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的氣息在不斷的擴散,天四周的空氣都開始因為終之箭矢而微微扭曲著。
終於,這一發攻擊到達了極限,箭矢離弦化為了黑夜之中的一道流星,其所掠之處廢墟紛紛化為齏粉,地面也凹陷出一道巨大的溝壑。
“哼,不錯。比之前幾個強太多了!”
剎星冷哼一聲,隨即手掌對著箭矢的方向一握,一隻巨大的血手自他背後憑空而出,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暴衝而出,最後直接握住了箭矢。
箭矢在血手之中依然還有衝擊的力量,但它卻無法前進一步。
天星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許多,伴隨著箭矢的消失,她的力氣也快要耗盡。
剎星收回血手,目光像是看一件寶貝一樣看著血手掌中的箭矢:“這就是重創箐雨的招式啊?真美,特別是箭頭上這像泡泡一樣的東西,我在上面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這還真是奇特。。。” 說著,他眸子饒有興趣地看向天星:“這不是咲野家的力量吧?有沒有興趣介紹一下?”
天星死死的盯著剎星,她沒有說話,因為她的腦海在極速的思考,思考著機會。
剎星呵呵一笑:“看來你是沒有雅興了,罷了。那就讓我們繼續吧。”
說完,他手掌一握,血手中的箭矢瞬間化為四散的流光。
“我說了,會給你一次出招的機會,現在你已經出了,那麼接下來就該我了。”
話落,剎星抬起手掌對準了天星:“要不要猜一猜我會使用什麼招式?”
天星的警惕性瞬間拉高,她強撐著身體想要退開,可腿部的軟綿讓她根本邁不開步伐。
紫裕已經在項鍊裡急瘋了,但現在以她的模樣根本就沒辦法出去幫忙。
氣氛忽然變得窒息起來,敷耀哉最為感同身受,他拍打著束縛自已的血罩,拼命的想要衝出去做些什麼,可除了無力、絕望,他根本做不了任何能扭轉局勢的辦法,其他柱也在在各地浴血奮戰,根本來不及支援。。。。
“星君,我多想看看你此時的樣子,看看你的孩子在我手中無力迴天的模樣。。別急,這只是個開始。”
剎星獰笑著喃喃著,隨即手掌狠狠一握。
對面的天星突然一口血液噴出,胸口也也以驚人的程度凹陷下去。
“噗通”一聲,天星被狠狠擊飛出去,隨即落在廢墟之中。
剎星收回手,看向一旁憤怒看著他的敷耀哉,他笑了笑:“好了,現在沒有人能打擾我們了,她的心臟已經被我震碎,不會有醒來的風險,你就安心吧。然接下來你還會看到一場好戲,那就是我完成蛻變的精彩時刻。”
說完,他邁步走向天星摔落的地方,然後手掌微抬,想要把天星的屍體吸過來。
可剛剛抬起,就發現一團星光自天星處升起,隔絕了他的感知。
剎星眉頭一皺,他明顯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團星光給他一種迷糊的感覺。剛剛的一握,以他的實力居然沒有辦法一瞬間給它擊破。
還沒等他多想,一道散發的寒氣的劍氣自他背後襲來。可剎星頭也不回,劍氣還沒碰到他就已經消散。
“爆炸居然沒有殺死你們?看來今天我的確來對了,比起其他域,你們這裡的獵鬼人反抗激烈多了。” 說著,剎星慢慢搖頭:“但終究不過是一條條被衝上岸的魚 最後的垂死掙扎罷了 。”
話落,剎星頭也不回,袖子一甩,一記紅光直接掠了過去。
紅光的速度很快,只在眨眼之間便已經到達了南南的身前。
噗嗤。。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身影猛撲過來擋在了南南身前,紅光入體,鮮血淋漓而下。
。。。。
星光之中,紫裕手掌緊緊按在天星心口處,汗水順著臉頰滑落,然後在半空消散成點點星光,她咬緊牙關,眼眸之中的光彩忽明忽暗。
而她手底下的天星毫無生氣,灰白的面龐散發著死亡的氣息,胸口的凹陷已經到達了驚人的程度,這種凹陷幾乎把所有內臟都壓成了碎塊,破碎的臟器混合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滑落,漸漸在地面匯聚成一小片血泊。
按理來說天星已經徹底死亡,可紫裕並沒有露出絕望之色,而是緊緊按著天星心口的位置,淡淡的星光在她掌底溢位,在她手掌旁邊的項鍊也在散發著熠熠光輝,一條飄渺的紫色的線自項鍊之中伸出, 然後沒入天星的腦海之中。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個世界能不能活下來全靠你了。。星兒,去找到它,一定要抓住它!”
。。。。。。
虛無之處,天星已經漫無目的地走了很久,可前面黑暗一片,彷彿沒有盡頭。
她的記憶停刻在剎星出手的那一刻,她只覺得胸口一痛,隨即便沒有了感覺。
“我這是死了嗎?”
天星喃喃著,她手掌撫摸著胸口,那裡隱隱作痛。
她不知道此刻是什麼心情,是絕望?悲痛?還是釋然?奇怪的是她此刻感覺不到任何情緒,就像一個失去了感情空殼。
天星明顯覺得現在的自已不對勁,按理來說失敗死亡應該會產生很強的負面情緒,可現在她什麼情緒都沒有,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安心,就像有誰在強行安撫她的情緒一樣。
就在天星疑惑之時,前面黑暗之中忽然傳出來腳步聲,她抬頭看去,只見黑影之中模模糊糊的倒映著幾個人的身影。
“姐姐,你又來了,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
黑暗之中傳來空靈的聲音,天星一愣,瞳孔一縮,嘴唇也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因為這個聲音非常熟悉,熟悉到已經刻入了骨頭裡,這正是花子的聲音。
“花子。。。是你們嗎?”
天星顫抖著出聲,腳步也不自覺地跨了出去。
可明明面前的人影只有幾步之遙,她卻怎麼也走不過去。
“星兒,別過來,這裡還不是你要來的地方。”
身影之中最高的一位開口,聲音乾淨清澈,帶著略微的嘶啞,這正是炭十郎的聲音。
“是父親嗎?你們為什麼不出來?我為什麼過不去?!”
天星有些焦急的喊出聲,前面的幾個人影都非常的熟悉,可她看不清他們的樣子,就像一團迷霧籠蓋了他們,這種飄渺的感覺讓她有些懷疑自已是不是出現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