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本是豐收的季節,松江公社的氣溫也開始變冷了,農場內的人紛紛進山摘山貨,這些山貨都是留著過冬的。
再過一個月,在農場的地裡種的紅薯和土豆也能豐收了,那些才是最主要的。
“這幾日要開始巡山了,深山裡面的吃的也逐漸減少,野豬群都開始有異動了。”陸石毅告知給蘇瑾。
“我聽大姐提了一句,有野豬去了二大隊的農田,據說還把山下的家裡禍害的不輕。”蘇瑾告訴陸石毅。
前幾日,蘇瑾抱著瀚瀚去山下找王大紅,詢問她相親的意思。
王大紅正在看書,希望有朝一日能考上大學。
“王知青說的沒錯,山上有不少野獸都有下來的跡象,農場周圍全部設定了陷阱。”陸石毅提醒蘇瑾,天黑了就不要再出門,“進縣城去供銷社,天氣黑了就回家屬院住一晚再回來。”
蘇瑾伸手握住他的,瀚瀚則在房間裡面的地壇上爬著,他爬行的速度很快。
“媳婦兒,我陪你去縣城,一家三口絕對不分開。”陸石毅總擔憂蘇瑾的安全。
蘇瑾靠在他回懷裡,他剝著桔子喂著媳婦兒。
一家三口圍坐在屋裡,不遠處的棚子裡面堆滿了劈好的柴火。
農場的小孩子們聚在了一起,他們想趁著天未全黑,趕緊去不遠處的溪水裡面撒網。
隊員們回家後,紛紛警告各家的熊孩子,不許晚上出門。
家屬們則因地裡的作物,等到天全黑了才能回家,孩子們白日裡會進山幫著家裡撿柴火或者摘山貨。
等到下工的鐘聲響起,大家紛紛拿著農具回家。
他們在家裡裡外都沒看見孩子,急忙跑了出來的,去林子濤家裡詢問林磊和林彥兄弟倆。
“小彥、小磊,你們可就看見了家裡的孩子?”隊員們圍了上來,林磊正幫雲鳳摘菜。
“我們一起從山裡回來的,放下了東西之後,他們說要去溪邊撒網,我們就沒有去,”林磊把手裡的菜放下了,看向門外的大人們,“爸爸說了,天黑了之後,就不能出農場的大門了。”
隊員們緊張起來,孩子們離開了農場,雖說距離不過是幾百米的距離,可能會出事兒。
“山貂,趕緊領著一隊人去找孩子。”陸石毅聽到聲音,從家裡出來。
吵鬧的聲音傳進了家裡,蘇瑾急忙把瀚瀚放進空間後,就跟著陸石毅出門了。
“是!”山貂急忙往警衛團跑去。
陸石毅雙手環胸,看著焦急的眾人。
“你們都在農場等著,你們擔心孩子,有些判斷會出錯。”陸石毅看向丟了孩子的隊員,“前幾日讓你們回去告知孩子,為何還有跑出去的?”
隊員們紛紛保證和孩子們說了,孩子們現在十幾歲了,對大人的命令不再言聽計從。
“有些是出現了叛逆期,男孩子們被挑唆了一下,就直接出去了。”蘇瑾在旁邊提醒眾人,“不管怎麼樣,先把孩子們安全的找回來。”
“是!”隊員們紛紛答應下來,有些家屬則跑去門口等著。
在側門的位置,出事兒的家長站在那裡望向外面,巡邏的隊員則把幾個門團團圍住,按照陸石毅的吩咐,絕對不放這些人出去。
涉及自家的孩子,陸石毅與林子濤擔心他們處於不理智。
“你們在這裡等著,不許再出門。”陸石毅警告隊員們一番。
隨著時間流逝,大家都聚集在門口等待訊息。
“陸團,按說幾百米的距離,怎麼還沒訊息?”隊員們都聽到野獸臨近下山的訊息,“孩子可會出事兒?”
山貂領著隊員們趕往溪邊,瞧著孩子們躲在樹上,樹下一隻只壯碩的野豬在撞樹。
“先把野豬幹掉,記得要快一些,”山貂一聲令下,一槍槍的結束了野豬的性命。
“何明,你們快點下來往農場跑。”山貂讓隊員們立刻拖著野豬走,“該砍樹做擔架的,立馬做好抬著野豬。”
何明這些熊孩子死死的抱著樹幹,一點不敢往樹下爬。
“老鄧,你跟猴子把孩子們都給送下來,除了要綁野豬的人外,其餘人都注意警戒。”山貂指揮大家開始處理野豬。
熊孩子們被一個個從樹上解救下來,山貂緊盯他們,讓兩個隊員護著一群孩子們回了農場。
家長瞧著孩子們回來了,眼圈紅紅的就準備從側門衝出去。
“開門!”陸石毅大聲下達命令。
鴿委會和守門的隊員們開啟了兩側的大門 ,隊員們讓家屬們等在門內,他們衝出去把自家孩子一個個的拽回農場。
有些隊員忍耐不住,當眾揍起了自家的孩子。
“三令五申不許天黑了出農場,你們怎麼就像沒聽見一樣。”隊員們瞧著孩子們安全回來,徹底被激怒,有些扥著自家孩子回家了。
蘇瑾陪著陸石毅站在門口,等待隊員們回來。
“媳婦兒,我看這群臭小子回去肯定捱揍。”陸石毅頭偏向蘇瑾的身邊說道。
蘇瑾哈哈一笑:“阿毅,我剛才聽到了槍聲,山上的野獸下山了?”
“應該是野豬,今天估計能分豬肉。”陸石毅看著不遠處的隊員們,四人一組,抬著擔架走回來。
20人的臉上掛著笑容,一共四隻大的野豬被抬回來,陸石毅看著都有些後怕,若不是他們提前安排隊員去找孩子們,這幾個孩子肯定再劫難逃。
“老林,讓人去曬穀場殺豬!”陸石毅決定,給孩子們敲響警鐘,“巡邏隊最近時常去農場附近的水源看看,野豬們下山了,都到了水源這邊活動。”
孩子們想幫家裡多準備一些過冬的吃的,撈魚就是其中的一項。
他們都是十幾歲的孩子,正值叛逆期,有些認為家長是嚇唬他們,距離營地這麼近耳,怎麼可能會有危險。
不少家長回家,隊員們從一旁拿起皮帶抽人。
家屬們瞧著隊員動怒了,一個個都不敢再亂說話。
“與你們說了,不許再去河邊,怎麼就不長記性,山上的野獸下來了,你們打算怎麼應對?為了你們這幾個人,就敢跑出去。”林路盯著自家兒子惱火道。
林傲與林磊同歲,又都姓林,一直想與林磊、林彥兄弟倆爭長短,林傲一直被林磊的成績壓著走。
林傲是這次罪魁禍首,在有心人的挑撥下,直接就爆發了。
“說吧,這次是誰在你耳邊挑撥的?”林路瞭解自己的兒子,若是沒有人挑唆,林傲絕對不會做出格的事兒。
林路媳婦兒想幫兒子說話,卻被林路阻止。
“你家兒子什麼樣,你心裡沒數嗎?”林路冷冷的質問道,“陸團幸虧反應了,又讓山貂領人拿著武器衝出去,等咱們去找兒子的時候,就變成骨頭了。”
林傲想起他們往農場回來的路上,那些野豬的叫聲,山貂領著隊員們護著他們慢慢往回走,等他們離開遠了,山貂才讓隊員們下手。
“爸,我知道錯了,以後肯定不會再被人挑撥了。”林傲低垂著頭懺悔了,“我們撤回來的路上,野豬下山了,山貂叔叔他們堵在了後面,等我們走遠了,他們才開槍的。”
林路嘆氣道:“農場雖然是有糧食,山下的情況不好,連山上能吃的東西都少。”
林傲經歷了野豬圍堵後,目睹山貂等人他們擋在了最外側,把安全留給了他們這些孩子。
“爸,我以後聽話,等我長大了,我要跟你一樣當兵。”林傲是不喜歡當兵,認為父親當兵,全家的重擔都交給了林傲的媳婦兒。
在經歷了生死,山貂他們自然的舉動,讓林傲明白林路他們在外所面臨的處境。
“好!”林路點頭了。
隊員們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參軍,急著走他們的路。
這條路很苦,也危險,卻是一家子的執念。
一家人說話時,曬穀場上的集合號聲響起,林路直接開啟門衝了出去。
在曬穀場上,隊員們在不到2分鐘的時間都集合起來,吳均、陸石毅和林子濤站在臺子上,在臺子的不遠處放著四隻野豬。
“孩子們去的水源邊上,出現了四隻野豬,如果不是山貂他們趕過去及時,迅速護著孩子們撤回來,孩子們就與這四隻野豬碰面了。”吳均把當時情況告知眾人。
隊員們聽完後怕起來,這些孩子都是家裡的寶貝。
“陸團,這次真的謝謝你,否則,這群孩子誰都回不來了。”林路幾個家長紛紛趕集陸石毅。
“從明日開始,所有巡邏路線要改變,農場周遭都要仔細的搜尋,只要碰見野獸,全部打死。”吳均叮囑隊員們,“另外,如果野豬比較多的話,留下四隻以後就送武裝部。”
武裝部是否給公社,就不是他們能管的範圍了。
“是!”隊員們立刻答應下來。
“炊事班出列!”陸石毅叫炊事班的隊員出列,“把四隻野豬殺了,一隻分給家屬們,另外三隻殺了煮殺豬菜,今晚都在炊事班吃。”
隊員聽陸石毅讓把三隻野豬做殺豬菜,家家戶戶都可以把菜打回去吃。
“陸團,我們知道了!”幾個隊長留在了最後,蹲在一起商量巡邏計劃。
蘇瑾則排隊領著豬肉,陸石毅則讓隊員們架起柴鍋,炊事班的人開始做殺豬菜,班長積酸菜,現在也拿了出來。
“蘇老師,今天多虧了陸團。”家屬們感激陸石毅的幫忙,再加上,每家都能分一些肉。
“這可是山貂他們的功勞,阿毅不過是說了一句。”蘇瑾不敢把功勞攬在陸石毅的身上,“你們應該謝山貂和那些隊員們。”
話音落下,家屬們紛紛點頭,有些準備了一些吃的給這次去找人的隊員們。
炊事班的隊員把每家的肉切好了,家屬們按照丈夫的級別拿了肉,臉上紛紛掛著開心的笑容。
有些人回去就把肉給醃了起來,準備做成臘肉吃,蘇瑾則把肉放在案板上,她特意選擇的是五花肉,從酸菜缸裡面拿了酸菜出來,準備晚些時候都做成酸菜汆白肉送去值班室。
蘇瑾做的酸菜汆白肉,裡面不光是有粉絲,還有小辣椒,在天氣冷的夜晚,能吃上一碗熱乎乎的酸菜汆白肉,陸石毅都覺得渾身暖洋洋的。
“媳婦兒,咱們出去吃殺豬菜吧。”陸石毅去了客廳,瞧著瀚瀚在客廳玩著積木。
他給瀚瀚換了衣服後就走出來,臉上掛著笑容說道。
蘇瑾在曬穀場上的話,被家屬們傳出來,山貂幾人都被投餵。
在武裝部內,劉雲珊和雲鳳曾提過一句,只是各別的軍嫂感激她們。
這次卻發生改變,家屬們深知願意聽蘇瑾的建議。
“阿毅,咱們一起去,我把肉給醃一下,晚上做酸菜汆白肉,你再送去給值班的工作人員。”蘇瑾偶爾會多做一些吃的,陸石毅就直接送去值班室。
小夫妻帶著瀚瀚一起走出家門,林磊和林彥兄弟倆陪著父母一起出來,二人打鬧著。
“老陸,今天做的夠果敢,你沒果斷出擊,要不孩子肯定會出事兒。”林子濤感激起來,“今天出去的大多是家裡的長子,他們出事兒給這幾家人都帶來了災難。”
“你們倆看見四隻野豬了?亂跑碰上野豬,你們怎麼離開?”陸石毅看向林磊和林彥有些不服氣的模樣,斜了他們一眼說道。
林磊和林彥二人都服陸石毅,連林子濤說話,這二人都會反駁兩句。
陸石毅訓斥二人時,他們從不會還嘴,林子濤曾問過他們兄弟原因,林磊一句陸叔是全軍區最牛兵。
“陸叔,我們肯定不會鬧騰出去了,林傲他們估計都老實了。”林磊樂呵呵的說道。
兩家人一起抵達了曬穀場,孩子們圍著曬穀場在玩著,林傲瞧見林磊和林彥過來,不像之前那般直接懟上來,而是跑過來拽著兄弟二人去吃殺豬菜。
武裝部和村裡每年會有殺豬菜,院裡的孩子們也在過年見過殺豬。
“陸團,林傲今天領著孩子們出去撈魚,是被有心人挑撥的,他與林磊一直對立,如果幾個孩子去世了,林磊肯定被家長們恨的。”林路告知陸石毅和林子濤。
“林傲可說是何人挑撥的?”林子濤微蹙眉頭問著,“林傲,你爸說的可是真的?”
“林伯伯,爸爸說的是真的。”林路回想著那日見到的人,他能認出農場所有人的面容,那人明顯不在農場裡面,“我想著那人應該不是農場的人,我記得農場內所有人的樣子,是個20多歲的男人,說話不像是本地的,反而有一種軟糯的語氣。”
軟糯的語氣?!
蘇瑾說了幾句江浙的話,林路的眼睛立刻亮了。
“蘇老師,那人說話的語氣和你說的好像。”林路聽蘇瑾的話後,立刻點頭說道,“我記得那人還說,溪水裡面的魚可多了,要是這兩天不撈魚,山下的村民肯定都撈走了。”
“如果找到嫌疑人,你能認出對方嗎?”蘇瑾望向林路問道,“在場的人裡面,只有你見他的。”
林路點頭:“我現在記得可清楚了,蘇老師,我能幫忙。”
陸石毅和林子濤都點頭了,宗黎去門口詢問鴿委會的隊員,發現了有人換班,讓親戚過來頂班了。
“老林,把頂班的人挖出來,應該就能抓到了。”陸石毅提醒林子濤,“林路,你親自去抓,我倒看看對方是不是針對農場的人。”
林傲聽大人們的話,後怕的小臉蒼白。
“林傲,以後有類似的事情,要直接告訴我們。”林磊與林傲面對面,“在家屬院內折騰,在外遇到危險時,大院裡面的孩子都是一致對外的。”
陸石毅噗嗤樂呵起來,他當年也是這樣,大院裡的同齡人都在窩裡鬥,有外院的孩子挑釁時,大院裡面的同齡人就會一致對外。
“成!”林傲答應下來。
宗黎領著隊員去打了殺豬菜,圍坐在一起說著明日去抓人的事兒,居然敢把手伸進農場。
“林傲能認出人,咱們最好領著他過去。”山貂看向宗黎說道,“去縣城那邊抓人,與在村裡抓人不同,每個四合院裡面都居住幾家人。如果沒確定的證據,估計不好抓人的。”
一行人端著碗一起走過來,林傲聽宗黎幾人說了,準備帶他一起去抓人,立刻想答應下來。
“林傲不適合出面,等抓人過來了再說。”陸石毅直接否定了,“不知對方的底細,不知是衝著農場來的,還是衝著林路來的。”
“林路前段時間出的任務,可能就被人盯上了!”林子濤經過陸石毅的提醒,立刻想起了林路領隊去邊陲的事兒。
林路緊張起來,擔心是那些人報復,在隊員裡面,有些人常年不在家,那些敵人趁機傷害家裡人。
“林傲不過去,等人被帶過來之後,再讓林傲去審訊室看。”陸石毅與林子濤低聲商量後,決定讓林傲待在農場,“宗黎換一身衣服,阿昌帶隊去抓人。”
劉楚昌正悶頭吃著殺豬菜,咬了一口饅頭,聽陸石毅的話愣了一下。
“阿毅,讓我去帶人?”劉楚昌愣了一下問道。
“對,你的GA的證件,衚衕裡面的人看見都不會多管的。”陸石毅提醒劉楚昌,他的證件最有用。
林路聽到陸石毅的安排,懸著的心落地了,兒子不被暴露出去即可。
“林路,你這幾天就照顧好兒子,我相信會有人再找上門。”陸石毅提醒林路,林傲是認識對手。
曬穀場上人頭攢動,家家戶戶都打了飯菜圍在曬穀場上吃飯,林傲首次跟在林磊和林彥的身側。
殺豬宴結束後,隊員和家屬就各自回家了,蘇瑾伸伸懶腰,陸石毅抱著瀚瀚洗好了澡,哄著瀚瀚入睡後,他伸手攬著她的腰。
清晨六點,陸石毅悄悄從床上起來,換上了作訓服,又把兒子喂好哄睡著了。
他去廚房裡面草草的吃了早餐,推門離開了家裡。
林子濤領著警衛員站不遠處,宗黎已與劉楚昌去了縣城。
“老陸,林路父子也跟著去了,林路充當司機開車。”林子濤得到訊息,告知陸石毅,“林傲跟著父親一起去縣城,估計是想看著那些人被抓。
陸石毅點點頭:“我今天領隊去巡邏,咱們三人每人一天,深山裡面有不少的野獸,除了野豬之外還有熊出沒。”
“我明天領隊過去看,和上面申請透過用槍來解決危險,咱們護著的這邊絕對不能讓野獸跑下山。”林子濤提醒陸石毅,“野豬多了反而好,把獵物交給食堂,咱們冬日的儲備就能多一些。”
“月底的天氣會更冷,獵物正好能凍上了。”陸石毅雙手一攤,“我聽帝都的氣象局的專家預測的,今年的氣溫要比往年更冷。”
林子濤嗯了一聲:“宋老提了月底的時候,把紅薯與土豆給挖出來。”
在二人說話時,宗黎和劉楚昌按照地部署,他們領隊出現在縣城衚衕內的某個四合院門前。
四合院裡面有六戶人家居住,其中一個是衚衕街道最八卦的老太太,宗黎和劉楚昌領隊員進了衚衕。
“你們是....從何處來的?”老太太盯著他們問道。
劉楚昌伸手拿出工作證:“我們需要讓柯宇回去協助調查。”
老太太瞧著工作證上的國徽,立刻壓低了聲音:“你們是公安?柯宇可是犯事兒了?”
“是軍人!”劉楚昌板著臉說道,“柯宇可在家裡?”
“昨日回來就沒再出門,按照可有的作息習慣,他應該還在家裡睡覺。”老太太告知他們,“今天是週末,柯宇今天不上班,他每次都會臨近中午才清醒。”
劉楚昌衝著她點點頭:“現在請你出門暫時不要回家,或者在家裡待著。”
老太太徑直回家了,當著他們的面前把房門鎖緊。
在四合院的外面,林路和林傲負責透過車窗緊盯著四合院的動靜,劉楚昌和宗黎領著不少隊員進了四合院。
四合院的其餘三家都聽見院裡的動靜,誰都不敢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