給我點，咱們現在就能接著開鍋！”
秦淮如平時都不會跟賈張氏開這個口，畢竟他也知道這賈張氏是個什麼德性，就算說了，她也絕不可能拿出來。
可是，現在這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賈張氏要是還不掏點錢出來，這就真的有些說不過去。
賈張氏面色難看，忍不住哭著一張臉，“我不管這麼多，這跟我沒什麼關係。”
“自己的事自己負責，別一天想著賴別人。”
“你要實在是沒錢了，就出去給人家縫縫衣服洗洗褲子，反正別餓著了，我和孩子們就行，東旭可在天上看著你呢！”
“你要是對不起我和幾個孩子，我保證有你的好果子吃！”
賈張氏說完這番話，搬著凳子就離開了，他壓根就不準備給秦淮如說話的機會。
反正，掏錢是不可能掏錢的，打死都不可能掏錢，那可是她的棺材本。
秦淮如眉頭緊簇，臉上滿滿是愁容。
看來， 現在除了易中海，沒有誰能夠幫得了他了。
秦淮如回去稍微收拾了一下，就來到了易中海家裡，剛好看見他在數錢。
這張大桌子上放著的全都是錢，雖然每一張錢都不是很大，但也已經足夠他們一家人吃的了。
“淮茹，你來幹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易中海看見秦淮如過來隨口問了一句。
秦淮如顯得有些拘謹，“一大爺，是……是這樣的……我是想著咱們這個月的工資不是還沒有發嗎？孩子們現在也都在長身體，吃的也比以前多了，我們家……”
易中海可沒有給秦淮如把話說完的機會直接打斷對方，“淮茹，你們傢什麼情況我都知道，可是現在老太太這個情況，還需要不少錢去治療呢！我要是真的有這個錢，也不可能發動大家來捐款。”
“如果沒有這麼個事兒的話，我肯定會幫你，可是現在我自己也是都是忙不過來，實在是沒辦法呀。”
易中海說著這番話，手裡數錢的動作確實一點都沒少，一邊數著錢，一邊說自己沒錢，還真是諷刺。
如果放在以前，或許他還真有可能接濟接濟秦淮如，他自己也沒個孩子，所以總想著讓秦淮如嫁給傻柱，然後傻柱給自己養老。
可是，這兩天觀察下來，這秦淮茹像是對傻柱沒了意思。
就算是去派出所裡探視，她也對傻柱愛答不理。
易中海也是個老狐狸，也就知道撮合傻柱和秦淮如這事不成了，現在的態度也就變得冷淡了。
平時他們之所以會有所交流，都是因為有傻柱夾在中間，要不然，秦淮如在易中海的面前，壓根就沒有說話的餘地。
“一大爺，你看你這話說的，我並不是到這來找你要錢的，我也沒這個臉呀，我的意思是說，孩子們不能餓著，你能不能給我勻一點糧食……”
“我自己餓著點兒都沒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大人，但是孩子們都在長身體，也不能餓著他們呀。”
易中海聽的有些不耐煩了，“淮茹，你也不要怪我不厚道，每個人家裡都有自己的事，我和你一大媽還得過日子呢，要是把糧食都給了你，那咱們怎麼辦？”
“這一回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要實在是不行，不如你就到後院去找找二大爺吧！我看二大爺今天回來的時候專門買了一袋面呢，說不定能夠幫得了你。”
易中海這會兒正忙著，壓根就不想跟秦淮如多說一句話，甚至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秦淮如也沒有辦法，人家都已經說了不看，他總不可能舔著一張臉在這求人家吧！
“一大爺，你……你就先忙著，那我我就到其他的地方先去問問。”
秦淮如扯著一張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裡出去，剛剛一出來，眼淚就奪眶而出。
這種無助又無奈的感覺，也只有他自己能夠明白了。
說是什麼到後面去找二大爺，其實就是在給他下逐客令，不想攤上這麼一堆事兒而已。
二大爺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心裡都清楚，他就算是願意幫這個忙，二他媽估計也不肯。
賈東旭剛剛離開的時候，二大爺就因為自己家的事太過上心，被賈張氏鬧著耳根子疼，沒有誰願意去做這種做好事還惹的一身騷的事。
可是，秦淮如現在沒有什麼其他更好的辦法，還是不由自主的來到了後院。
他家裡真的是已經沒有糧食了，要臉皮有什麼用。
他不能讓孩子們跟著一起受凍捱餓。
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來到二大爺家，就聞到了一股肉香。
他跟著那味道環繞了一圈四周，我看著趙茂林家門口還有一些剛剛淘洗乾淨的魚鱗。
對了，還有一個趙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