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至極的猙獰模樣,粗嗆的挑逗聲不斷在耳畔迴盪。
我TM忍不了了!
嘭!!!
酒托盤硬生生地砸在其中一個光頭男人頭上,聲響在酒吧內迴盪。
“啊!”緊鄰處的部分omega大驚失色,尖叫聲蓋過音樂。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打架!”
許多顧客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劃破了酒館的喧囂。
這裡時有發生不愉快的衝突,卻仍客流如織,顯然這些人都對鬥毆事件見怪不怪,已習以為常。
很快都恢復到玩樂的狀態。
倒在沙發上昏迷的人,儘管頭上不見血跡,一塊瘀腫卻明顯可見。
希圖的臉陰沉黑暗,盯著那個倒在沙發上的人。
他的同伴見狀,眼中滿是怒火,他粗暴地扯住希圖的領子,怒吼著,“你他媽居然敢打人,找死是不是?”
希圖也怒視著他,領口被掐得發緊,有些呼吸發重。
手指間伸過去要掰開他的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字句從口齒間迸出,“ 別碰我。”
但對方愣是不理會,反而勁力加大。
嘴邊伴隨著酒氣的呼吸,越來越近,吹落在希圖的臉上,“我他媽就是要碰你!”
另一隻手突然在希圖的臉上胡亂揉搓,一股粗糙的感覺很不舒服。
那手感又粗又硬,簡直像要把他的面板割破。
“唔…呃…”喉嚨深處傳來低沉的哽咽。
“我說了,別碰我!”希圖再次怒視著他,聲音堅決不服從。
啪——
手掌和皮肉接觸發出清脆聲,周圍一片寂靜。
原本無瑕的面龐,瞬間泛起一片熾熱的紅痕。
眼睛血紅,泛著淚花,但倔強沒有掉落一滴淚。
眼神死死地釘著面前的男人,一絲都沒有透露示弱的意味。
那男人像是被希圖眼神擊中敏感處,更加惱羞成怒,他瞪大雙眼,怒髮衝冠,“都是些什麼人?在這樣的地方工作,還矯情得一乾二淨想要清高!”
手在空中又揮起,瞄準希圖另一邊的臉頰,蓄勢待發。
雖不甘示弱,但是面對即將到來的第二次的疼痛羞辱,希圖還是把眼睛緊閉上。
幾秒鐘後,那個他預測的痛感並沒有到來,希圖慢慢睜開了一隻眼睛,只見一隻鐵石刻畫的手臂輪廓。
視線移向那人的臉。
丘早川!
只見他硬朗地握住那個男人揮舞下來的手腕,手指扣住了他的脈搏。
結實的手臂硬生生抓住了那一刻準備落下的手腕,手指牢牢扼住那個男人無法掙脫絲毫,臉色漸漸漲紅。
“啊啊啊!放開我!”
聽到那男人喊出疼痛,周圍的客人才回過神來,紛紛將目光投向這場爭吵的新焦點。
從剛剛進門開始,丘早川就看到了希圖以及發生在他周圍的事。
“他說了兩次別碰他,你耳朵是塞住了嗎?”他的嗓音深邃如同幽谷,瀰漫著一股難以抵擋的寒意。
希圖有些愣住,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丘早川。
手腕被攥得越發疼痛的男子面容扭曲,咬牙忍痛,卻依然挑釁的咒罵,“你算哪根蔥啊!你操心個啥!我想碰誰就碰誰!你他孃的快點放我!”
看著男人愈發暴躁的舉動,丘早川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已經動怒了。
眼神一閃,他突然決定鬆手。
得到喘息之機的男人立即開口連環大罵,甚至髒話也毫無保留地衝洩出來,“我擦你媽,你竟敢動我!今天我就廢了你,你信不信!”
丘早川沒有理會那個囂張的男人,直接拉著希圖走到吧檯,對服務員說,“拿一瓶威士忌!”
服務員愣住片刻,才遲疑地答應,囁嚅著回應,“好、好的,請稍等。”
當服務員端著酒瓶走出來剛準備開瓶,卻被丘早川一把抓過。
他在希圖面前晃動酒瓶,輕挑眉毛,“要不要喝酒壯膽打一下?還是就這樣直接把他解決?你選。”
希圖看看丘早川有些堅定的臉,又看到酒瓶子中晃動的液體,以及耳邊粗吼的罵聲。
透過酒瓶看到丘早川的臉,心裡不知被什麼東西鼓動著,緩緩地抬起手,快要觸及瓶身那一刻,瓶子被丘早川移開了。
希圖眼神中閃過疑惑,然後瞧見丘早川的嘴唇動了動,深沉磁性的聲音響起。
“你不用選了,我幫你選好了。”
“葉遊,把他帶回去。”
葉遊接到吩咐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回覆了一句“是。”
對著希圖點頭示意,“跟我走吧。”
希圖迷迷糊糊的就被葉遊引著走了,還不忘回頭看看丘早川行動的背影,擔憂的陰影在眉間凝聚。
他想做什麼?
丘早川向著那人的方向,帶著滿臉笑意,卻捧著滿腹的怒意。
那人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小眼睛瞪大,警戒地看著丘早川,“你想幹嘛!不敢動手得喝酒壯膽啊!”言語間還是挑釁。
丘早川冷哼一聲,“這是我的地盤!”
說完把酒瓶子往他臉上狠狠的砸去。
砰——
玻璃碎裂的聲音在酒吧嘈雜的人聲以及音樂聲當中裡顯得異常突兀,震耳欲聾。
丘早川緊緊抓住那人前襟,用一膝蓋猛擊他的腹部,將他狠狠撞在沙發上。
緊握拳頭,隨即開始無情地對準對方的臉部猛砸下去。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前這個氣場不容忽視的人似乎是個等級很高的Alpha,惹上他們,可沒有好下場。
空氣中飄散的是一種沉稠的憤怒氣息,那不是平常的資訊素芬芳,微帶一絲苦澀,說明丘早川在動怒。
不少Omega都難以忍受這股獨特的氣味,紛紛逃開現場了。
丘早川的眼中像燃燒著憤怒的紅光,每一次他的拳頭猛擊下去,都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骨骼碰撞聲,毫不留情。
那個人毫無招架還手之力,顯然他知道自己只能受罪,癱倒在沙發上,一直到力竭。
用拳頭髮洩過後,嘴裡撥出幾口熱氣,他的手留下一道生澀的血,在那充血跳動的青筋上十分醒目。
一種滿足的神態顯露在他臉上,就好像是經歷一場激烈的運動後的鬆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