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啟和徐知景兩人並肩走著,剛才的爭吵,讓兩人都略顯尷尬。徐知景很想問問王洛辛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惹得她這麼討厭對方,但又覺得問了夏啟也不一定願意說,於是沉默著。
“我和王洛辛,在兩年前就認識了,那時候我在市區的中學讀書,在學校犯了點事情,王洛辛報的警。”夏啟先開了口。
“後來來到雙溪中學,居然陰差陽錯的和王洛辛又分到了同個班…我前天打她,是因為她給我送卡片…我真的不是故意找她麻煩,是她先惹我的。”
“可是夏啟,你有沒有想過可能王洛辛也是被人利用了,我看她的樣子文靜的很,她要是真的有那難耐,在學校裡能被你打成那樣嗎?”
“嗯,我想我可能誤會她了,我會調查清楚的。”夏啟認真的點點頭。
雙溪鎮 坑口村
傍晚時分,天空灰濛,雪花飄落輕盈似棉絮,田野外雪積得不厚,王洛辛躺在床上,門“嘎吱”給推開了。
“爸…爸?”
沒有迴音,王洛辛穿好衣服下了床,一陣酒氣迎面撲來,王強喝得早已不省人事。
劉雲自從前天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王洛辛今天下午騎著電瓶車帶著弟弟去外婆家問了,外婆說劉雲沒有回來,王強把劉雲處的好的那幾個朋友,親戚家都問了個遍,都說沒見過,他一下子繃不住了,將近60歲的人,在王洛辛和弟弟面前掩面而泣,穿上棉大衣又繼續往外趕。
誰想到這才過了三個小時,回來居然喝的爛醉如泥,王洛辛怕動靜會吵醒剛剛哄睡的弟弟,去隔壁先把弟弟的房門關上。倒了杯水,遞給王強。
王強呆坐著不動,他這些年蒼老得很快,和劉雲的爭吵不休;養兩個娃的經濟壓力,村民鄰里間的閒言碎語,都是壓垮王強的強力劑。他的眉毛、鬍鬚、髮際線兩側都已露出白髮,眼白也因為營養跟不上而泛黃看著不像五十幾歲的壯年倒像是70多歲的老人。
“爸”王洛辛看王強目光呆滯,呆坐在椅子上,以為王強生病了,眼裡滿是擔心。
“雲,你回來了。”王強一把抱住王洛辛,王洛辛沒反應過來,驚嚇之中手裡的水杯摔落在地,玻璃渣遍地開花。
王強把頭埋進王洛辛的懷裡。王洛辛看著哭泣的父親,知道王強把自己錯認成陳雲了,但沒有推開他,而是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腦袋,安慰著他。
誰知王強不安分的手往王洛辛衣服裡鑽。王洛辛驚恐的將王強推開,可一個16歲的女娃和成年男人的力量沒有可比性,王洛辛被王強緊緊抱住。
“爸,爸,你醒醒,我是心心,不是媽媽。”
“我知道,全村的人都說我生不出孩子,說你弟弟是你媽和別的男人生的,我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生出來。”王強說著胡話明顯喝醉了。
王洛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王強酒品不行,經常摔東西,暴躁,甚至會罵人,但是發完酒瘋便倒頭就睡,並不會酒後胡來。除非王強根本沒有喝醉,喝酒壯膽給自己的亂來找藉口。
“啪。”王洛辛一巴掌扇在王強臉上,想讓王強清醒一點,誰知這一巴掌,王強愈發興奮,直接將王洛辛壓在身下。王洛辛撕心裂肺的叫著,王強彷彿聽不見一般。
等到王強恢復意識到時候,王洛辛已經回到臥室鎖上門,王強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回憶起自己對女兒做的事,腦子一片空白,雙手忍不住發抖。匆匆出了門。
王洛辛蹲在地上,臉色蒼白,眼神迷離,只感覺身體被撕裂般疼痛,她緩緩閉上眼睛,多希望睡醒以後發現發生的一切都是夢,王洛辛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一週後,王強家座機電話響起。
“喂,你好,是王洛辛的家嗎?”電話那頭班主任李曉月的響起。
“對。你哪位?”
“我是王洛辛的班主任,我姓李,王洛辛從週一開始就沒有來過學校,距離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她在家嗎?”
“心心不在,她不在學校能到哪裡去?老師,心心週日下午就回學校了。”電話這頭語氣平靜,一點都沒有作為家長,聽到自己孩子沒去上學焦急。
“心心可能去哪個朋友家玩了吧,她從小就這樣,愛玩,不讓人省心。”劉雲電話那頭有點不耐煩。
“王洛辛媽媽,你說哪裡的話,王洛辛在學校很聽話,功課也認真,各方面也很優秀,你能生出這樣的女兒,是你的福氣。”
“哈哈哈,是啊,老師我剛才就開開玩笑。那沒什麼事,我先去忙了。”
“哎,洛辛媽媽…”還沒等李曉月說完,劉雲就不耐煩的結束通話電話,這家裡一個個沒人讓她省心的。
劉雲現在還生著氣,原本以為一家人會整整齊齊的等她回來,向她道歉求她原諒,可誰知週日回來的時候,家裡一個人也沒有,她只能憋著氣一個人吃了碗掛麵。
中午,王強騎著電瓶車帶著兒子回來了,手裡拎了個衣服袋,劉雲以為王強給自己買的,氣正消了一半,可誰知,王強張口就是問王洛辛呢,劉雲瞬間就不高興了。
“沒見過,跟哪個野男人跑了吧。”劉雲沒好氣的回應了一句,就幹手工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