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她男人也出了意外,聽說是下班的時候遇上了搶劫,被人活活用刀子捅死了,你聽我一句勸,這鋪子租不得!”
“哦,我說怎麼一直沒人敢租鋪子,原來是這樣.”
我淡笑了兩聲,抬頭望了望懸在我頭頂上的電線,又對大爺說道,“沒事大爺,我正愁找不到這麼合適的位置呢,這鋪子對別人來說是個凶宅,跟我的專業卻正好對口,您就放心好了.”
“嘿,你這小夥子,怎麼就不聽人勸!”
大爺搖搖頭,十分惋惜地看了我一眼,抓著蒲扇走了。
他這一走,我就掏出風水羅盤,對著鋪子測算了一遍,果然發現這裡的陰氣很足,後面的庫房更是飄著一股十分濃郁的死怨之氣,看來那大爺是真沒騙我。
當我卻一點都不擔心,等打掃完房間後,就找到楊一凡,將那大爺的話告訴給了他。
楊一凡打了個哈欠,朝商鋪後面的庫房掃了一眼,懶懶地說,“既然咱們佔了這地方,那裡面的‘租客’就必須搬走了,你打算怎麼送走它?”
我想了想,說這事直接交給我來吧。
楊一凡對我的能力還是相當信任的,拍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那行,你自己看著辦.”
入夜後,我便打發楊一凡回了出租屋,自己卻拎著兩桶油漆,準備將鋪子裡的牆壁粉刷一遍。
這屋子太久沒住人了,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黴灰味道,我先把牆壁上潮溼的地方刮掉一層,然後找來粉刷的工具,準備來個徹底的翻修。
可就在我翻修牆壁的時候,身後卻傳來砰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從木櫃上掉下來,重重砸在了地上。
等我回頭的時候,才發現下午剛買的油漆桶不知道為什麼掉了,滿滿的兩桶油漆全都灑在了地板上。
我心中一動,又眯著眼睛,繼續朝鋪子深處望去。
這家鋪子的上一任主人是做建材生意的,為了方便經營,曾經對鋪子做過改動,外面是門市,裡面則被改造成了一個小型的倉儲室,裡面仍舊堆放了不少雜物。
聽這動靜,打翻我油漆桶的“人”,應該就躲在那個倉儲室裡邊。
想到這兒,我默不作聲地把手伸向後腰,默默抓了一張黃符在手,隨後緩緩跳下地板,朝著庫房走去。
庫房中間有一扇小門,由於閒置太久,上面早就鏽跡斑斑的,我把手擱在門上,輕輕一推,那破舊的大門便發出“嘎吱”的聲音,緩緩朝裡面洞開。
倉儲室裡黑漆漆的,整個房間十分空曠,除了飄散在空氣中的那股黴灰味道,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正準備把腳步跨進倉庫,就聽到側面的木頭架子發出“嘎吱”的晃動聲,緊接著便是幾個發黴的油漆桶,直接從木頭架子上滾落,轟隆隆地砸向我頭頂。
我嚇一跳,好在反應夠快,立刻躲到了一邊,正要伸手去按開關,手指卻抓到了一坨冷冰冰的東西,骨節清晰,十分的僵硬,好像是一隻從牆上長出來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