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再次愣神，小姑娘什麼時候嘴巴這麼甜了？自己嘗的時候也沒這麼軟糯可甜啊，難道是接吻的姿勢不對？

三女幾句話便熟絡、放鬆下來，江山像是個局外人一般站在一旁發愣。

冬兒調笑道：

“老弟別發呆呀，快去把你準備的炮仗點起來！”

江山這才從回憶中醒來，忙跑到大門外展開一盤十來米長的鞭炮，點著後又跑了進來。

“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持續了近三分鐘才停下來，響聲越長久代表客人越尊貴。

在江山的提前叮囑下，兩女並沒有聊到小姑娘的爸爸，以及為何她大年夜可以跑出來這些話題。

短暫的寒暄環節結束，進入用餐環節。大家圍桌而坐，十幾個菜擺在餐桌上，看起來格外豐盛。本來還不怎麼餓的小姑娘看到這麼多好吃的，又被勾起了食慾。

“多吃點別客氣，在這就跟在自己家一樣。”

冬兒和楊念雪時不時往小姑娘碗裡夾菜，當然用的是公筷，殷勤到讓她覺得不多吃點都對不起她們。

小姑娘並不見外，鉚足勁兒吃，實在吃不下的她就會給江山使眼色求救。

“看看你們，只知道哄她，也不給我夾菜。”

江山一邊幽怨地抱怨，一邊把小姑娘碗裡吃不掉的菜夾到自己碗裡，避免了她剩食或者吃不下硬吃的尷尬處境。

冬兒和楊念雪自然懂得江山為何那麼做，都默契地當作沒看到，低頭吃著飯。

飯後大家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水果，楊念雪拿出三個包好的大紅包，首先遞到小姑娘面前，微笑道：

“壓歲錢。”

小姑娘看到那麼厚一疊票票，忙擺手拒絕，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只是江山的同學。但是楊念雪執意要她收下，小姑娘為難地看向江山求救。

江山湊近她耳畔低聲道：

“替我收下。”

小機靈鬼秒懂江山的意思，於是也不推辭，收下了紅包。權當為某人“詐騙”六千六百塊的零花錢。

“謝謝阿姨！”

楊念雪溫柔地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動作親暱，對眼前的小姑娘是越看越喜歡。

似是察覺到楊念雪眼中的喜歡，小姑娘和她的心裡距離也是越靠越近。

剛收完紅包，冬兒又拿出新年禮物送給遞到小姑娘手上，是一套高定的畫筆和一本紙質精美的關於繪畫藝術的書籍。

之所以送這個，自然是利用了江山提供的情報。

“謝謝姐姐！你給我一張相片，我回去為你畫一張水彩送給你吧。”

冬兒也不客氣，滿臉期待地加了小姑娘QQ號，給她發了自拍照，最後又互存了電話。

楊念雪也插進來，和小姑娘互存了電話。蔡小曼看著倆人真誠的眼神，感覺的到她們對自己是真的喜歡和接納。

然後又看了看手裡的紅包和新年禮物，有被寵愛的感覺。

之前在那個冷冰冰的家裡，每年過年連想要何佩貞陪她看一次春晚都是奢望，更別提新年禮物了。

冬兒好奇道：

“老弟，你不是也給曼曼準備了禮物嘛？快拿出來！”

江山故作神秘地說道：

“不給你們看，總之我會送的。”

冬兒和楊念雪都笑的意味深長。

小姑娘也是很好奇的，要是就她和江山倆人，她一定纏著江山把禮物交出來，但是現在人多，她覺得自己還是要矜持含蓄一點。

接著江山提議大家一起打麻將，一樓的客房是有麻將機的，以前江風在的時候，一家四口過年都會打麻將。

於是楊念雪和冬兒去廚房收拾刷碗，小姑娘跟過去卻被趕了出來。楊念雪笑呵呵道：

“今天你是客人，哪有讓客人刷碗的道理？如果以後你做了我的兒媳婦，也堅決不會讓你刷碗的！”

聞言小姑娘俏臉又紅了，她低著頭不知怎麼回答，索性不動聲色跟江山來到客房，倆人搗鼓著麻將機。小姑娘低聲問道：

“你家麻將打多大的？我可沒帶多少錢。”

江山聽了輕笑起來，沒想到小姑娘有時候還挺細心的。他寬慰道：

“放心，輸錢的一定不是你。你就使勁兒贏，贏的錢咱倆對半分。”

小姑娘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江山，驚訝道：

“還可以這麼玩的嗎？”

江山神色倦懶，漫不經心道：

“就當是幫我啦，使勁兒圈，她倆有錢！”

“這樣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一年也就這麼一次賺壓歲錢的機會，多多益善。”

麻將桌上果然如江山說的一般，冬兒和楊念雪基本上不胡牌，還經常給蔡小曼點炮。

小姑娘牌運也很好，一個小時醒了三四千，她是既忐忑又開心。主要是從來沒被這麼多人一起寵過，還有點不適應。

不過她也是很有分寸的，見到大家都遷就自己，有時候故意不胡牌。

每當打到最後十來圈，見小姑娘不胡江山就會胡，總不能黃掉吧？一次兩次還好，贏的多了冬兒就開始意味深長地盯著江山，眼中滿是威脅和鄙視。

打到十二點時楊念雪明顯困了，於是大家來到院子裡放煙花。絢爛的煙花映照著繁星滿天的夜空，三女手拉著手欣賞璀璨的煙火。

江山點完煙花坐在大松樹之間的鞦韆上搖呀搖，小女孩見到驚歎了一聲：

“哇，竟然有秋千！”

於是換她坐在上面，江山站在身後輕輕搖晃著，倆人有說有笑的。

楊念雪越看倆人越覺得般配，心想等他們畢業了，就要去女方家裡多走動走動。她20歲就嫁給了江風，江山的眉眼生的像他爸爸，一樣的深情。

想到江風她忽然覺得感傷，即使這喜慶的節日氣氛和孩子們的笑鬧聲也掩蓋不了她心底的傷痛。

她整理了一下情緒，笑著說道：

“孩子們，我扛不住了，先去睡覺了，你們玩的盡興一點。”

冬兒微笑道：

“老弟，曼曼就交給你啦，每層樓都有客房，你給她安排一間，我先上去洗澡啦。”

接著冬兒也上樓洗澡去了，院子裡只剩下少年和小姑娘。這時成千上萬戶人家陸續都開始放煙花，天際宛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