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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黃包車事件發酵

咕嚕、咕嚕,完了!這一下要徹底玩完了!被倒灌了海水的白歆琮,雙眸怒目而瞪,卻已經失了神性,面色蒼白,四肢任由海水肆意擺弄著。

這車內的空間明明沒有那麼寬敞啊,怎麼感覺如墜深淵,身體導彈似的向著深淵底部彈射而去,一道不算是太優美的線條筆直劃過。(像人魚那般魅麗的倩影,能不優美嗎?這裡注重白歆琮的心理變化,溺水了誰還會心情優美。所以,其實是劃過了兩條線,不優美和優美性感!試著想象一下落水的美女,不做下一步解釋,請自重!)

而,強迫症候?一輛由內而外泡著水的黃包車,四平八穩?談不上,顫顫悠悠的行駛在市中心,不時還有水花灑落。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眾人揪著小心臟,手裡握著小心肝的嫩手,恨不得掐自己一把,趕緊醒來。

如此詭異的一幕,時常發生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只聞其名便膽色懼破,聞其實,便唯恐躲避不及禍殃池魚。

“如此,不淡定!”肖得深吸一口氣,他,可是有著城市獵人,大半仙的稱號,不是他自吹自擂,更多是受制者苦不堪言,僱傭者的滿腹牢騷。

因此,他可以橫行霸道,吃人不吐骨頭,要不然只留一個背影,放任不管,什麼雜七雜八的事情自己搞自己吧。

一個急剎車,黃包車四個輪子扯出一道水劃痕,停在了一處熱鬧的集市。同樣的情況,這裡陽氣鼎盛,人群聚集。

但是,車輪的摩擦路面的聲音,似乎驚醒了行人,似而如平地落雷一般,瞬間,行人不約而同的躲閃著。

嘭、啪嗒!同時,也是眾人心裡的兩個不再平凡的落雷悶擊。黃包車門毫不客氣被踹開,一雙大號黃皮子工裝鞋落地,撞擊著街道上鋪滿的花石,一件花褲衩又絢麗登場,然後一個梳著油亮背頭、上衣西裝的那個漢子走出駕駛室,一汪海水毫不客氣的澆灌漢子一身,手指裡叼著的半支捲菸,夾雜著一珠子火星味兒,晦澀的撞擊溼漉漉的花石地面,又無力的彈起一些星火,迎接它的將是泯滅。

總是會有人驚奇登場,肖得上半身西服下半身一件大褲衩子,一雙皮製工裝鞋,其貌不揚、大大咧咧、放蕩不羈,全都是極貶義的詞彙形容一個人,還真以為自己一直活在那個肆意而為的青蔥歲月。

肖得派頭十足的向著圍觀的人報以傻兮兮的笑容,而且相當的紳士。此時,這一身行頭,他的背景身份,真的適合?一行路人視覺疲勞,他絲毫不介意。

茫茫迷霧的海水當中,又是一遭痛苦的折磨,誰人能深得此種體會,而白歆琮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經歷著昨日重現,那般精神與肉體的折磨,似是酷刑後的變本加厲。她也是個人,同樣還是一個女人,她的肉體和精神也有透支的那一個刻度。

經受夢魘摧殘的女人,是該哭泣呢,還是該徹底絕望。依舊是窒息,但人卻頑強的存活著,雖然痛不欲生,總算吊著最後一口氣。

黃包車內的空間變成了無底的深淵,黃包車逐漸縮小,就像一道敞開的門道,無限深淵四周急速擴散,憑空出現的門道特別的扎眼。

白歆琮的身體雖然是在做著自由落體下墜著,但也更似是有某種無形的東西託撫著她的身體,竟然會感覺到莫名的溫存。最終,依舊是恐懼與無解佔據了主導地位。

咕嚕嚕、咕嚕嚕,空氣已經耗盡了,理應不該存有。白歆琮被海水嗆的意識渙散。忽然,一隻冰冷大手鉗住了她的喉嚨,一股鮮血溢位瀰漫,又腥又鹹。

人體內的鮮血不該是這種味道,白歆琮熟知這一切,難不成是海水的腥味兒和鹹味兒。她一翻白眼,一口悶嗆!算是了結此生,魂牽夢繞驚鴉渡,洩恨此生勿幻蝶。

幻蝶?還是化龍、化魚、化作白骨、化作大魚腹裡的腸渣子,換作常人結局大概都是一樣的,那鐵定的啊。

“這是溺水枉死,這還得被魚怪吃的剩下點骨頭渣渣,沒準連骨頭也不會剩下,就這樣消失在茫茫宇宙的塵埃當中,哼哼!”十分絕望,任其那股外力生拽著身體,一切自當一了百了,這樣的死法,來世也不得輪迴轉世。

據說懷著怨恨而亡的人,不會得到往生的意志。

“終、憾此生······”

“這劇情,也太狗血了!”嗆了幾口鹹澀的海水之後,白歆琮劇烈顫抖著從水裡爬起來。然而,懸在高處的黃包車竟然歲月靜好,就像沉浮在水中的一件藝術品。

白歆琮面色蒼白,雙眸充血,墨鏡在之前的過程中不知道弄哪裡去了,弄丟了唄。她顫顫巍巍的起身,海水竟然只沒到鞋跟底部,原來深陷的水域似乎不復存在,到處充滿了可以呼吸的空氣,而那些海水呢?竟然懸浮在黃包車周圍。

並且,仔細觀察的話,海水之上竟然是街道的倒影,街道中的影像,包括建築物、基建設施、行色匆匆的路人,全部是反著來的,所有的人和物就像是世界跟她開的一個不登大雅之堂的玩笑,捉弄人的死相。

白歆琮捋著溼漉漉的長髮,用盡渾身的力氣站穩腳,仰著頭,黃包車漂浮著,整個被海水裹起來的世界風平浪靜。

但是她大喊了一聲,卻未曾發生任何漣漪,聲音消失在了這個世界裡,因此她選擇了放棄求助。

然而,卻仰頭看著頭頂街道上行路人投向黃包車異樣的目光,對立的世界?相反的世界?淨土?諸多疑問浮出,卻樣樣解釋不通。

黃包車內,卻真實的不存在了她自己的身影,然而駕駛室裡的司機肖得師傅,卻穿著他那一身不搭調的混雜風格,裝模作樣的,似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白歆琮暗罵著,她都這樣了,他竟然還那麼不搭調無視乘客的消失。盛怒之下,必須投訴這輛破舊的計程車,還有那位吊兒郎當,根本不靠譜不務正業的司機,職業操守呢,他就不是一個擔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