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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附身

這是一塊表皮發黑,大約有成年人拳頭大小的玉料,入手倒是挺沉的,起碼有個十來斤左右,我將那玉料放在手中,隨手掂了掂,也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楊一凡和林老闆見我一直打量那塊玉料,便雙雙走上前來,說怎麼了?我搖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又重新將玉料放回去,說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塊玉料的顏色比較奇怪,怎麼黑乎乎的,好像從茅坑裡打撈上來似的?林文淵苦笑了一聲,說玉料原石本來就這樣,具體有沒有價值,必須等到切出來才能看,當然,也有不少有經驗的師父,可以憑藉原石外面的一些紋路,判斷出玉料的大概價值,但難免也會有打眼的時候。

我沒說什麼,很快就和林文淵一起離開了庫房。

趁著上衛生間的時候,楊一凡走到我身邊,小聲問我剛才究竟發現了什麼沒有?我還是搖頭,說沒有,只是小雪忽然給我提了個醒,感覺那塊玉料中似乎散發著一種淡淡的血浸之氣,可惜我並沒有感覺出來。

楊一凡若有所思,又朝我的槐木牌看了一眼,說小雪身為鬼妖,對於靈氣的感知能力比我們強大了不少,她覺得那塊玉料有問題,應該是真的有,只可惜咱們都不是品鑑玉石的行家,就算將那玩意拿在手上,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呢,或許真的只有剖開了才能一看究竟。

我搖頭說,“算了,這玉料到底有什麼價值,跟我們並沒有關係,反正我們的目地只是為了保護林老闆和他侄女的安全,別的都不用管.”

從衛生間出來,我們又返回到了林文淵的書房,詢問起了他侄女現在的狀況。

林文淵長嘆一聲,說自己侄女目前還在醫院,接受醫生治療,她狀態並不是太好,這次前往緬甸,路上又要經歷一陣折騰,也不曉得能不能扛得住。

我思索了一下,說那要不這樣吧,有勞你帶路,讓我和林瑤見上一面,沒準我有辦法將他體內的降引暫時壓制下來。

聽我這麼說,林文淵頓時變得很激動,忙起身看著我,說廖師父,你也懂降頭術?我搖頭,說自己並不懂這些玩意,不過修行這一行大體都是相通的,讓我和你侄女接觸一下,或許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林文淵激動不已,當即表示沒問題,興匆匆地打電話進行安排,隨後又滿臉期待地看著我們,說兩位要是有辦法替我侄女解降的話,我也不用委屈求全,跑到那個地方去跟害我侄女的人進行交易了。

我搖搖頭,勸他還是不要這麼樂觀,東南亞的降頭術之所以能夠名震天下,必然有其獨到之處,我們畢竟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很難說一定有辦法破解。

其實我壓根就不懂怎麼破解降頭,遇上這種事,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小雪身上了。

一番耽誤,等我們趕到醫院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推開病房大門,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長得白白淨淨、面板很細膩的女人,長得十分清甜,有一種鄰家少女般的清純感。

但因為長時間臥病在床,這女孩的精神狀況已經十分萎靡,連意識也出於半遊離、半清醒的狀態,根本就沒有太多意識。

我皺了下眉頭,問林老闆這是怎麼回事?林老闆嘆口氣,說瑤瑤這幾天精神狀態極差,每次醒來就會說胡說,偶爾還會變得很激動,為了讓她放鬆下來,只好拜託醫生給他注射了鎮定劑。

我搖頭,說還是不要繼續注射鎮定劑了,這東西對人的身體沒什麼好處。

林老闆苦笑,說他也不想的,可看著侄女狀態那麼糟糕,他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我讓他先離開一會兒,在病房外面等著,等到關閉大門之後,便取出槐木牌,將小雪喚了出來。

這妮子一出現,便繞到了林瑤的病榻旁,伸手翻開她眼皮,仔細觀察了幾遍,我也湊上去看了看,發現林瑤的瞳孔深處,一股淡淡的灰黑之氣環繞,眉宇成煞,有一股不易察覺的死氣在其中盤旋著,可以料定是中了某種十分詭異的邪咒。

我問小雪,有沒有辦法幫她拔出降引?小雪搖搖頭,咬著小嘴唇說道,“不同的降頭師,下咒的手法都不相同,必須配合本門的法咒才能剋制,一旦強行解降,極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言下之意,小雪也沒有辦法化解林瑤的降頭咒。

但她畢竟接觸過類似的法咒,經過一番琢磨後,又抬頭看著我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壓制她體內的降引,讓她恢復正常,不過這段期間,我必須附著在她身上,不能再返回槐木牌了.”

我立刻點頭,說那就嘗試一下吧,這女孩情況不太好,應該是中了某種精神降頭,如果時間拖久了,極有可能影響到她的大腦,能夠壓制一天是一天,等到找出破解降頭的法門,在離開她身體也不遲。

小雪同意了,隨後便當著我的面,化作一縷白煙,緩緩融入了這女孩體內,接著,我便感覺林瑤的雙眼之間,有一股淡淡的黑氣被強行逼了出來,隨後身體就開始遏制不住地發抖,好似放了羊癲瘋一般,連四肢也在胡亂抖動,渾身冷汗如雨。

好在這種狀態並未持續多久,大約十幾秒鐘後,她重新安靜下來,隨後便睜開了茫然的眼皮,看向正靜靜佇立在床頭的我,眼神有些驚愕,用十分疲憊的語氣說,“你……是誰呀?”

我對她笑笑,說你別緊張,我是你請來的風水師,專門負責你的事。

她哦了一聲,還是有些謹慎,用被套遮住了自己的身體,我便轉過身,將病房大門拉開了,又把林老闆重新請了進來。

“瑤瑤,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林文淵剛進了病房,就立刻走向林瑤,抓著她的肩膀上下打量,林瑤則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摟著親人直接哭了出來,說已經感覺好多了……我和楊一凡便直接退了出去,等到了病房外面,楊一凡指了指我的槐木牌,很小聲地問我,說你把小雪弄到那女孩身上,不怕對她有影響嗎?我嘆口氣,說不這樣的話,林瑤體內的降頭還會繼續發作,兩害取其輕,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