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淑聽到司書慎的咳嗽聲,忙倒了杯水跑過去,“司大人你醒啦?喝口水吧。”
司書慎喝了杯水,勉強壓住胸口悶上來的血。
他抬頭注視著徐大夫,開口道:“徐神醫多年不見,不知可否記得在下。”
“哼,怎麼不記得,你不就是南疆那個老毒物的關門弟子嗎?怎麼他沒把那些用毒的功夫傳授於你,搞的一副病泱秧的樣子,連他的一成本事都沒學會。”徐大夫鄙夷開口。
司書慎和這徐大夫有一面之緣。他小時候隨祖父鎮守南疆的時候,偶然間拜了一位南疆蠱王朱一藥做師傅。
南疆朱一藥和徐不救兩人不對付,他們二人對醫理有不同的見解,朱一藥擅長以毒攻毒,徐大夫講究調養加治療,以前司書慎學藝的時候,曾有幸見過徐大夫和朱一藥比試醫人的本事。
兩人打了個平手,實則是徐不救略輸一籌。因為以毒攻毒效果來的快,而調養加醫治療效慢。
但是司書慎也認為徐大夫的醫術更高一籌。因為以毒攻毒,雖然見效快,卻是有傷身體。而徐大夫秉持調養加治療的方法能夠從根本上去除病因,還能強身健體,確實是更好的治療方法。
只是當時被用來比試治療醫術的人,想快速恢復行動力,選了損傷根本的法子快速解毒。
徐神醫被氣走了,揚言再也不給那些膚淺之人看病。
“是我學藝不精。”司書慎只學了兩年的醫理,哪能會什麼深奧的解毒或者是以毒攻毒的方法。
“你的病,老夫治不了,你趕緊聯絡你的好師父吧。”
司書慎苦笑一下,不再開口勸說。
“那不行,你得給人治病啊。你是大夫,見死不救可不是大夫能做出來的事情。”
玉淑急了,哪有這樣做大夫的。看見病患竟然見死不救,他們的醫德何在?
玉淑,不知道這些個所謂的神醫哪裡來的那麼多規矩,她義正言辭地叉腰指著徐神醫開口。
徐大夫道倒是也不惱,“老夫就是不給治,你能把我怎麼樣?
再說了,人家病人都沒有開口說什麼,你一個小丫頭在這插什麼嘴,一邊待著去。”
“你,”玉淑轉頭看向司書慎,見他果然沒有話要說,這是放棄治療了?
她瞪了一眼司書慎,又回頭看徐大夫,“他不開口,是抹不開面子,我替他開口。”
玉淑緩了緩語氣,“你還是救人吧,不然的話,他的人會弄死你的。”
“你跟他是什麼關係?輪得到你做主嗎?”徐大夫沒好氣的開口。
“這人是長的好看,你可別被他的臉給迷惑了。”
“我,我是她媳婦,未過門的媳婦。”
徐大夫愣了愣,轉頭看向司書慎,透過把脈,他發現這人和普通男人脈象不同,應該是宦人。
他見司書慎沒有半分反應,眉頭皺了皺,盯著玉淑無所謂的開口:“未過門啊,那正好,等他死了你就能改嫁。
老夫看你倒是頗得眼緣,不如跟著我做個徒弟,你資質雖然差,年紀也大了,不過老夫儘量不嫌棄你。”
玉淑看著徐神醫一副極不情願,一副還不趕緊跪下磕頭的語氣,她想抽人。
玉淑沒話說了,她又轉頭看向司書慎,眼神示意他: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司書慎垂下眼睫不說話,玉淑看不到他眼內的情緒波動。
“老夫收你做徒弟,你可以考慮考慮。”徐神醫見她不說話,起身出了司書慎的屋子。
栓子家有四間房,其中兩間還是栓子娘給栓子準備的婚房。
徐大夫不客氣的佔了玉淑和紅妮的房間,現在房間要重新分配了。
司書慎自己一間房,大娘和紅妮和玉淑一間房,栓子和阿貴一間房,正好能擠下。
晚飯時,玉淑從鎮上買回來的燒雞,豬頭肉,被徐大夫一個人吃掉一多半,他又喝了半罈子酒,整個人醉的站不住,還是栓子將他半扶半抱著送回房。
司書慎的晚飯仍然是一碗雞湯。玉淑一邊給他喂湯,一邊恨恨想著徐大夫這個倔驢就是欠抽,她的嗓子被弄啞了,發不出聲音。
喂完雞湯,她又瞪了一眼床上昏迷的司書慎,要不是為了他,開口求徐大夫解毒,徐大夫也不會給她下藥,嗚嗚嗚。
真可憐!
做完這一切,又備了一盆冷水,等著給司書慎擦拭身體。
果然一到晚上,他就燒的很厲害。玉淑已經摸清了規律,前半夜發燒,後半夜發冷。
只是今夜司書慎燒得比昨天還要厲害,玉淑一遍又一遍地給他擦額頭,脖子,胸膛,最後甚至脫了他的上衣,只見汗水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滴。
玉淑見狀害怕起來,忙跑出屋子去尋徐神醫。
她嘴裡發不出聲音,只是拼命拍門。
徐大夫被吵醒了,很不耐煩,他隔著門開口:“小妮子滾一邊去,別打擾老子睡覺。他死不了,你再拍老子的門,老子就藥倒你,讓你在院裡睡一宿。”
玉淑慫了,這老頭說得出,做得到。她只好悻悻地回到屋裡,繼續給司書慎擦洗身體。
好不容易熬過了上半夜,司書慎又渾身發抖,嘴裡一直喊冷。
玉淑已經三天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現在也有些熬不住。她瞪著床上的人,不情不願的上床,脫掉外衣,掀開被子,環抱住司書慎的腰身,想借體溫給他取暖。
司書慎昏迷中感受到溫暖的氣息,死命將玉淑抱在懷裡,不斷汲取她身上的溫暖。
玉淑雙手摟著他的後背和腰身,果然一片冰涼,她手掌來回撫摸,想將身上的熱度傳遞給他。
司書慎將玉淑抱得更緊,這點溫度不夠,他還想要更多。
他的手靈活地穿過玉淑的中衣,摸上玉淑的纖細腰身,那裡有更溫暖的觸覺。
他翻身將玉淑壓在身下,右手猛地用力將玉淑的中衣撕開,懷抱的溫暖又真實了很多,他緊蹙的眉頭鬆開了些許。
司書慎將玉淑整個人摟進懷裡,不知道是不是出於男人的本性,他摸索著要脫掉玉淑的中褲。
她驚訝的想大叫,可是發不出聲音,才想到她被徐大夫給下了藥。這下可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