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物是人非事事休,介以糟糠。但如今卻極為不同,正所謂當時不比往日,白歆琮臉上閃過一抹邪魅的笑意,卻有著豁出性命不顧一切之勢。
咔、噠!銀色鐵鎖機械心清脆的響聲。雖然門禁已開,但是房間門未曾開啟,依然緊閉如初。亙古不變的則是通路,唯有開啟心路,便可通達四方。
這道禁閉的房門後面的房間亦是如此,唯有走入其中,便會尋得契機。契機是很重要的,尤其在這麼個捉摸不透的環境裡面,興許這座筒子樓就是一個無形的牢籠,哪個位置都已經去過了。
唯獨距離自己一牆之隔落鎖的房間,她還真想不到除此之外,哪個地方還會更加的古怪,那麼必定是近在咫尺卻遲遲沒有走進過的房間。如今,此舉堅毅,她便要闖進這個房間,一探箇中究竟,便知其中的利害關係。
她將手輕輕扶於房門上,房門被輕輕鬆鬆的推開時,卻無聲無息,根本不像是荒廢已久的陳舊之門。
房間內先是一通黑暗,便是畫風截然不同的世界。用一句話來形容:孤立無援?卻未必絕境。正所謂,起點便是終點,終點也是解釋一切始末或者未曾發生即要發生的根本所在。
只是一間漆黑的屋子,卻始料未及的進入了另一片奇異的空間,這片空間自小屋的入口開始延伸到‘漫無邊際’?可以如此解釋嗎?因為始終看不到盡頭,但確實令人深省。
而,白歆琮動用蝕瞳,也只不過探其一二,那一方便是無窮無盡的星宇,這就像是夢魘的斷章,連靜物也已經斷裂開來,白歆琮沒有急著往深處探索,而是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入口處。
此間小屋,一些簡單的醫療裝置,唯獨一張長長的棕木色辦公桌,應該是實木質地,簡單又古樸。
一盞檯燈亮著微弱的燈光,一些辦公桌上的用品應有盡有,而桌子依靠的牆面竟然是半透明狀態,不像是特殊玻璃質地,而是某種科技,令其看似真實的牆面,又可以視覺穿透,但這面牆本就是真實的混凝土質地,不過摻雜了高科技,令其普通之下彰顯不凡。
此刻的半透明狀態,應該是能量即將耗盡的緣故。而,這面牆壁便是監視她的日常生活的視窗,是何人在此處監視她,又是何人將她拘禁於此,不露蛛絲馬腳的輕易做到這一切,這該是多麼強大的能量所在?諸多疑問,又是誰將這裡變得空寂,寧靜出奇,落雪便可聞聲,更別提落針了。甚至還可以聽到雪花分解的聲音。
白歆琮雙指輕輕觸控著桌面,同樣一層厚厚的灰塵,與外面走廊無獨其二,如此密閉的房間竟然也萌生了歲月的大量塵埃。
塵埃覆蓋的桌面上,略顯著桌面上凹凸不平的擺件,這個位置應該是辦公佔用的,一冊筆記本橫臥著,平整的筆記本上還插著一支筆。
白歆琮拂去塵埃,一支鋼筆顯現出來,銘牌之上寫著‘正航300’,是一支百年前的膠皮捏吸管式鋼筆,整體還能看出筆身是灰色的,筆帽是金屬質地的。
而且旁邊還橫著一個銘牌為‘永生230’的鋼筆盒,歲月的侵蝕,透明的盒蓋已經灰暗無光。似乎不止百年,盒子底部標有二十世紀,這跨度有點超高了,縱使她所處的那個年代也與此物幾個世紀相隔。
“永生?正航?”白歆琮默唸著這個銘牌,卻毫無線索可尋覓,恐怕只是一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鋼筆,不過也沒必要查閱其年代,年代感對於她存在的那個時代已然不重要。
一冊真皮筆記本,皮質已經變硬,缺乏保養的緣故,但是皮面上的毛痕,說明了筆記本的主人經常使用它,以及邊角的磨痕,以及泛黃發脆的牛皮紙頁。
所有的矛頭皆指向牆那一面的房間,白歆琮先前一直待過的房間,按照這個進度來講明,她是何時被拘禁於此的,又是何人在監控,看著厚基的塵埃,似乎許久許久的時間已經流逝了,恐怕監視她的人早已經不存在了,只是她一直留在此處,被遺棄了、被遺忘了而已。
更糟糕的情況,這裡的保護機制依然有效,只不過遲緩了半拍。唯一可以解釋這裡曾發生過的一切,就是眼下這冊工作日誌。白歆琮拂去大多數塵埃,手持筆記本,藉助檯燈微弱的即將寂滅的光線查閱起來。
一道微弱的光線,撐起了一道溫潤的身影,白歆琮專注於此,仔細認真的又是極為迫切的希望找到一絲線索,比如緣起緣滅,工作專案,時間以及人物,最重要是這裡是何地。
她可否尋得一絲線索離開這個地方。被類似於催眠的拘禁方式以及被監視,是殘忍無道義的,而且夢魘,暫且稱之為夢魘的真實經歷,全部是無稽之談。
除此之外,腦海裡一片空白,空白的是成長的記憶,還有這件事之前的經歷,若不是無法達到憑空誕生這種神奇之事,她還真的會懷疑人生,質疑上蒼萬物。
註釋:第九分部,零組織,成立時間零,主任丁XX······許多字跡已經含糊不清。九號城市,風城,實驗專案‘燈塔計劃X被審批透過’一道拒絕的指令被塗改的痕跡。字跡久遠,許多字只能推敲出來。
‘監視當中······’
‘需要與監視者同頻輸、出’
‘第一次嘗試連結失敗,第二次、第三次、第一千次微妙的連結,可以觸發機制!繼續嘗試更多人的連結,超腦準備完畢!’
‘機密資料與機密員,簽字保密書’
‘連結成員未甦醒,生命跡象平穩’
‘指北針與指南針戰略’
‘嘗試尋找代替者,擁有特殊力量的群體’
‘被監視者一切正常!連結中的接觸者有殞命的大機率是多少?’
‘網羅最強意志者加入實驗中’
‘絕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