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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我腿軟,先趴一會兒

黑衣人更加用力捏著玉淑的脖子,他的手有些發顫,後退的腳步也更加慌亂。

玉淑垂著的雙手用力扒拉黑衣人鉗制自己的手臂:“大俠,放鬆,不要緊張。你再用力,我就要被你掐死了,到時候沒有人質在手,你更逃不掉的。”

不知道是玉淑的話起了作用,還是黑衣人有了必死的決心,逐漸從慌亂中鎮定下來。

司書慎身邊圍滿了護衛的兵士。

他身邊站著一個弓箭手,手持弓箭對準黑衣人。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幕後指使,放了她,我就放你走。”

“對對,大俠,不要反抗了,說出幕後之事,放了我,司大人會說話算話,讓你走的。”

“我也是個苦命人,從小沒了爹,我娘病的起不來,我將我自己賣進宮裡做了太監,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在宮裡,每天都要捱打捱罵。你是不知道,就這樣,我還被那些老太監玩弄,嗚嗚。我的命太苦了,你放了我吧,我娘還指著我每個月的例銀看病呢!”

“我死了,我娘她該怎麼辦呀?”

“我已經是個太監,就算死後到了地下,也沒臉見我的祖宗啊。”

“既然活得這麼窩囊,死了倒是痛快。我發發善心送你一程。”刺客開始同情起她來。

“別別別,大俠,千萬不要。我娘還活著呢,我給她看病吃藥呀,您千萬別動手。您放了我就好。你是我的大恩人,我一定給你燒香拜佛,祈禱菩薩保你平安的。”

司書慎看著玉淑在那演戲也不拆穿,好整以暇的開口:“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大俠,你說了吧。司大人這人說話算話,說的放你離開就絕對會放你離開。你可以隱姓埋名躲起來,過幾天安生日子,我想只要殺手組織找不到你,你就會平安的。”

“我只是聽命行事,並不知道背後的買家是誰。”

“我放了他,你放我走。”

黑衣人心知今日這情景能活著離開已經是萬幸。

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要試試。

司書慎揮揮手,身旁和牆上的弓箭手,順勢收了弓箭。

眼看著黑衣人帶著玉淑出了四面包圍的小院子。猛的一推,將玉淑推了個狗啃屎,縱身一躍逃走了。

“司大人還要追嗎?”

“不必”

司書慎走到玉淑身前站定,玉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還不快起來,”

司書慎一邊說著話,用腳踢了踢玉淑的胳膊。

玉淑張了張嘴,小聲說道,“我腿軟,先趴一會兒。”

“司大人沒事吧?”

身後,一聲嬌媚帶著焦急的聲音傳來。玉淑撇撇嘴,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是秦寶寶。

玉淑在心裡哀嘆起自己命苦來,人家秦寶寶這個罪魁禍首都可以睡得安安穩穩的,而她這個罪魁禍首的妹妹卻要跟著司書慎風裡來雨裡去,想想怎麼這麼蛋疼。

“我無事,你怎麼過來了?”

司書慎皺眉訓斥。

玉淑趴不下去了,起身,用力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也不理兩人,自顧自的走回房間,躺床上。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亮,玉淑想化身天狗,將月亮吞吃掉,還要畫個圈圈詛咒門外那兩個狗男女。

讓你們在外邊調情,哼。

玉淑從刺客開出來的天窗裡收回視線,不再看那麼枚月亮。將目光轉向破了的窗戶,以及被刺客撞飛的門板,冷風從四面八方吹進來,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只得默默的放下帷幔,還不忘用司書慎的枕頭壓住,這樣風就不會輕易將帷幔吹開了。

屋外,秦寶寶無措的的低下頭:“我擔心司大人的安危,這才過來看看。”

“別忘了你的身份。”

“是”

秦寶寶盯著司書慎俊秀挺闊的背影,痴痴望著。

我的身份嗎?

她怎麼會忘記,她是真正的秦寶寶,魅部最好的易容高手。

她跟在軍中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王宏山,套出他與女真人勾結的秘密。

當她聽見司大人住處傳來打鬥聲時,就想立刻趕過來,不知道司大人有沒有受傷,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著,疼得厲害。

可是她不能,她是他買回來的青樓女子,沒有見過血腥打鬥的場面,她是一個嬌弱的需要人憐惜的女子。

秦寶寶痴痴笑了一聲。看吧,她還是不能明目張膽的站在他身邊。

永遠都不能。

黑衣人奔走了一夜,天亮後才停下來。他想著這批刺客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回去也沒辦法交差。不如趁機溜走,隱姓埋名,過些簡單純樸的日子。

摘掉面具,脫掉夜行衣,露出一張憨厚的臉龐,右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疤。

說回司書慎這邊。

玉淑睡得迷糊之間,發現床前有道人影。她一下驚醒過來,看到身形,發現是司書慎,這才鬆了一口氣。

玉淑不爽了,這一天擔驚受怕的她容易嘛。

“司大人,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你這樣突然……”

司書慎對上玉淑壓抑著怒氣的眸子。

聒噪,他隨手點了玉淑的睡穴,玉淑就這樣昏睡過去。

……

玉淑再次見到司書慎時,他站在船頭,望向遠處海平面,那裡有一抹紅光,從海上亮起來。

玉淑走到司書慎身邊,司書慎仍然默默注視著天邊初升的太陽。

她沒忍住,不禁出聲打斷,“我們怎麼會在船上?”

司書慎耳朵動了動,聽見不遠處船艙某處的動靜,不由蹙眉。

“昨日不是告訴過你,我們和大軍不順路?”

司書慎慢悠悠轉頭對上玉淑,又掃了一眼船艙,重新將目光落回海平面。

玉淑掃過周圍的環境,一片海茫茫,周圍更是沒了停靠的海港,他們昨晚應該行駛了一夜。

“秦寶寶和我們分開了嗎?”

司書慎無視了玉淑的問話。

“你可是睡好了?”

司書慎上下打量玉淑一眼。

他昨晚可是見識了玉淑睡覺的本事。上船後,他就將玉淑的睡穴解開了,然後就傳來了玉淑輕微的鼾聲,伴隨著滿足的嘆息,聽得司書慎一陣無語。

嘖,真是豬呢!

玉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怎麼可能睡好,肯定是你點了我的睡穴,我才昏睡不起。”

她的眼睛裡還有一點點控訴和委屈,真的只是一點點,因為她早上醒來確實精神滿滿,太多的控訴和她飽滿的精神做對比,就顯得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