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好笑道：

“人小鬼大的，你問這些幹嘛？”

阿文眼珠子轉了轉，奸笑道：

“看到江山談戀愛了，羨慕啊。”

聞言冬兒和楊念雪雙雙盯著江山，一副坦白從寬，扯謊從嚴的表情。少年從後視鏡瞪了一眼阿文，委屈道：

“我們那不算談戀愛，頂多算共同精進，我這學期的成績就是最好的證明。”

阿文心裡嗤之以鼻，你個老屌一手避重就輕玩的溜啊。

冬兒嬉笑道：

“老弟這麼帥，談個女朋友正常啦。”

楊念雪微笑道：

“早點把物件確定下來也好的，一定不要辜負人家姑娘，讀書哪有娶老婆重要。”

聞言江山、阿文和冬兒都呆住了，是自己太落伍了嗎？

江山心裡大喜，提前鋪墊道：

“過幾天除夕，我帶個同學回家一起過年，你們覺得怎麼樣？”

冬兒驚訝道：

“這麼快就發展到見家長了嘛？老弟牛皮！”

楊念雪樂呵呵地說道：

“儘管帶回來，我們家要多個大寶貝了呢。”

江山有點意外，這倆女不按套路出牌啊。他訕笑道：

“也不一定，到時候我問問她，不過她還沒答應做我女朋友呢？”

聞言倆女嗤笑起來。

“老弟，原來聊半天八字還沒一撇呢？”

江山正色道：

“我意思到時候要是見到了你們控制一下自己，別嚇到人家小丫頭。”

楊念雪大笑著看著兒子，眼中滿是柔色。

阿文實在搞不懂這一家子，本來想惡搞一下江山，沒想到人家姐姐媽媽都支援早戀。

心想自己爸媽要是也這麼開明就好了，直接到程洋家提親去，他做著不切實際的美夢就在車上睡著了。

除夕那天，江山給小姑娘發簡訊：

“在幹嘛呢？”

沒多久收到回信：

“畫窗外的雪景呢。”

“今晚你媽媽出去打麻將嗎？”

“去。”

“來我家過年吧？一起守歲，我來接你。”

蔡小曼畫著窗外銀白色的世界，她的畫中有街道、房屋、稀疏的行人，還有巷口的狗。這些都演繹在漫天飛雪中，彷彿活過來了一般。

她有些猶豫，去的話就意味著要見到江山的媽媽和姐姐，可是自己還沒有準備好，她們會喜歡自己嗎？

猶豫糾結了許久，她也沒糾結出一個結果來。反倒是江山那邊不淡定了，又發了一條簡訊：

“我媽和我姐聽說你要來可高興了，麻將三缺一你懂的吧？”

蔡小曼看到簡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裡的顧慮消退了很多。心想我和他就是同學關係，緊張個什麼呢？

於是回簡訊：

“你六點到我家小區門口吧，我媽走了我跟你說。”

江山秒回：

“沒問題。”

於是小姑娘整個下午都沉浸在忐忑而期待的情緒中，也不知道江山家裡人好不好相處。

江山這邊玩的還挺開心的，上午帶著小馨、白牙還有幾個小男孩到處跑。之前白牙寄養在小馨家，竟然長胖了一圈，小馨沒少給它偷偷餵食。

他們在外面堆雪人、打雪仗，把鞭炮埋進雪裡炸開花，把魚雷扔進池塘裡炸魚，玩的可野了。

不過孩子們都愛跟江山一起玩，他總能玩出他們沒玩過的花樣。

下午陪冬兒寫對聯，貼對聯，然後和楊念雪一起做年夜飯、包餃子、炸魚丸，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慶之色。

傍晚，江山把車開到小姑娘家附近，發了條簡訊：

“我到了。”

“我媽在做飯，吃完應該就出去了。”

江山想了想，回了一條簡訊：

“別吃太飽，我們家年夜飯準備了十幾個菜，你肯定愛吃。”

蔡小曼沒有再回資訊，她看著江山簡訊裡“我們家”三個字，小腦袋歪著想了好久，臉上洋溢著傻笑。

六點半時蔡小曼上了江山的車說道：

“陪我去買點禮品什麼的吧，總不能空手去你家。”

江山挑眉輕笑道：

“家裡什麼都不缺，就缺你這個大寶貝。”

小女孩俏臉微紅，這傢伙幾天不見這麼油了嗎？

江山似是察覺到這話說的有些肉麻，尷尬地解釋道：

“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我媽說的。”

小女孩面露喜色，堅持道：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買點東西帶去。”

江山只好帶著她來到禮品店隨便挑了幾樣，然後驅車往回趕。

少年家在鄉下一處僻靜的松林邊，車沿著林蔭小道開進去，隱約可見一棟四層樓的獨棟。

松樹是江風生前種的，此刻枝丫間都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在路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房子是江山還在讀小學時蓋的，大門前有一個大院子，種著幾棵大松樹，幾株桂花樹，各式各樣的花以及一塊地的小蔥。

一樓是客廳、廚房，楊念雪和江風夫妻倆住二樓，三樓是冬兒的，四樓才是江山的。按照冬兒的說法，一人一層，各玩各的。

江山帶著小姑娘推門而入，楊念雪忙迎了上來，看到小女孩如此俊俏，滿心的歡喜，讚歎說道：

“小姑娘真漂亮！”

蔡小曼臉色泛著紅暈，吹彈可破，彷彿新上門的小媳婦兒。

“阿姨好，我叫蔡小曼。”

楊念雪一邊上前拉住蔡小曼往沙發走，一邊熱情地說道：

“名字聽著也感覺親切，快進來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江山感覺自己被無視了。

這時冬兒從廚房走了出來，小姑娘也看了過去，她們第一眼看到對方，都被彼此驚豔到了。

一個如出水芙蓉，秀雅可餐；一個如含苞待放的梔子花，清純可人。

“弟妹，你來啦！”

聞言江山和蔡小曼都愣在原地，自己明明跟這個便宜姐姐說還沒追到人家呀，她這是鬧哪出？

“楊冬兒，你發什麼瘋呢？”

江山有些著急地瞪著冬兒，冬兒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小曼，我敢打賭我老弟再也遇不到比你更好看的姑娘了。不管你看不看得上他，我都要先認下你這個妹妹。”

江山愣神，心想楊冬兒挺會來事的嘛，給你記一功。

小姑娘臉紅的像個蘋果，心裡卻是甜滋滋的。她聲音軟軟糯糯地說道：

“姐姐才是真的好漂亮，阿姨也是，你們家基因真的好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