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38章 一門生意

府君?

是我想的那個府君嗎?

他會在這裡?

我怎麼沒看到?

聽著楚江尋的話,我不由得將目光落在那個被楚江尋按住肩膀的男人身上。

這個人其實很普通,普通到把他扔到人群裡都不會引起半分注意。

楚江尋又是憑什麼認定他就是那位府君的呢?

又或者說,按著魏健的說法,這位還是個冒牌貨。

先不說這位不知是真是假的府君是個什麼反應,魏健的反應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大。

“他是府君?怎麼可能?我這邊一點感應都沒有。”

作為生無常,他對鬼氣的感應比一般人要強上許多。

更何況,他作為生無常會經常跟地府諸鬼,尤其是府君之類的打交道,跟他們之間會有一些特殊的感應。

魏健被楚江尋收拾了一番後,對他的能力當然是極為佩服的。

但這一次他卻情緒十分激動地進行了一番反駁。

對於魏健的反駁,楚江尋並沒有理會,也沒有對其解釋。

反倒是那個被楚江尋按住肩膀的人,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隨著他的動作,那些原本沾染在他衣服上鞋子上的血漬就迅速地變乾結成塊,又如碎屑一樣紛紛掉落在地上。

隨著那些碎屑的落地,這人身上的衣服也慢慢地改變了顏色和款式。

很快,一襲令人眼熟的玄袍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這玄袍上繡著大片大片永開不敗的彼岸花,只不過這花不是紅色的,而是拿銀線繡制的。

穿著這身玄袍,只要人一動,那些衣襬上的彼岸花就會跟動起來了一樣,依次盛開。

這樣的衣袍款式,我只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過。

那就是府君。

也只有穿著他身上的時候,那彼岸花盛開時才會顯現出與眾不同的地方。

而這一點,被認為是身為府君的身份象徵。

一般情況下,別人就算是穿著跟這玄袍一模一樣的衣服,也穿不出這樣的效果。

所以,只要這玄袍一出現我們就知道,還真被楚江尋給說對了。

這個自從被我們從血池裡拽出來,就一動不動坐在地上,連個多餘眼神都沒有給過我們的男人,就是府君。

只不過,這個府君到底是真是假,誰也不好說。

“楚江尋,不得不說,你確實很厲害。”

府君抬手往自己的衣襬上撣了兩下,撣去了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後,這才將頭抬起來,看向我們這一邊。

說實在的,以我為數不多的經驗來看,眼前這位府君,不管從外貌上看還是從言行舉止上來看,都看不出有什麼做作的痕跡。

要說他是個冒牌貨,還真沒有多少的說服力。

但現在的重點不在於辨別他是不是真的,而在於對方為什麼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對於我們而言,不管眼前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府君,他對我們而言都是敵非友。

畢竟我們這些人陷入現在這樣的境地,眼前這位府君可是“功不可沒”。

而且,要不是因為他有意無意的引導,我們也不會一路走到這一步。

聽著府君的話,楚江尋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而是一本正經地看向府君。

“府君,我想我有權得到一個解釋。”

府君微微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轉生門的事情太過重要,我擔心你們在行動期間會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所以就沒有回地府。”

“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雖然身為府君,但也有很多事情上會受到限制。正所謂身在高處,多的是身不由己的時候。”

“府君說的有理,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我想要得到的答案,並不是這樣的。”

楚江尋的神情很嚴肅,甚至,連他一貫顯於人前的翩翩君子風度都摒棄了不少。

“如果府君不能就這個事情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想我們這邊也只能採取一些必要的措施。”

“到那個時候,我希望府君不要怪罪我們不懂禮數。”

府君笑了。

他雖然長著一張能與天下帥哥媲美的臉,但那一笑起來,就會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與此同時,我還感覺到周圍的溫度一下子就下降了很多。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就直接祭出了手臂上的黑紋。

而黑紋飛出去的那一瞬間,我只看到有一抹瑩瑩鬼火閃過。

然後我發現,那黑紋居然不見了。

它並沒有回到我的手臂裡,但外面也沒有它的身影,它就好像一下子就憑空消失了一樣。

不僅如此,我還看到這位府君的臉上,還隱隱有鬼氣掠過。

而這些鬼氣,原本並不是府君自身所有,而是從別的地方傳來的。

這就是一個很明顯的異常。

身為府君,他的身上即便有鬼氣,也是跟他本身完全融合,不分彼此的。

但現在,這些鬼氣跟他自身完全脫離,而且

當然,之前我們並沒有過多地觀察這位府君,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供我們十分深入而仔細地觀察他。

還有一種可能,之前這些異常都被府君壓制得很好,沒有顯現在人面前。

現在,他應該是不裝了,所以才會把這些東西都暴露出來。

府君的目光往我這邊掃了一眼,發現我正對著他的臉出神,就咧嘴笑了一下。

都說鬼笑森森,這鬼,哪怕是地位高到當了府君的,那還是一個鬼。

鬼發笑,大事不妙。

不過對於我們見怪了大小鬼的人來說,哪怕是府君,他笑歸笑,但我們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

“不得不說,楚江尋,你的能力真的非一般人能比。”

府君衝著楚江尋豎了一下大拇指。

“但是你也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既然存在,那就是有它存在的道理。”

楚江尋面色淡淡地看著他:“包括隨意決定別人的生死?”

“就算你是府君,你也沒有這個權利,更何況,你還不是個真的。”

府君聽著楚江尋的話,也不惱:“我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坐了近三百年,是真是假又有什麼關係呢?”

“要知道,在這近三百年間,所有跟凡間打交道的那個人,始終是我。”

楚江尋依舊不接他的話:“那也不代表著,你可以隨心所欲地凌駕於一切規則之上。”

“當了近三百年的府君,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府君的權利再大,也是要受制約的?”

楚江尋的話音剛落,府君的腳下就出現了一個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