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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陽光(下)

塞拉斯蒂婭走向前去,迎著風回答道:“暮光…我以前告訴過你,不管你透過那個遺物看到了什麼樣的未來,那都是假的。現在還不算太晚……請回到我們身邊!暗星只想利用你,如果你繼續沿著這條路走下去,我可能無法——”

那聲音笑了起來。

“拯救我?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不需要你的教訓!一匹如此害怕進步的小馬根本沒有剩下什麼可以教我的了!

不管你怎麼想,我不再是一隻天真的小雌駒了!我知道你有辦法在沒有康科迪亞號的情況下擊破屏障。

但沒關係。它已經向我展示了你的計劃取決於某些東西……”

先驅者號獨特的傳送聲在明亮的藍天上回蕩。你緊握住控制裝置,一隻手放在節流閥上,另一隻手放在舵輪上。

“我需要每匹馬幫我觀察!告訴我她在哪裡!”你大喊道。

“在我們下方!”雲寶在欄杆上盤旋,大聲喊道。

“我承認,隨著力量的恢復,你是個可畏的對手……但我不併需要為了贏得阿匿而擊敗你…

因為我已經看到了…我找到了方法…

我要做的就是摧毀你為他建造的可憐的小飛艇,其他一切都會隨之就位的!!”

先驅者號的後部出現了一系列黑暗的門戶,在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之前,15枚風暴魚雷從下方直直射向晨星號的船體。

你想都不想,你只是把節流閥開到極限,飛艇向前破空而去,遠離先驅者號和毀滅。儘管引擎目前仍然只能半速運轉,但應該足以——

“小馬的聖羽毛啊,那些在跟著我們!”

令你恐懼的是,你回頭一瞥,看到魚雷開始跟蹤晨星號的運動,魚雷留下的黑色尾跡雲向你們彎曲過來。

那可不妙。

小蝶在附近瑟瑟發抖,眼睛盯著在空中飛行的黑暗的信標。“而且……它們越來越近了!”

那更糟了!

你咬緊牙關,準備改變你的航向,向老天祈禱你的轉彎半徑比它們好…

呃,不行。更像是恰恰相反。它們立刻開始移動,用更劇烈的弧線跟蹤你,從而進一步接近你了!塞拉斯蒂婭用看透一切的洋紅色雙眼看著這一切展開。她一言不發地小跑到欄杆旁,站在受驚的黃色飛馬身旁,把一隻翅膀安慰地放在她的肩上,她自己的角閃耀起金色的光芒。

“別擔心,我不會讓這些骯髒的東西碰到我們。”

三個閃閃發光的小球在她周圍的空氣中瞬間出現,然後飛向你們身後的空中。以令人難以置信的精確度,每一個都命中了一個正在追擊的黑暗武器的頭部,導致了一系列的爆炸,在純淨的藍色天空中留下了黑色的痕跡。

萍琪在附近的欄杆上快樂地跳躍。“嗚吼!幹得好,塞莉!”

“別急薩!俺們還沒擺脫麻煩呢!”在她失去平衡之前,一隻橙色蹄子迅速伸過去把她拉回到甲板上。

“噢,算了吧,姐姐!”小蘋花站了起來。“我知道塞拉斯蒂婭能做到!她永遠是最好的公主!”

你設法捕捉到露娜哼了一聲,微微皺起眉頭,而蘋果傑克出於習慣把蹄子塞進妹妹的嘴裡,尷尬地耷拉下耳朵。萍琪看到這一幕,不禁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很快就傳遍了其他的小馬,甚至包括你和塞兒,一大片玫瑰色的紅霞開始出現在夜之公主深藍色的臉頰上。

塞拉斯蒂婭忍住笑,然後轉身去繼續任務,她的角又亮了起來。

“好吧,看來我在這裡還有點名氣。希望我能名副其實。”

當她瞄準剩下的魚雷時,三個光球又出現了…

“我不會允許的。”

然後,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崩裂聲震動整艘飛艇,世界變成了一片白色。

你的反應是閉上眼睛,握住控制裝置,但閃光只持續了一瞬間。當你再次睜開雙眼時,你瞥見氦氣框架周圍那熟悉的金色屏障,然後它消失了。一道紫色閃電從遠處的先驅者號一直延伸到晨星號的左舷,還殘留在空中,然後和屏障一起瀰漫消逝到以太中。

塞拉斯蒂婭咬緊牙關,搖了搖頭,角周圍的光環漸漸消失。她創造的三個光球現在不見了,她為了能施展保護屏障擋住先驅者號出乎意料的閃電炮攻擊而中止了咒語。剩下的12枚風暴魚雷繼續追擊你,越來越近。

“公主!你沒事吧?!”

可愛標記童子軍關切地跑向塞拉斯蒂婭身邊,但她微笑著揮揮蹄子示意她們離開。“我很好,孩子們。”她把目光轉向遠處的石船,表情變得強硬起來。“但這對我們來說不是好兆頭。如果我被迫這樣防守,就不能集中精力摧毀魚雷了。”

雲寶黛西飛過去,她的眼睛盯著後面的射彈。“嗯,那個屏障真是太棒了。當那些魚雷追上我們時,你就不能用那個擋住它們嗎?”

露娜走到姐姐身邊時,搖了搖頭。“否。那些武器並不像閃電那樣直接傷害我們。它們是透過魔法來消耗引擎的動力,而姐姐的屏障無法保護我們免受影響,因為那種效應並不是物理性的。”

“如果我們被這些東西擊中並且引擎完全失去動力,我們就完了。嗯吶,”麥克補充道,他平時那種放鬆的語氣現在近乎恐慌,你還從不曾聽到過。

蘋果傑克用蹄子踢了一下他的腰。“哎呀俺去,別告訴俺那個!俺已經夠煩躁的了!”

“我們能做什麼,公主?”瑞瑞問道,擔心得坐立不安。

塞拉斯蒂婭閉上眼睛。“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雖然我覺得要冒很大的風險,但我們應該執行露露和阿匿的計劃。”

露娜點頭同意。“確實如此。這是最好的行動方案,我們不能浪費時間。”

這位時尚達馬退後一步,動作中可以明顯看出她的緊張。“那倒是很好,但我還是不太明白我們到底要——”

“嘿,你!”夜之公主一邊用蹄子指著雲寶黛西一邊大喊。“帶上這隻嘰嘰喳喳的獨角獸,跟著本宮。”

雲寶敬了個禮。“明白,公主殿下!”

“等等,什麼?!”當一雙青色的蹄子伸出來帶起她時,瑞瑞驚叫起來。

“至於本宮,”這位公主繼續說道,她的蹄子輕輕拍了拍小蝶的腦袋,“本宮將借用這一匹。”

黃油色的飛馬的哆嗦現在已接近無法控制的程度。“嗯……請-請不要。我……我想我肚子疼,所以我可能不應該去任何危險的地方。而且,我一點用也沒有,所以不像——”

不,太晚了。露娜已經把她帶了起來(導致黃色飛馬即刻暈了過去)並把她背在自己背上,然後走向你。

“如果你願意的話。”

你把手伸進口袋,拿出一些備用的寶石,露娜用她的魔法光環拿了過去。

“祝你好運,”你說道。

她微笑起來。“也祝你好運。本宮擔心整個世界的命運將取決於此。”

你也回給她一個微笑。“你確定願意把你的世界託付給像我這樣的‘任性的猿猴’嗎?”

“本宮做必須做的事…”她回答道,微微轉過身去。“本宮……為因為本宮的行為而發生的一切深表歉意。本宮關注的重點是小馬國的安全和穩定,但這並不能成為本宮所做的一切的藉口。確實,本宮不應該那樣對待一個將成為本宮未來姐夫的人,本宮需要在以後對你們兩個作出補償。”

你…你剛才沒聽錯吧?

“嗯……”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請放心。如果有一匹小馬的心靈本宮瞭解得像本宮自己的心一樣透徹,那就是姐姐的心。從本宮對你們在一起的時光的驚鴻一瞥來看,你在那裡佔據了一個重要的位置,本宮懷疑這將來也不會變。在她的眼裡這是顯而易見的,即使是現在。”

你們兩個回頭看了塞拉斯蒂婭一眼,當注意到你們的凝視時,她很快害羞地轉過身去。露娜咯咯地笑著,重新看向你。

“她與你分享了除了本宮之外她不曾託付與任何其他生靈的記憶。她與你共同經歷了一場幾乎沒有誰,甚至是終身朋友,能夠有希望克服的磨難,在其中你與她相依為命。當在婚禮上,儘管本宮憤怒地懇求,她卻拒絕把她的聖石給本宮時,本宮毫無疑問地知道了……”

一隻藍色蹄子伸出來輕輕碰了碰你的燕尾服夾克。

“別把這件衣服弄髒了,因為本宮確信你到時候還需要它,姐夫。”

說完,她振翅從船上起飛。雲寶黛西,前腿上帶著非常煩躁和挑剔的瑞瑞,就在她身後不遠處。她滑翔飛過欄杆,但甜貝兒和飛板璐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轉過身來。

那隻較小的飛馬上下跳躍,小小的翅膀在顫動。“祝你好運,雲寶黛西!我不知道你會做什麼,但如果是你,我打賭那一定很棒!”

雲寶露齒而笑。“你知道的,小傢伙!”

“小心點,姐姐!” 甜貝兒尖聲說道。“我相信你!”

年長的獨角獸停止了抱怨,臉紅了。“謝謝你,親愛的。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不管我們要做什麼。”她把目光轉向她的‘抓捕者’。“雲寶黛西,如果你丟下我,我一定會從墳墓裡爬出來纏著你。親愛的,這只是一個合理的警告。”

飛馬咧了一下嘴。“好吧,隨便你,我明白了!待會兒見,夥計們!”她一躍跳過欄杆,很快就從你的視線中消失了,晨星號在天空中疾馳而去,試圖甩掉不斷靠近的魚雷。

說到這個,你回頭看了看塞拉斯蒂婭,她使用快速創造單個跟蹤光球的方法,成功又擊毀了兩枚魚雷,之後被迫阻擋來自先驅者號的閃電炮擊。當屏障消失時,飛艇在閃電的衝擊下顫抖,那艘石船的形狀仍然在遠處的位置上一動不動。該死,那武器的射程和準頭都簡直不真實,而且不管她是不是天角獸,你發現自己想知道塞兒還能堅持多久,尤其是如果她還需要為她的光束攻擊儲存魔力…

這個問題現在給你的負擔更沉重了,因為你看到她從欄杆邊回頭對你大喊,臉上流露出擔心的表情,“這樣不行,阿匿!它們會在我全部摧毀它們之前追上我們!”

你低頭看控制檯。離開風暴後,引擎輸出已經恢復到其最大值的54%,但以這種速度是不夠的。你轉向你身邊的雄駒。

“我已經把節流閥開到了最大,麥克!半功率根本不行!我們需要做點什麼!”

他搖搖頭。“如果俺們要想短時間內恢復,唯一的辦法就是切斷引擎的電源,讓它們自己充電。”

當又一次閃電炮擊在塞兒的屏障上彈開,你們兩個都閉上了眼睛。

“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可行選擇!還有什麼?!”

他咬著嘴唇,麥枝從嘴裡掉了下來。“嗯……如果俺讓引擎增壓的話,俺可能可以提高到115%。但是阿匿,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對飛艇造成的損害不會—”

“我不在乎!去做吧!現在有比這該死的船更重要的事情要操心!”

他皺著眉頭,眼睛看向甲板上他的兩個妹妹,她們在恐懼和敬畏中看著魔法奇觀在眼前的天空中展開。

“……你說得對,夥計。你他媽的說得對。給俺兩分鐘;當她準備好了,俺會告訴你的……”

他轉身飛奔向通向下面的船員宿舍和輪機艙的樓梯間。你閉上眼睛嘆了口氣,試圖在等待的時候壓制一下暴漲的腎上腺素的刺激,恢復一些鎮靜,但是你的喘息時間被一隻扯你袖子的蹄子打斷了。

“振作起來,船長!當武器軍官萍琪派在的時候,甲板上不允許皺眉頭!”

你轉過身來,看著這匹小馬鎮首席派對小馬的藍寶石般的眼睛…你以前的同事,現在的船員,並且是自從你很久以前第一次來到這裡後的朋友。她只是對你咧嘴笑,以她一直以來那種熟悉的方式,就像鐘錶一樣,它引出了你的笑容。

“謝謝,萍琪。我需要這個。”

“木問題!”她微笑著。“別忘了你的全體船員都是來幫忙的!我們是來幫助你的,匿匿,我們所有馬!”

想想看…她是對的。隨著其他小馬的離去,你們又回到了最初瘋狂旅程開始時的團隊。嗯,還要再加上一兩匹額外的小雌駒,但誰在數呢,對吧?

你站在控制裝置後面的第一個小時的真正飛行就涉及到了一次透過飛艇封鎖的大膽脫逃,你能幸運透過都是因為萍琪的幫忙。

然後是鞍帶大陸上空與小馬國最快的艦隊的十三對一的戰鬥!你本來不可能贏得那場戰鬥,但是全體船員都挺過來了,讓不可能成為了可能。

雖說你擁有這艘船的時間相對較短,它給你的美好的回憶還真是很多。儘管你承受著巨大壓力,儘管有那些一直在追著你的紛繁事件,你還是從這件塞拉斯蒂婭的禮物中找到了很多快樂,從你在廚房裡讀到她發自內心的信的那一刻起,到她在婚禮上走出門架的那一刻。

但也許你在這裡最美好的記憶是第一天晚上大家一起吃的晚餐。吃美味的食物,一起歡笑,為睡覺的安排爭吵…只是回憶一下,就讓你笑得更燦爛,你身邊的小馬也注意到了。

“你知道嗎,萍琪…即使發生了這一切,我做最野的夢也沒想到我們會遇到這樣的情況。話又說回來,我做最野的夢也沒想到我會愛上一位美麗的白馬公主。生活有時真的很怪異。”

她咯咯地笑著,你伸手去撓撓她的耳朵後面。

“我不知道這一天將如何結束,但有些東西告訴我,無論發生什麼,都是值得紀念的事情,我很高興你們和我在一起。”

你看向塞拉斯蒂婭。在施放法術的間歇中,她喘著氣,你的眼睛與她的雙目相遇。當她注意到你的微笑時,也報以微笑,而她在試煉中所說的一些話又再次進入了你的腦海。

無論是什麼樣的試煉,無論是什麼樣的凱旋,有朋友們陪伴你改變了一切。2500年前,當三匹小馬一起面對未知世界時,這話就是對的,正如今天一樣。

這貌似是你的一個老朋友,一隻變成了天角獸的紫色小獨角獸,似乎已經忘記了的一課。但也許,只是也許,只要這艘飛艇還在天空中飛行,你就能提醒她…

“你能聽見俺說話嗎,船長?俺這裡準備好了,”麥克的聲音在控制檯的對講機裡噼啪作響。

“我聽到了。只要你準備好,我就準備好了。”你回答道。

“好吧。俺會一次調高一點。俺們增壓得越多,引擎就越快自我毀滅。你還記得當你用調諧器擊中那些飛船時發生了什麼,對吧?好吧,如果俺們玩得太過火,那遲早會發生的…”

你用手指敲擊控制檯,眼睛轉向魚雷。還剩下六個,現在幾乎要追上你了…

“明白了。把輸出提高到80%。這應該足以甩掉這些東西。”

“輸出80,明白。”對講機再次發出噼啪聲,然後變得靜默。幾秒鐘內,什麼也沒發生,然後你感覺到船向前竄了一下,引擎輸出表開始穩步上升…

“俺了個草怎麼了?”蘋果傑克問道,小跑到你和萍琪旁邊。“麥克在哪裡?”

你微笑著,手把節流閥鬆開一些,保持現有速度。

“別擔心,他正在幹拿蹄的事。”

輸出表達到80%,你立即再次向前猛推節流閥。晨星號劃破空氣直向前衝,加速到一個你更熟悉的速度,把魚雷遠遠甩在後面。它們在飛行中搖擺不定,然後彌散成黑霧,推動它們的魔法終於耗盡了,你大鬆了急需的一口氣。

“總算……”

“幹得好,麥克君!”

萍琪突然出現在你旁邊對著對講機大喊。你揉了揉嗡嗡叫的耳朵,塞兒從欄杆走向你。

“看來我們的速度恢復了。我想這是我們的工程師乾的?”

“是的。我們還沒達到滿功率,但看起來足以對付那些魚雷了。”

“我明白了。那樣的話,帶我們回到暮光那裡。我想是時候把我們的計劃付諸行動了,不是嗎?”

你笑了。“我猜是的。有什麼我需要事先知道的嗎?”

“好吧,我需要保持靜止來為咒語充能,我自己也無法引導光束,所以你的工作就是替我瞄準。”她臉紅了一點。“我不太熟悉使用這種特殊方法進行施法,所以我想第一次對我們雙方來說都會是一次學習的經歷……”

“她就是這麼說的!”

你們倆都轉向那匹粉紅色的小馬,你面無表情,而塞拉斯蒂婭的臉紅得更深了。

“哦,天爺哎……”蘋果傑克在旁邊呻吟道。

萍琪眨眨眼。“怎麼了?她真的是這麼說的。”

“等一下。”你把極度活躍的歡笑元素從她靠在你的控制檯邊的地方撿起來,輕輕地把她放在正在艦橋的入口處等著的蘋果傑克旁邊。那匹農場小馬和你分享了一個惱怒但富有同情心的微笑,然後你走回飛行控制檯邊塞兒那裡。“好了,你是說?”

“是的,好吧,我想唯一需要你知道的另一件事是我不能在充能時施放屏障,儘管我可以很容易地用屏障來防禦,直到我們準備好。”

“我想這聽起來挺簡單的。”

她的角閃閃發光,所有放在你燕尾服口袋裡的充滿的寶石都開始溜了出來,飄向她,這奇妙的一幕讓你忍不住笑了起來。

“天哪,塞兒,我們甚至還沒有真正的約會過,你就已經把我兜裡的老底都掏乾淨了。”

“別逼我把你扔到角落裡和萍琪派呆一起,我可是會的,你知道……”她一邊小跑開一邊說,抑制住自己的笑聲。

你只是搖搖頭,將手放回控制裝置,開始讓飛艇轉回去對著先驅者號和中心城。它應該還在——

等一下。

“哦?你說你能輕易地抵禦我?

讓我們來驗證這個假設,好嗎,老師?”

一瞬間,那艘巨船就出現在你面前,你不得不急劇傾斜飛行以避免與其船頭相撞。當飛艇轉向時,小馬們都驚訝地叫喊了起來,倒在了甲板上,之後你退到一個合適的距離。當你撤退時,一道閃電試圖燒焦船尾部,但有了晨星號提高了的速度,你設法完全避開了。

但是尖叫聲…嗯,那不一樣。

數以百計的鬼魂從先驅者號受損的神秘諧振室的洞裡冒了出來,這一次,它們似乎並沒有打算只是繞著那船轉圈。不,相反,它們開始直接朝你的位置衝來,正好是你將船頭直接對準裸露的石頭球體的時刻。

“塞兒,我希望你準備好了,因為我們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白色天角獸站在船頭,角上閃耀著魔法能量。你的七顆充滿的寶石圍繞著她升起,像小行星一樣慢慢地圍繞著她旋轉,而她的身體像太陽一樣閃耀。那一刻其他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暮光,鬼魂…所有這些都從你的腦海中消失了。相對的,你只能看到她…

包圍著她身體的亮光開始像倒流的水一樣流開。它從她的尾巴穿過身體兩側和背部,沿著鬃毛和脖子、腿和胸部流動,在她的角尖處匯合,而她把角尖直接放在面前漂浮的寶石陣的中心。從那以後,這些寶石排成了一個你從未見過的符文的形狀,同時因為其中難以遏制的暮光的魔力而噼啪作響。

現在,塞拉斯蒂婭的光是如此純淨,當它在她的角尖附近舞動時,從金色變成了略顯藍的白色。然後它開始運動,穿過第一塊寶石,然後下一塊,下一塊,下一塊,再然後…

那聲音。

就像兩列貨運列車迎面相撞。

那壓力。

就像風平浪靜的日子裡,突然颳起的一陣烈風。

還有那光。

不像你以前見過的任何東西,而且很可能以後再也不會見到。那一定很像凝視永遠照亮著外面的世界的太陽。

所有這些一定都發生在幾秒鐘之內,但對你來說,這個過程以一種你可以看清每個事件發生的速度進展。這是你在和塞兒一起升起太陽時感受到的奇怪魔法的另一個副作用嗎?誰知道呢。你所明白的是你被迷住了,以及在一切開始之前你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對的。

你們真的不會有更好的機會了。先驅者號受損的諧振室球體已經暴露出來了,而它剛剛傳送過,所以她要再次傳送還為時過早。這一擊保證會命中,而且根據你現在看到的情形,這將是威力無窮的一擊。

放大魔法的寶石紛紛融化,隨後飄散在空中,它們的任務完成了。然後光束被釋放出去,筆直射向你船頭指著的方向,直射預定的目標,而你緊緊抓住了控制檯。

然後你聽到一種聲音,大海的撞擊聲和雷鳴聲的混合,而先驅者號消失了,只有一層淡淡的黑色薄霧在它原來在天空中的位置上徘徊。

不。這不可能…

奔向你們的鬼魂都被光束瞬間蒸發。它們根本沒有機會。但光束並沒有擊中真正的目標,而是在空蕩蕩的空氣中劃過,然後一路射向地平線,直衝中心城城堡,然後攔腰打斷了最高的塔樓,在附近的懸崖上打了一個洞,接著繼續射向你看不見的地方。

你的下巴幾乎要掉到控制檯上了,毫無疑問,目睹這一切的小馬們也處於類似的狀態。

“甜美的星星在上…”蘋果傑克一屁股坐了下去。

“該死,我的天啊!”在所有的小馬中,萍琪幾乎要暈倒了。

“哇……”“酷!”“臥槽,姑娘們!”這時候,可愛標記童子軍的三匹小雌駒只要被碰一下就可能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連鎖倒地。

塞兒是唯一沒有顯出敬畏的馬。相反,她只是望著遠方,耳朵耷拉到腦後,臉上帶著懊悔的皺眉表情。你沒打中,就這樣,你的一個寶貴機會溜走了。現在已經沒有犯錯的餘地了。

你想過去安慰她,但考慮到你還必須駕駛這艘船,你必須剋制住走開的衝動。儘管如此,這並不能阻止你用話語來安慰她,所以你還是開口了。

“塞兒…這不是我們的錯。我們不可能知道她能那麼快就再次傳送…”

天角獸向你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只能形容為震驚。

“阿匿…”她咕噥著,聲音幾乎低得聽不見。“露露…露露會殺了我的!那是她的房間!”

等等,啥?

你把目光從心煩意亂的天角獸身上移開,轉到遠處的中心城城堡,正好看到被打斷的塔樓從城堡一側滑下,摔成了數百萬塊象牙色的石頭碎片。

“哦。”

是的,月亮屁屁很可能一點都不喜歡那個。你在心裡做了個記錄,得儘快從機艙裡為你們倆弄來一些耳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