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的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八卦,他們能從你穿開襠褲時候的囧事,八卦到你昨天干了什麼醜事。
對於女真來使的身份已經一清二楚。
女真特使完顏宗明,是如今女真首領完顏宗順的親兄弟,自小聰穎過人,卻遭人暗算,落得右腿殘疾,如今在部落裡,幫著他哥哥處理政務,完顏宗順很信任和依賴他,有亞可汗之稱。
完顏宗明不僅處理政務很有一套,而且長相俊美,傳聞她的妻子李成芷就是帶著整個部落歸順於完顏宗順這一支部落。
這次女真隊伍中,完顏宗明的王妃李成芷也來了。
玉淑很想看一看傳聞中有才智,有謀略,長相漂亮的李成芷是個什麼樣子。
司書慎慢慢喝著手裡的茶,說:“兩日後,你便能見到。”
玉淑驚訝的看向司書慎,顯得又高興,又意外。
以她的二等宮女的身份,是不能跟著宜嬪去參加宴會的。
“姐夫,你要幫我開後門嗎?”玉淑一臉期待問。
有後臺這種事情,她還沒習慣。除了玉泉宮外捏玉萍的臉那次,算是仗勢欺人的。
這才是她真正意義上,第一次享受到有後臺的便利。
“嗤,咱家沒這個閒工夫,管你這點子破事。若咱家的對食,連這種場合都去不了,這個對食你不當也罷。”
帥氣,玉淑就喜歡這種霸氣的宣言,這話放在現在絕對的霸總氣質,寵妻宣言。
從司書慎嘴裡說出的,那就是妥妥的嘲諷。
眨眼間,很快就到了宴請女真特使的這一日。
漱芳齋內一片低語聲,殿裡忙忙碌碌的都是些宮人太監,伺候著一眾的陪侍皇親大臣和女真來使。
“皇上駕到。”
伴隨著李掌印的喊聲,陽晨帝帶著一眾嬪妃從後殿緩緩走來。
陽晨帝落座後,玉淑隨著宜嬪來到嬪妃這邊的長几坐定。
玉淑一直在人群中尋找司書慎的身影。
不經意間轉頭,司書慎站在漱芳齋門前,秋日的風輕輕拂過,吹動他的衣角。挺拔頎長的身姿,引得不少在座的官員家眷偷偷側目。
他以烏色冠冕束髮,身著硃紅色四爪蟒袍,腰繫玉帶,腳踩黑色繡祥雲皮靴,原本的十分顏色,在硃紅色蟒袍的映襯下,整個人彷彿生出了清光華暈。
隨著身影越行越近,司書慎來到陽晨帝身前,他緩緩躬身行禮,站在陽晨帝左側,動作如行雲流水,絲毫不顯卑怯。
他從妃嬪面前走過,輕微的檀香傳進玉淑的口鼻中,如同他的人一樣,令人微醺。
李掌印暫時替代王富貴,他笑容滿面地走上臺階,捧上一隻青玉龍首雙耳杯。
陽晨帝溫潤帶笑,朝著下首:“今日眾愛卿無需太過拘謹,平常心就好,啊,開始吧!”
“謝萬歲。”
陽晨帝的話音一落,朝臣擁附後,大殿中緩緩走進來一群舞女,起舞,樂師起樂,宮宴正式開始。
玉淑對這個時代的舞蹈很感興趣,和現在的舞蹈比起來,更多一番風味,她們起舞,扭腰,擺腿,端莊中帶著嫵媚,不似現代那般明目張膽的勾引,卻更引的人心癢癢。
她環視一週,朝臣們有些交頭接耳,有些目不轉睛,有些拘謹端坐,女真特使那邊倒熱鬧些。
玉淑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亞可汗完顏宗明的正妻李成芷。
這是一個健碩的女子,身高大概有1米7,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很有力量感,五官精緻立體,頗有些異域風情。
李成芷和完顏宗明確實是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完顏宗明長相相比女真人略顯瘦弱,放在晨曦國就是健壯的一類,如果說司書慎是斯文俊朗,那麼完顏宗明就是豪邁銳利,兩種美,不相上下。
完顏宗明對李承芷也是十分敬愛。席間,玉淑看到過兩次,他給李成芷夾菜,兩人品完菜餚之後,議論些什麼,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玉淑的視線在司淑慎和完顏宗明的身上來回打轉。
她自認為目光隱晦,不料她的打量已經落在在場的三個人眼中,司書慎,完顏宗明和李成芷。
一曲舞畢,坐在完顏宗明下首邊的穿著翻領胡服的女真使臣從矮几上站出,引得大臣們的注意。
一口帶著口音的天朝話說道:“晨曦國的萬歲爺,你們的女人跳的舞太柔軟,只會取悅人的玩意兒,消磨男兒的意志,哪裡還有力氣上戰場,我女真人的舞蹈,可是大氣豪邁,比你們晨曦國的舞蹈好太多。”
陽晨帝的臉色很難看,被番邦人說晨曦國的女人只會取悅人,這和妓子有什麼區別,男人也比不上女真的女人,真是奇恥大辱。
不等陽晨帝發難,一個五十來歲的大臣反駁道:“我天朝女子皆是詩書禮儀,教養良好,以夫為天,柔順恭謙,怎是你們蠻夷女子能比的。”
“都是些夜叉,母大蟲,有什麼好炫耀的!”
“我天朝大好男兒,自是不屑與你們蠻夷女子相比,否則是自取其辱,白白辱沒我天朝威風!”
“呸”,女真特使重重一拍桌子,“你們的嘉峪關被我們女真人打的都快守不住了,在這裡吹牛,不怕把嘴吹歪了。”
他拉扯住身後倒酒的小太監,一把把他推到殿前,嚇得小太監瑟瑟發抖:“你們晨曦國的戰士,就和這沒根的東西一樣,軟腳蝦,不禁打。”
女真使臣個個哈哈大笑,嘴裡不乾不淨的,胡言亂語,晨曦國眾人面色更加鐵青。
“蠻夷部落,有什麼資格在我晨曦國叫囂,有本事和我單挑,老子一定打的你找不著回家的路。”
一名武將被刺激的再也坐不住,站起身來,回稟陽晨帝:“懇請陛下允許臣和這位女真戰士比上一比,看看誰才是軟腳蝦。”
陽晨帝並未出聲阻止,顯然已經默許。女真特使和完顏宗明對視一眼,站起身來應戰。
“打就打,老子怕你不成。一會打的你屁股開花,老孃都不認識。”
兩人你來我往,拳腳相向。搏鬥了很久,還沒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