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血腥味瀰漫,浴桶的水溢位來,打溼了地板。
水花四濺。
隨後,撲通,騰空而起。
男人扣住她腰間將她帶離了起來。
“……”
楚寒衣腦子浮浮沉沉,都不知道自己正常經歷什麼,又惹上了一個怎麼瘋狂邪肆的男人。
只覺得突然天旋地轉,頭暈目眩,呼吸瞬間被奪走。
她像漂浮在海里的浮草,一次又一次被風浪襲擊,一點點沉淪,沒辦法掙扎。
沉重的重力壓住了自己,若有若無的視線裡,眼前有晃動的影子,還有床幔在無風自飄,床頂的玲瓏玉球在不停地晃動,發出一陣陣鈴鐺炸響。
楚寒衣腦子變得混沌,空白,眼皮很重,在打架一般,身子彷彿不是自己的,不聽使喚,一次又一次被迫和眼前的人糾纏在一起。
她偏頭,只看到身側的牆上,兩道身影纏,織在一起,令人臉紅心跳。
怎麼回事?
她在做什麼,動不了……
這應該是做夢!
好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睜開的時候,她腦子都快炸了,身子動了動,就意識到不對勁。
轉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驚為天人的臉。
他五官深邃冷酷,極其具有攻掠性。
“啊!啊!”楚寒衣腦子裡瞬間浮現了昨晚的各種做夢般的畫面。
原來不是做夢,這男人趁機睡了她,“南宮北璃你給老孃起來!”
她氣得臉色漲紅,又怒又氣一巴掌甩在男人俊臉上。
“閉嘴!”
南宮北璃清醒過來,脾氣很大,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好覺,昨晚上也沒有好好休息,不過卻讓身體體驗到了愉悅,他進入短暫的沉睡。
剛睡了會就被吵醒,心情很不爽。
“你不要臉,趁人之危!色狼!混蛋!”楚寒衣要瘋了,抄起枕頭就對他一頓胖揍,心裡大罵了他。
南宮北璃坐起來,一頭墨黑的長大別在腦後,身上沒有穿衣服,露出結實的胸膛,傷口帶著繃帶有些血跡,昨晚上已經鬆散開了,他沒管。
女人拿枕頭砸,他就抬手擋住,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像只吃飽喝足的獅子懶散地打了個呵欠,最後不耐煩,目光凌厲掃了她一眼,“你鬧夠了沒有。”
“誰讓你碰我。”楚寒衣打累把枕頭丟開,動了動身子發現還很不適應。
這男人是要弄死她嗎?
渾身痠痛不說,她覺得骨頭都快散架。
疼得她眼淚飆出來,眼角凝結著淚珠。
女人帶著憤怒,活像被人玷汙了清白,對他厭惡至極。
南宮北璃看到她這種眼神就極度不舒服,“你是本王的女人,夫妻同床共枕有什麼問題?”
“誰要跟你做夫妻,你給我滾!”楚寒衣目光兇狠,想抽死他,心情糟糕透頂,不想跟他說話,更不想看到他。
南宮北璃面無表情,起身撿起衣服,就在她面前一件件穿上,回眸瞥了眼女人羞惱的臉色,抿緊的薄唇動了動,“說好了今天給本王藥浴解毒,你身體行不行?不行就改天。”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定力一向很好,不至於因為她靠近自己就這般失控。
這感覺昨晚上,像是中了藥那天晚上差不多。
她突然咬他,讓人瞬間就失去了理智。
“毒不死你,給我滾!”
楚寒衣現在都想殺了他,怎麼可能給他解毒,躺床上不動,扭頭不理他。
“口是心非,昨晚上你並沒有推開本王。”她這般樂意,南宮北璃心裡就不悅,昨晚上雖說他失控吻了她,不過也是她先咬他的,後來她也沒有抗拒,主動抱著他。
本想小小教訓她一頓就好了,誰知道吻了就停不下來。
只能怪她,叫她別動,又亂動。
在他懷裡又哭又鬧的……
他是正常男人,又不是柳下惠。
“我喝醉了,你也醉了嗎?”
“還有你不是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再碰我,怎麼這麼快就打臉?你真的是不要臉!”楚寒衣拿枕頭又狠狠砸他。
“本王沒有說過一輩子不碰你這種話。”
南宮北璃接住枕頭哼了聲,“要怪就怪你給本王下藥。”
害得他現在沒有辦法碰別的女人。
只對她有反應。
這種事情他不會告訴她,“再說了,你嫁給本王,就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想對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無權拒絕。”
“你滾!”楚寒衣氣急敗壞,找不到枕頭,想起身卻發現還光著。
南宮北璃心情也很糟糕,昨晚的事,並不是他的本意,他不可能對一個仇人的女兒感興趣。
他懊惱地離開,到了書房便讓人請來王太醫,檢查身體。
“王爺最近是不是在吃什麼大補的藥?”王太醫給他把脈後就忍不住問。
南宮北璃眉頭微蹙,想說沒有,但突然想到蘇清柔天天給自己送湯。
說話間又讓人送來了。
“這是什麼湯?”南宮北璃讓人端進來問王太醫。
王太醫檢查後,面露幾分尷尬道:“回王爺,這是虎鞭湯,如果天天喝會讓人容易興奮,相當於媚藥差不多。”
南宮北璃臉色黑沉。
長安幾個都不由心驚,幸好王爺沒有天天喝,不然那還得了?
蘇側妃這是要害王爺?
“本王喝的不是很多,難道也會失控?”
蘇清柔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早點圓房,可面對她,南宮北璃並沒有像昨晚那樣失控啊!
“怎麼樣的失控法,王爺要具體說。”王太醫不明白就問。
南宮北璃頓時臉色冷沉,“你就說喝了這種湯,到底會不會讓人失控。”
“自然會,虎鞭湯雖然不是像那些媚藥效果那麼快,但那也是一種助興的藥,長期喝是對身體是不錯,有些好處,但也會讓人失控,興奮,長期這樣縱慾對身體很不好。”
王太醫拱手道:“還有微臣建議王爺還是少吃,因為王爺年紀輕輕根本不需要喝這種藥。”
南宮北璃一臉尷尬,眼神陰沉密佈,讓他們都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