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0章 就知道你不懷好意

她站在一棟高高的燈塔下面,燈塔由白色石頭壘砌而成,最下面和最上面用天然色的油漆圈了幾個環,最下方的直徑四五米的圓形。她的面前是一道藍色油漆的木門。

面對著唯一的出入口,白歆琮猶豫了片刻。一燈塔、一棵樹、一處隱匿在懸崖的起居室,形成了三點一條直線,一平原、一懸崖、一汪海,形成了一個嶄新的世界,三色拼盤的空間。

木門咯吱一聲開啟了,無盡的黑暗湧進了諸多光線,隨之一道身影也沒入其中,世界無聲,風也無聲靜止。

最高點位置就在前方不遠處,白歆琮攀爬著旋轉樓梯,欲要一口勁衝到頂點。

靈光一現,視野伴隨著啪的一聲豁然開朗,一隻手臂撐開了螺旋樓梯的最後一道門,白歆琮整個人暴露在空氣當中。

雖然高處不勝寒,但卻手可摘星辰。白歆琮站在燈塔頂端的天橋上面,從這裡竟然可以直接看到八仙崖居入口的那棵樹,並且天橋之上還架設著一個觀望鏡。

白歆琮走近,卻發現這個觀望鏡有點熟悉,竟然是一杆破舊的老式的大型狙擊鏡,印象當中她收到過一個神秘的包裹,紙盒子裡面用牛皮包裹著的那件物品,此件物品與其竟然無異。

但不能確定是否同一件物品,應該不是吧,白歆琮扶起觀望鏡,視野竟然深遠,八仙崖居的入口清晰無疑的近在咫尺。

白歆琮眨巴著雪亮的蝕瞳,在這裡她不用特意掩飾蝕瞳,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著,這不是還能徹底的放輕鬆嘛。真好,不過?

白歆琮小手放開觀望鏡,輕盈的退後兩步,因為她不敢碰觸的未來,就是那些東西,美妙不可言的美好生活,對於她來說更像是違禁品,而且還是很特殊的那一種。

對於違禁品自然是望而遠之,近而退卻,不能產生一絲情感漣漪。所以,她退卻了,並非只此眼前一物而已。

她的心情極為複雜,隱忍的到底是何物,退卻的又是何因,終歸不屬於自己的那一片天地,近在咫尺又如何,過眼雲煙罷了。

她的蝕瞳中充滿了不甘心,但又槓著某種堅毅,令她欲罷不能,燒心、燒腦、燒肉。

咯?輕飄飄的一聲驚訝之聲,腳下軟綿綿的究竟是怎麼回事?白歆琮皺著眉頭,緩緩地低頭,發現自己踩在了某種柔軟的物體之上。

竟然是一雙大腳,比起自己還要寬的腳,這是?這明明是一個男人的大腳,她怎麼會踩在了上面,男人是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豈不是自己的一連串情感都被人審視而過,這?她的臉頰迅速紅透了半邊天。

她本能的欲要從別人腳上跳開。

此時,一雙粗壯有力的臂膀卻將她從背後環抱住,這?白歆琮輕嚶一聲,一丟丟羞矣,她一臉熟透的紅蘋果色,欲要掙脫開來,卻絲毫無用。

“放開我!你這人怎麼走路沒動靜,鬼嗎?”白歆琮掙扎了幾下,抬頭凝望著背後的男人怒言相對,眼睛裡盡是怒怨,因為自身的禁區被冒然侵犯了,她能不怒。

“嘚嘚嘚,不開玩笑了!”莫海默淡淡地笑著高舉雙手,鬆開了白歆琮柔軟的身體。白歆琮哎呀一聲差點被誆倒,她站穩腳慘兮兮的小眼神怒懟著對方,充滿了敵意。

“就知道你不懷好意,若是還能凝聚精神力,肯定給你個血濺五尺,不,爆裂!”白歆琮呲著小虎牙,一副恨不得咬之而後快的窮兇極惡的面貌,面前這個可愛的小野獸,擺出的行為著實逗笑了莫海默。

但是,莫海默的笑十分冷漠,更像是一個平時不苟言笑的傢伙,笑得那麼淫賤,那麼醜態畢露。

“你踩了人不道歉,還變的更加理直氣壯了,不帶這樣玩的,”莫海默苦笑著搖了搖頭。

然後,抬起腳,彎腰拍打了幾下皮鞋面上的塵土,至於鞋跟的釘子印卻始終無法拂去,就那麼個樣吧,他也不是極其小氣的男人,便不在意的看著面前這個年輕的女孩子,心裡暗藏的蠢蠢欲動,卻不能表達出來。

“你是一路跟蹤我來這裡的?你是跟蹤狂嗎?這個世界只允許我自己獨在,你沒有得到任何應允便闖了進來,你是跟蹤狂還是徹頭徹尾大惡人?”白歆琮氣呼呼的說。

墨海默不作聲,裝聾作啞。雖然白歆琮的身上有著歷經滄桑的無形印痕,但是在他面前憤怒的始終只是一個女孩子,似乎經久的禁錮,女孩子的心性並未增長,她還是當初那個被禁錮之前的那個女孩子而已。他也就理性了些。

“不道歉也罷,你知道你所住的地方有一個新名字叫作八仙崖居,那麼你知道這一片平原嗎?還有,你瞭解這座燈塔嗎?”莫海默直接丟擲兩個問題。

“平原、燈塔?與這有關聯嗎?你站那裡別動,你究竟意欲何為,偷偷的跟著本姑娘,”白歆琮敵視著,本來就警惕的那根弦又緊繃了起來。

“紅嘞平原和仙指燈塔,”莫海默望著此刻已經幻化成黃昏色的平原,表情嚴肅的說。

“紅嘞平原、仙指燈塔?”白歆琮小嘴重複著,她為什麼要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恩,紅嘞和仙指,這名字,除了我們兩個之外,無人知曉,”莫海默無比自信的說,更像是炫耀和展示。

“那又怎麼樣?”白歆琮反觀不聽他那一套胡扯。

“你不覺得這裡很美嗎?”莫海默展開雙臂享受著。

片刻沉浸之後。

“告訴你一個秘密!”莫海默說。白歆琮驚疑的看著他,看他還要整什麼么蛾子。

“你一直在抗拒回到某一個地方,記憶的深處有一把鐵鎖,或者枷鎖,束縛著你。不過,待你看看如今的世界,也許時間真的不多了。如今全部寄希望於你,因為實驗最後的日誌記載著時間和一個最終地的位置,應該是方位,不太確切,我們需要找到它,應該是人類需要找到它,你能幫助所有人嗎?”莫海默又如背書那般講述著一件離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