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不過就是仗著躍兒長期做人質,鮮有溫暖,才見縫插針,趁機一步登天。以後躍兒會有我和大王疼愛,他終會明白什麼是真情,什麼是假意!”趙姬氣急,狠狠拍著桌子站起來,反手就是一個耳光!趙姬戒指上的寶石劃過,在安南臉上割開了一條七八厘米長的裂縫。
傷口裡,有血滲出來。
而趙姬因用勁過大,整個人被反彈著倒退,右手肘撞到了椅子角,痛呼連連。
旁邊的兩個宮婢立馬去扶趙姬,另外兩個衝上來想要掌摑安南。安南一手抓住一個,說:“安南自問沒有做過對不起夫人和君上的事情,夫人打我我認了,但就憑你們兩個,還不夠格!”
說完輕輕一鬆手,兩個宮女倒在地上。
安南道:“夫人,從始至終,我都很尊重你,現在君上地位尚未穩固,而成蟜虎視眈眈,難道不正是用人之際嗎?安南這條命,早就交給了君上。心裡話說完了,安南告退。”
初來乍到,安南不想樹立趙姬這麼強大的一個敵人,所以最後一番話,算是委曲求全。
她希望趙姬能看在她為秦躍賣命的份上,不要再為難她了。
當她回到自己屋子的時候,秦躍正在那裡等她。
“怎麼樣,母親她喜歡你嗎?”
安南捂著臉搖搖頭。
“為什麼?”
“因為我沒有一個好的孃家,可以幫你登上王位。”
秦躍大笑:“母親她多慮了,以你一人之力,可敵千軍萬馬。”
“你也太抬舉我了吧!”安南猶不自信,“你上回不是說,等回到秦國,就告訴我信任我的理由嗎?”
“好,我現在就同你說。”
這時,有宮女來報,說夫人受傷,請鎮北君去看看。
鎮北君細細地問趙姬身邊的大宮女點翠:“好好的怎麼會受傷?”
點翠怯怯地看了安南一眼,欲言又止。那小模樣,真夠惹人憐惜的。
安南扯了扯嘴角,無語道:“看我幹嘛?有事說事。”
點翠又看了看鎮北君。
鎮北君被她倆給弄糊塗了,道:“點翠,有什麼事儘管說,安南又不是外人。”
點翠這才委屈巴交地開口:“剛才在元春宮,安南打了夫人。”
安南怒氣衝衝站起來說:“當時你也在場,睜著眼睛說瞎話呢!明明是夫人先動手打我,又被反彈到椅子上,從頭到尾,我又何曾動過手?”
點翠的眼淚奪眶而出,凝在眸間,細細地將袖子捲起來,露出一截髮青伴紫的藕臂:“從頭到尾,沒有動過手嗎?君上請看,這就是安南姑娘的傑作。”
安南對著鎮北君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沒對夫人動過手,至於她們,是自找的,她們想要打我,我為了自保,才捏住了她們的手腕。”
點翠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安南姑娘,你打我們沒關係啊,為什麼要打夫人呢?就算你得到了君上的寵愛,可夫人她是君上的生身母親呀!夫人知道你脾氣暴躁,本性並不壞,所以不予追究,只想讓君上前去看一看。”
古人講究百善孝為先,就連現代,也不乏一些愚孝的人,趙姬這一招以退為進真是高啊!
果聽秦躍問她:“怎麼回事?”
安南移開了捂臉的手,指著傷口道:“秦躍,看見沒,夫人打了我一耳光,還用戒指上的寶石割破了我的臉。而我從始至終,都沒有碰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