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書慎看到玉淑脖頸處有一個吻痕,他用手輕輕撫摸那處,手勁越來越大,玉淑都感覺出來疼了。
她輕哼一聲,是真的疼。
用力拍開司書慎的手,轉過頭抹去眼角的淚水,“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嗎?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玉淑不想在這裡待著,也不想看到他。
司書慎看著背對自己的玉淑,沒開口。
他在意,在意那個吻痕。
玉淑是他的,是秦家用來贖罪的,誰都不能動。
司書慎順勢坐到床邊,將玉淑抱進懷裡。
“哪裡受傷了?”說著話,解開玉淑的腰帶,看到她大腿上的血窟窿,有將近半寸深。
司書慎皺皺眉,點住玉淑的幾處穴位,拿出身上的金瘡藥,倒在腿上,玉淑疼得哼叫了幾聲,眼淚更是止不住。
“司書慎,不要上藥,腿疼。”
“膽子大了,敢叫咱家的名字。”他涼涼瞥了玉淑一眼,看她一副倔強不肯認錯的小模樣,得了,看在她傷了腿的份上,不跟她計較。
司書慎手上的力道鬆了些,將藥粉輕輕抹勻,又從玉淑衣服上扯下一節布料。
不知想到了什麼,嫌棄的扔掉布料,又從自己中衣上扯下布料,包紮住玉淑大腿上的傷口。
做完這一切,司書慎隨手脫下自己的外衫,披在玉淑身上。
司書慎的大手無意間碰到玉淑圓潤的肩膀,玉淑的身體猛地一顫,身體內的燥熱被完全勾勒出來。
她悶哼一聲,聲音婉轉、嬌媚,呼吸也急促起來。
想要更多,腦袋裡閃過幾個男女交合的畫面,玉淑的臉色紅了又白。
她這是在想什麼啊。
玉淑第一次後悔自己豬跑看多了,自己都變黃了。
猛地搖搖頭,玉淑想壓下體內升起的燥熱,便轉移話題道。
“這裡的事情辦完了吧,我要回去了。”
說著話,玉淑輕輕掙脫司書慎的懷抱,腳剛落地,就因為腿上的疼痛,差點摔倒在地。
好在司書慎將人抱進了懷裡,一手扣上玉淑的腰肢,一手抹掉玉淑眼底的淚痕,嘴裡輕嗤道,“腿不想要了?”
玉淑抿著唇不言語,淚珠卻不要錢的往下落。
“好了,別哭了,醜死了!”
“我就哭,我樂意,你管的著嗎?”
說著話,玉淑哭的更大聲了,想把心裡的委屈都發洩出來。
狗男人!真是狗!
剛剛,虧的她還以為是司書慎來救她了。
沒想到是司書慎的部下過來抓人的。
那人看都不看她,直接抓起地上的劉知縣,就沒影了……
玉淑很想知道,司書慎是不是就想看到她狼狽不堪,生不如死的樣子。
張了張嘴,玉淑聽到了自己委屈的帶著哭腔的聲音。
“司書慎,我受傷了,你是不是很高興啊。”
看著低頭盯著腿上傷口的玉淑,司書慎難得的沉默不語。
他知道她在問什麼。
可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司書慎沉默著摟住玉淑,輕輕安撫。
玉淑難耐的扭動身體,想離開司書慎懷抱,可惜,一動,大腿上的傷口便疼得厲害。
她後悔了,不該下手沒輕沒重的。
一股又一股的炙熱燒灼著玉淑的理智,她不再亂動,趴進司書慎懷裡,小聲哭,一邊哭一邊哼哼唧唧。
“見過宜嬪娘娘侍寢嗎?”司書慎輕哄著她。
玉淑暈乎乎的腦袋想了想,“沒見過。”
陽晨帝來的日子裡,她總是和其他宮女換班,她能睡個好覺,翠紋和藍水她們也能在陽晨帝面前露臉,大家都得益。
“我喜歡睡覺,不喜歡值夜,陛下去的時候,有人搶著跟我換班。”玉淑聲音軟軟的,時斷時續,像是在跟情人低語。
司書慎耐心的聽著玉淑斷斷續續的言語,對她的懶,有了新的認知。
“你中了迷情藥,很快便會失去理智,要我幫忙嗎?”
司書慎抬起玉淑的下巴,緋紅的小臉上,紅唇微張,杏眸已經迷離。
司書慎問了什麼,玉淑已經聽不清了,隱約記得他能幫自己。
玉淑的腦子有些蒙,她眼神迷離的握住司書慎的手,“要你幫我。”
說完話,玉淑有一瞬間的清醒,回過神來,臉更紅了,眼角暈起水霧。
她怎麼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雙手捂上眼睛,玉淑將自己的胡言亂語怪到迷情藥上,絕不承認是司書慎長得太迷人。
“呵呵,”司書慎看到玉淑羞囧的掩耳盜鈴般捂住眼睛,低低笑出聲來。
“咱家知道。”
玉淑想解釋,自己胡言亂語說錯了話。可迷情藥的藥效上頭了,她鬼使神差攀上司書慎的脖子,牙齒咬上面前的嘴唇。
司書慎嘶了一聲,將人結結實實地摟進懷裡,加深這個吻。
……
玉淑一覺醒來,已經天亮。
她迷糊睜開眼,望著頭頂的床幔,昨晚的記憶炸的她恨不得原地昇天。
她清晰的記得,昨晚自己主動纏著司書慎不放,竟然還一個勁兒的叫著還要…
這日子,沒法活了!
玉淑將腦袋埋進被子裡,在床上滾來滾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絲毫沒有注意到梳妝檯的凳子上坐著一個人。
司書慎在玉淑醒來的第一刻就察覺到了。他慢悠悠地翻看手裡的名冊,見玉淑並沒有發現他,開口道,“玉淑昨晚睡得可好?”
玉淑聽見聲音,身子僵住不動,不敢看司書慎。
半天擠出一句:“什麼時辰了?”
“還沒到午時。”玉淑聽到回答,這才轉過身來,看向窗戶,明亮的很,果然不早了。
她收回視線時,眼神掃過司書慎,見他慵懶地坐在梳妝檯前,瞬間紅了腳。
昨晚的一切,感覺跟做夢一樣,雖然沒捅破那層窗戶紙,但是該看的不該看的,該摸的,不該摸得,都做了。
“能自己穿衣服嗎?還是咱家幫你穿衣?”司書慎隨手一指屏風上搭著的簇新衣物,也沒抬頭。
玉淑順著他的手指看了一眼,小聲說:“可以自己換的。”
半晌,沒有動靜,司書慎才抬眼,看向抱著被子,跪坐在床上的人。
玉淑紅著臉開口:“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啊,我沒穿衣服。”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知道司書慎聽見沒有。
司書慎嗤笑一聲,“有什麼好遮擋的。”他想說又不是沒看過,但看到玉淑羞紅的臉,司書慎撇撇嘴,沒說話。
他放下手裡的賬冊,起身拿起屏風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