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凍港?果真是常年溫潤,萬年不結冰啊,好去處,好去處,”一個文質彬彬的男子調侃道。
“我們的補給快不夠了,要不要進城?”另一全副武裝的男子插話。
“聽說書的繼續說書,”一個俊俏高挑的女子埋怨道,幽怨的小眼神冷若冰霜。
“我們進不去的,能夠在這港口駐紮已經算不錯的了,要不然我們回去?”另一位文縐縐的女子軟糯糯地說。
“沒有回頭路,我們既然找到了這一處,必須探個究竟,”剛才埋怨的女子嚴厲的說。
······
不凍港的傳說,一一講述完。緊接著又是另一番動容的小天故事,故事發生在天上人間,海下神境的海市內。
故事要從毗鄰的羅剎國說起,雖說是毗鄰,但也隔著十萬八千里,關鍵是那一層迷霧一般的屏障,當天空不再有火紅的鳳凰飛過的時候,也就是朱鳥,這道屏障永遠無法被正常開啟,海市也不會浮現出來。
一年裡,海上有那麼幾天海霧總是相當的嚴重,也就是說一年裡海市的通道只會開啟幾次,所以那些有其未曾面世的奇珍異寶,人間沒有的珍寶,特別吸引十方來客的青睞,海上的一場場貿易就是如此如火如荼進行的。
所以,只能等海上的迷霧變得開始濃重,那就是先兆之一,朱鳥飛過的海空,則是最為關鍵的一步。
穿過遮雲蔽日的海面,確實算不上什麼上上之策。但是許多疾苦的人,還有那些敢於冒險的海員,還是比較側重於‘富貴險中求’,而那些富有的人,只會將錢財、交易的物品交由那些人前往海市進行貿易交易,以換取人世間聞所未聞的稀世珍寶。
然而,毗鄰的羅剎國,以醜論美,通俗點講就是最醜的就是最美的,可以為寶座之上的一人,次之可為大官,不怎麼醜的則是庶民,甚至堪比乞丐流浪者,如此的按美醜分配階級層次以及物資,實屬這世上只有這一個國家如此平分秋色吧。
話說,非常滑稽,直到一個東土賢士到來,他俊朗的面龐,挺拔的身姿,則被淪為羅剎國最邪惡最醜之人,甚至地位在乞丐流浪者之下,那就是怪物或者畜生。
但是在當地貧民的協助之下,他以妝容扮作醜陋之美的人,後來作了大官,因為種種覬覦和妒恨如仇,他不得已辭官,攜著王室的財物歸去。
他尋思著幫助過他的人,便將財物分發給那些貧民,貧民無以為報,將海市的貿易告知,以及種種奇珍異寶,琳琅滿目,伴隨著各種性命攸關的風險,並且寄希望於帶回些許珍寶以報答他的饋贈之恩情,皆被東土人士拒絕。
不日之後,他們便一起登上了前往海市的航線。在海上盲目漂流了許多日,海上的霧氣也越來越濃重,根本分不清晝夜的程度,海羅盤也失效了,更不可能從星空分辨航行的方向。
正當,眾人萬分焦急之時,一隻朱鳥當空劃過,劈開了濃重的海霧,為趕往海市或者就近尋找避難所的船隻,指出了明道。
後來,眾人於海市的不凍港口登陸,並且見識到了各方几十國的人種,以及畢生聞所未聞的奇珍異寶。
神話故事裡的海市,遍地隨意堆著奇珍異寶,凡是來到此地的人(包含非貿易者)無不感慨萬分,因為皆是品行優良或者窮苦之人,他們這些人並未因此一幕痴狂瘋癲或者徹底失心瘋,而是十分得當的配合海市的規矩,進行著必要的貿易。
試問,有哪個國度可以將奇珍異寶隨意堆砌在城中各處,還無人看管打理,秩序卻井然有序。
唯有,海市,也僅此海市獨一份。那豈不是,海市的財富甚至高過於全世界財富的總和,甚至傳言是仙人的棄物。
如果,見財忘利,便會直接得罪仙人,日後就不再會有海市這一回事兒。
所以,眾人十分謹慎言行舉止,其中不乏大部分人來過一兩次,第一次趕海市的人尚且也不少。
因為得知羅剎國來的人中有東土人士,而且長相俊美、文質彬彬,是一位有文化的人。
便得到了海市幕後獨掌者黎國海王的青睞。後來把酒言歡,舞文弄墨,相得益彰,先後幾次十分融洽,也熟知了解了對方。海王平易近人,東土文士何況不是才能出眾且賢德之人。
相談甚歡,便聊起了家室,海王有意無意暴露著有一閨中待字的小女,並且以求與東土文人雅士相見一面。
後來,美麗的公主嫁給了這位東土之人。他們相愛三年,到了東土之人必須回家盡孝道之時,美麗公主並未阻擾干涉他的孝道意願。
兩人在海濱依依不捨的分離。又是半年有餘,時光徐徐而過,兩人受盡分離相思之苦。後有朱鳥傳遞情報。
海濱淺水之中,有兩個嗷嗷待哺,剛會學叫爸媽的孩童,這一對龍鳳孩子,便是黎國公主與東土之人生下的孩子。
兩個孩子被她們的父親帶回家中撫養,直到七年之後,孩子母親特別想念自己的孩子,便將長得像父親的男孩留下陪伴父親,女孩則跟著母親回到黎國,女孩長得像極了母親,端莊美麗嬌俏。
男孩雖然長壽,因為在人世間長久,最終也不逃不過生老病死,而女孩長期待在黎國,得以近似永生的體態,因為仙與人之間誕下的孩子,著實有些異樣,女孩子天生異瞳,又佚名海蝕瞳,據說神力無比,具體如何神力無人可描述得當,最起碼最基本的鑑別寶物能力應該有,後人杜撰不為實。
“這神話故事可真邪乎,你們說這海市真實存在的,就在我們面前,那麼故事裡的人會不會也存在?存在的話,那不是老妖物?”全副武裝的男子聽的津津有味,陷入無盡遐思。
“得嘞,各位爺,各位小姐,故事講完,在下不再這瞎扯了,想進這海市,相當於痴人說夢,吾要換個地方繼續講故事,遊吟之人,以講故事為樂為生計,人那麼稀少,還不如裡面的多,”講故事的男人起身,告辭一行人,不顧及眾人的一番告誡,大搖大擺的走進海市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