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著紗簾波光點點的灑在崔風的臉上,睫毛輕顫,睜眼後先是短暫的迷茫,隨後白淨的臉上再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變紅。
江瀾睜開眼就就看到了一個傳統藝術,“你怎麼還臉紅?”
纖細白皙的手指撫在那俊秀的臉龐上,本來溫度適宜的掌心立馬變得火熱。
“你這麼容易害羞可怎麼辦呢?”江瀾單手支頭,一手在旁邊滾燙的臉頰上亂摸,嘴上輕聲呢喃,好似在問崔風又好似在自言自語。
崔風被江瀾這輕聲呢喃再次弄的渾身滾燙,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
“昨天晚上不是很大膽,怎麼現在又沒膽子了!”纖纖玉手輕輕拍擊著粉紅的臉頰,隨後緩緩的坐了起來。
“啞巴了!”看著一直不說話的清純大男孩,江瀾有些好笑。
“沒……我……”
“行了,控制好你的情緒,一會我要給你化妝,到時候你的臉最好不要出現面板以外的顏色。”
江瀾輕輕的拿起衣服,緩緩的穿著,崔風木訥的坐在另一邊。
這種時候就能看出來老油條的好了,最起碼有眼力見,不像這種傻愣愣的,都不知道上前幫個忙。
就在江瀾想讓他過來幫下忙的時候,屋門被輕輕推開,“阿瀾你醒了!”
白墨染見到已經坐起來的江瀾大步走了過去,把江瀾那因為肚子太大,夠不到的袖子輕輕拿了起來,隨後小心翼翼的給江瀾穿上。
按理來說昨天晚上有人進屋,早上其他男人是不用進來的,但是偏偏崔風沒有這個眼力見,而白墨染又恰好幫她把衣服穿好。
此情此情江瀾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她被白墨染小心的扶著向門外走,轉身就看到站在地上無措的崔風。
“站那幹什麼?下樓去吃飯!”這傻小子,江瀾覺得她要是不叫他,他能一直在原地站著。
“好!”崔風同手同腳的走到江瀾的另一邊,學著白墨染的樣子,小心的扶著江瀾往外走。
白墨染感覺到另一邊走過了一個人,眼皮輕輕抬起,淡淡的掃了一眼,就繼續和江瀾說話“阿瀾,小心臺階!”
白墨染把無視做到了極致,臺階的寬度只夠兩個人同時走,崔風不自覺的被擠到了後面。
下樓時,白墨染再次輕輕回頭,眼神冷冷的掃視著崔風,隨後轉頭輕聲細語的對江瀾說著小心。
崔風站在原地,直到前面的兩人走遠,他才鬆開自已緊握的拳頭。
江瀾坐到椅子上就發現崔風沒跟過來,轉頭就看到人低著頭慢慢悠悠的往這邊走。
“你快點過來,今天你坐我旁邊!”之所以讓崔風挨著他就是想讓他不那麼害羞。
而另一邊是已經快捱上凳子的白墨染頓了一下,隨後微微勾唇對崔風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小風快過來坐,阿瀾都叫你了!”話落白墨染默默的退到了崔風下一個位子上。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崔風的身上。
崔風本來剛剛消沉下去的心,再次因為江瀾的特殊對待不聽話的砰砰直跳。
飯桌上因為崔風的到來,本來坐在主桌上的人被擠下去了一個。
那人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看向崔風的眼神並不有善,都是同一批進來的,他並不比崔風差什麼,憑什麼最後崔風能坐到妻主的身邊,而他卻被趕下了主桌。
對於周圍那些火辣辣的眼神,崔風自然是感覺到了,之前他也覺得自已平平無奇,何德何能得到妻主的另眼相待。
可是剛剛白墨染給他的那眼神,讓他有了勇氣,相比於白墨染他除了長得不如他,等級家庭處處都比白墨染強。
白墨染都能得寵,憑什麼他不能,況且如今白墨染已經毀容了,又憑什麼不讓他趕緊妻主,他最好的運氣不過就是先認識了妻主。
但是對於這點他覺得不算什麼,他們的未來還有很多年,一百多年的時間一樣可以補平差的那一兩年。
尤其是明顯妻主現在對他也是不同的,雖然很大的原因都是因為他和那個城主長的像,可是那又如何,只要他對妻主有用,只要能讓妻主記住他,他就贏了!
“吃飯,你坐那發什麼呆?”江瀾覺得這大男孩是不是有點太呆了,這樣的人能扮演好城主嗎?
“好,妻主吃……”
“阿瀾這兩天有點上火,不能吃紅椒!阿瀾嚐嚐這個青筍,是我今天早晨用大火清炒的!我記得你最愛吃這個!”
白墨染按住了崔風的手,隨後用自已的筷子輕輕夾起了兩片青筍,放到了江瀾面前的碟子裡。
崔風頓了頓,已經夾起來的紅椒慢慢的放到了自已碗裡。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作為當事人之一江瀾又怎麼會感覺不到,只是一個是新寵辛的清純大男孩,看著被欺負的低著頭默默吃飯的崔風,按理來說她應該說說欺負人的白墨染。
可是白墨染才剛和他們團聚,臉上又毀了容貌,她若是真說點啥,這人絕對會多想,說不準哪天她不注意,這人都能上吊去。
別看白墨染在她面前好像沒什麼變化,但是江瀾知道,白墨染變了,他沒有以前自信,也不如原先開朗,而且平時還總愛低著頭。
如果是之前的他,江瀾讓他給別人讓座,他可能還會不情不願的說兩句,如今卻是二話不說就讓出了座位。
所以此時此刻這兩人她誰都不能說,江瀾還有一個辦法就她兩個都不搭理。
可是想想一個委屈巴巴的坐在那,一個滿心滿眼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主要是一個看著太可憐,一個是她不忍心。
最後江瀾輕輕夾起青筍,吃了一口“很好吃!”
聽到她這話,白墨染肉眼可見的臉上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而旁邊的清純大男孩的頭則是越來越低。
江瀾用那隻放在桌子下的手輕輕的附在了崔風的大腿上。
本來還低垂著腦袋的男人立馬坐的筆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飯碗,絲毫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