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這些是真正的小區業主呢?
一來是因為他們都穿著統一的衣服,這些衣服上面噴繪著這個小區的名字。
據我猜測,這些人應該是在參加什麼集體活動後就被帶來了這裡。
所以才會導致出現穿著統一的情況。
還有是因為他們的手腕處都套著一個皮圈,這個皮圈上掛著一枚只有硬幣大小的磁卡,磁卡上面也印著這個小區的名字。
很顯然,這枚磁卡就是進出這小區的門禁卡。
不過說到這裡,有個疑問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那就是這些人的裝扮也太過統一了吧?
統一到不像是自願的。
還有一個疑問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那就是為什麼要讓他們的身份進行統一化的展示?
每件事情發生的背後,都有一個讓它存在的理由。
而現在,讓我感覺到好奇的,就是這個理由。
雖說這些統一的衣服和門禁卡的展示,極大地方便了我們確認這些人的身份,但同時也給我們帶來了不小的困擾。
因為我意識到,這些統一安排的背後,很有可能又是一個新的陷阱。
一不小心,我們就會陷進去。
到那個時候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了。
被關在這些血池裡的業主,一共是七位。
據我們之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這數量基本上跟我們之前所掌握的應該滯留在小區內的業主數量相吻合。
只是這裡面,並沒有那個雙腿有殘疾的男業主的身影。
不知道他是被困在了別處,還是他本身就是這件事情的參與者和知情者。
楚江尋和江延他們看著眼前這一幕,臉上出現了一抹很奇特的神情。
就見楚江尋大步地走上前去,然後一把伸出手去,將其中一個躺在血池裡的男業主從血池裡面拉了上來。
他將兩隻手交叉疊放在對方的胸口,然後勻速按壓。
這架式很像是在給對方做心肺復甦,不過跟心肺復甦還是存在一些明顯的差異。
比如,楚江尋一邊按壓對方的胸口,一邊還會做一個手臂上下推拉的動作,直到對方的口鼻處都湧出一灘濁黃的液體後才停下。
那灘腥臭又濁黃的液體冒出來後,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居然慢慢睜開了眼睛。
而他的眼皮子一動,那個之前就被我們拿刀子釘住了手腳的傢伙就發出了一道淒厲的慘叫。
他的身體開始瘋狂的扭動,哪怕那刀鋒已經將他的傷口磨得鮮血淋漓他都毫不在意。
因為楚江尋騰出手去解救那個男業主了,所以這邊就靠我一個人壓制著那個發狂的人。
要不是我一直關注著這人的動靜,在他突發狀況的時候就將他控制住,恐怕早就讓他給掙脫了。
一旁的蔣麗麗和江延見狀,一個學著楚江尋的樣去拉扯血池裡的人,一個則是過來幫忙一道壓制這個已經完全陷入癲狂的傢伙。
說他癲狂,是因為那個被楚江尋救上來的男業主,不光睜開了眼睛,還慢慢地從地上坐了起來。
雖然他還只是坐起來,並沒有開口說話,但已經足夠讓我們感覺到興奮。
這說明什麼?
說明我們這一次是真的來對了,而且還可能來得十分及時。
起碼這些被困在血池裡的人,很有可能都還活著。
我跟蔣麗麗兩個控制著這個發狂的傢伙,楚江尋和江延則在以最快的速度將其他幾個人從血池裡拉出來。
最後,這七個業主全都活了下來。
只是其中有兩個應該本身身體素質就不太好,或者說被困在血池裡的時間太久,以至於一被救上來就陷入了昏迷。
好在雖然陷入了昏迷,但他們的呼吸狀態還很平穩,其他的身體狀況也沒有別的異常發生。
而被我們控制住的那個人,開始出現渾身抽搐、兩眼翻白的情況。
不管他出現什麼樣的症狀,反正首要任務就是不能讓他從我們的手裡脫逃。
直到這個人徹底昏死過去,一動不動。
倒是不怕他會詐死,因為他雖然昏過去了,但呼吸和心跳都很正常。
而那幾個從血池裡被拉上來的業主們已經慢慢恢復了神智,一個接著一個地坐了起來。
最先被救上來的那個可以開口說話了。
只是他一開口,就讓我們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
這個人說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一開始我以為就我一個大老粗,連人家在說什麼都聽不懂,但扭頭看了看蔣麗麗,發現她也衝著我直搖頭。
蔣麗麗沒聽懂,那楚江尋他們呢?
他跟江延兩個採取的辦法更絕。
先是普通話,隨後又換成了英語,再後來又換成了另外幾種我都不知道是什麼國家的語言。
不得不說,楚江尋他們的知識儲備量那是真的槓槓的,什麼都能來上一手。
但是這些知識儲備一點兒都沒有派上用場。
最後派上用場的,還是我在靈機一動之下,想到的一種方言。
我這個人別的長處沒有,就有一樣本事還不錯,那就是學說各處的方言。
在工地上搬磚的人,平時又沒有什麼可消遣的,也就工友們來自五湖四海,平時閒聊時那叫一個熱鬧。
我呢有事沒事就跟工友們學說幾句他們的家鄉話當樂子。
也正是因為那個經歷,讓我在聽到這位男業主說出的話語時,想到了我以前學過的一種方言。
當然時間過去有點久了,我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就嘗試著說了兩句。
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這位男業主一聽我說的話,神情就開始變得激動起來。
他又忙不迭地跟我說了一大堆。
刨去一些表示感慨和激動的話語外,我從他所說的這些話裡面,接收到了幾個重要的資訊。
這個人叫魏健,而他的身份,不僅僅是這個小區的業主,更重要的是,他居然是一位生無常!
所謂的“生無常”,就是能以活人的身份,在陰陽兩界來去自如的人。
別看這稱號聽著不咋滴,但他的待遇可不比楚江尋他們這些特調處的人差。
另外還有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訊息。
魏健告訴我們,其實一直以來跟我們聯絡的那個府君,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