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的幾日,陸石毅每日帶著瀚瀚去辦公室忙碌,蘇瑾則揹著竹筐去縣城購買所需的物品,外人以為瀚瀚每日都出門,院內不禁傳出閒話,說蘇瑾只顧著自己開心,對瀚瀚完全不上心。
天氣越發的冷了,蘇瑾還是堅持出門,雲鳳這日傍晚等在門口。
“小瑾,瀚瀚可在你身邊?”雲鳳知道蘇瑾護著瀚瀚,院裡的話音越來越大。
“不在,阿毅和劉隊每日帶著瀚瀚過去,我每日幫著阿毅買東西,咱們很快就要回去了,不少的物品沒有買齊全。”蘇瑾從兜裡拿了一張清單出來,雲鳳發現這些都是農場老人們需要的東西。
雲鳳伸手拍拍她的手:“你必定聽到院裡的風聲,你為了農場煞費苦心,我能幫你的不多,不然將瀚瀚白日裡放在我家?”
“嫂子,阿毅這樣做應該是別有用意的,我不想毀了他的謀算。”蘇瑾一臉的謹慎,低聲嘟囔,“嫂子,這幾日約束起林磊和林彥兄弟倆,我瞧著那幾個十幾歲的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雲鳳聽蘇瑾言語上的暗示,立馬就答應下來。
陸石毅特意在辦公室裡面放了一個嬰兒床,瀚瀚每日在裡睡覺,辦公室的地上都是以前的木地板,絕對不會讓瀚瀚冷著。
辦公室內的地熱和暖氣都燃燒起來,瀚瀚只穿著薄薄的棉衣褲而已。
“老陸!”政委從外面聽了蘇瑾母子二人冒著寒風出門,進來勸說陸石毅不如把清單交給後勤來買。
誰知對門進來,瞧著瀚瀚乖巧的趴在地板上玩著積木。
“瀚瀚居然跟著你上班?”政委愣了,外面的人說的太邪乎了,“我以為弟妹是領著兒子出門的,你們夫妻倆也不闢謠。”
“不過是想擾亂了家屬院,農場的採買是重中之重,老爺子們所用的東西,絕對不能被動手腳。”陸石毅無奈的雙手一攤,“我交代虎頭幫忙,小瑾有虎頭的幫助,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當初,你決定讓虎頭幾人過來,我們都反對,認為即便退役了,不再穿上這身衣服,也應該不涉足這些地方。”政委感慨起來,“過了不到兩年,我們就都受益了,若是沒有虎頭從中幫著運送東西,家屬院的情況會更糟糕。”
其餘地方的武裝部紛紛打電話過來,想問松江公社這邊可有辦法,政委只說是農場那邊進山去巡山時,在山上打獵與供銷社換的糧食。
他們就都閉嘴了,家屬院的位置特殊,很少會有背靠大山的,為此大家只能乾瞪眼。
政委們一次次的向上打電報,希望能得到上面的救助。
“只求明年能好些,今年的棉花都不好買,虎頭是親自去了一趟西北,從南疆買的東西。”陸石毅皺起了眉頭,“家屬是閒的沒事兒,居然說這些閒話,我們夫妻誰帶孩子不一樣?”
噗嗤!
政委樂呵起來:“誰的媳婦兒像弟妹一樣,保護的級別比你都高,你在家就多受累,你嫂子還唸叨,你以後要和媳婦兒吵架,不知是誰妥協。”
“我妥協,嫂子怎麼和雲鳳嫂子一樣,每次都八卦這個!”陸石毅一臉無奈的說道,“讓你和嫂子留在家屬院,是想著保護後方。”
“我聽說農場那邊已經幾次闖空門了?”政委時刻盯著農場的動靜,劉楚昌烏央烏央的領著人進了審訊室,他察覺又出事兒了,“是村民們通風報信?”
陸石毅說著山下的五個大隊,兩個大隊整村的人都牽扯其中,調查出來,不重要的村民都放了回去。
“暗中盯梢的人都給帶走了,劉楚昌說是....帶走的!”陸石毅衝著房頂指了指,“涉及到了小瑾,難免仔細一些。”
“那你還讓弟妹日日出去?那些人要是惦記上弟妹,每日還讓弟妹出去溜達。”政委怒瞪陸石毅。
“獵鷹親自帶著人護著,小瑾提的建議,認為這樣才能讓老爺子們安心的過冬,等到大雪封山,所有人都在農場,即便真的碰到危險,也不能躲進密室了。”陸石毅起初反對,蘇瑾被那日人闖進院子嚇到了,回來就提議自己親自做誘餌,把縣城內的眼線都給調出來,一勞永逸。
“說不過你倆,好好看著瀚瀚,辦公室的四周都有人守著,外面要有人接近,咱們的人都能發現。”政委交代陸石毅幾句,“我明天領著隊伍出任務,你和老林就都別出去了,臨近臘月,你們再回山上。”
吳均在農場裡面坐鎮,陸石毅和林子濤二人則來了縣城,兩邊都是信得過的人。
這次的任務本來是想讓陸石毅去的,蘇瑾身側有神劍一隊、二隊的保護,今兒過來一看,政委決定親自去。
“不用去了,紅頭電話剛打過來,這個任務交給別的軍區了!”蘇瑾那日決定後,半夜與教員通電話,特意告知教員想釣魚。
教員樂呵呵的把事情交給蘇瑾,給陸石毅的命令是護著妻兒周全。
蘇瑾的安逸能力超群,不少人都想把她控制在手裡,教員更是重視,甚至讓陸石毅開始教導蘇瑾一些陰私的手段。
往日裡,蘇瑾都在農場裡面待著,接觸不了這些事情。
教員發現這次機會,讓陸石毅在旁邊照看,這次是去邊陲的任務,因農場的老人們和蘇瑾安全的原因,最終決定取消他們武裝部這次的任務。
政委愣了,伸手拍拍自己的額頭:“那幾位大神都在山上,聽說過兩日劉老也來了?”
“阿昌要隨我在這邊待著,老爺子在帝都也累,老太太是被嚴家的女兒給害死的,又無法替老伴報仇....”陸石毅聽劉楚昌說的話後,特意讓人調查了一下劉家的事兒。
原來,劉奶奶是出門打橋牌,因牌好迎了嚴老夫人,被跟著來的嚴雨厲聲罵了。
嚴老夫人在院裡被人恭維,又是個寵愛孫女的,只說劉奶奶作為長輩,不能和晚輩一般見識。
劉奶奶為了劉楚昌好,只得點點頭回家了,第二天去溜達時,被騎車的嚴雨伸手推倒,又騎車從劉奶奶的身上碾壓過去。
劉奶奶不喜歡有人跟著,每日都獨自溜達,有人看見時,劉奶奶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