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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坑了自己

第183章 坑了自己

李淵可能懷疑蕭銑故意隱藏財物,所以惱羞成怒,滅了蕭銑滿門,這就說得過去。

“你有證據嗎?或者人證?”文林不動聲色的問道。

“證據,有用嗎?你不會天真的以為,皇帝會為了這事,懲處一個郡王,落他們李家的臉?”蕭月仙譏笑道。

“有意思!”文林心裡暗笑一聲,隨後坐到椅子上,前期二郎腿問道:“你們的刺殺,應該是算計好了的吧?”

“伱說廢話!刺殺當然要算計好。”蕭月仙年齡畢竟不大,這話說的時候,底氣有些不足。

想來也正常,即便在外面橫,抓到衙門裡面,膽氣就去了一半。

“我是說你們算計了我!知道我要去,你們才出手的,刺殺成功最好,如果不成功,就讓我抓走是不是?”文林豎起食指搖搖說道。

他先並沒有多想,只是蕭月仙淡定得讓他有些奇怪,按理說刺殺失敗,應該氣急敗壞才對,結果她除了一開始罵李孝恭,來六扇門的路上一直沉默,這會問起來又痛痛快快,有些不合常理。

文林先前只是猜測,蕭月仙可能是想等背後的人救她,不過蕭月仙說知道自己,就暴露了一些。

文林推測,蕭月仙是想借助六扇門把事情鬧大,讓李世民,李孝恭他們蓋不住蓋子。

“你說什麼?我怎麼會算計你,我又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的行蹤。”蕭月仙急忙搖頭說道。

“呵呵!你們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不想理,明天就把你送到刑部去!好了,我也懶得問你的同黨,好好休息吧,你是第一個到了六扇門,沒有捱揍的犯人。”文林起身,笑呵呵的說道。

對於人販子,文林可以說深惡痛絕,其他人也是差不多,所以審問之前,先打一頓,總是不會錯的。

其他犯人也差不多,只要證據確鑿,先打一頓,給個下馬威,後面問起來,也就容易多了。

至於會不會屈打成招,文林並不擔心,畢竟他這裡抓的犯人不一樣,都是從窩點裡面抓出來的,即便不是同犯,也是知情不報,挨一頓打不冤枉。

“你…”蕭月仙臉色一變,她也沒想到文林不按套路出牌,簡單問了一下就走。同時她也有些擔心,事情好像不按照計劃來,一時之間,芳心大亂。

文林出了地牢,叫來許敬宗,讓他簡單弄了一個卷宗,只記錄犯人的姓名,罪名,然後就等明天送到刑部。

…………

文林的奏摺,再次出現在李世民的案頭,李世民一看,心裡不由一驚,他突然想起,半個月前,欽天監也上了一份奏摺,說明年北方會有旱情。

本來李世民並沒有太在意,畢竟旱情這玩意,屬於天災,只能等發生了之後,進行救災。

不過文林這封奏摺裡面提到,修建水庫,修建蓄水池,打井等辦法,讓李世民看到了積極的一面。

泉眼很多地方都有,如果按照文林說的,圍繞泉眼,修建一個大型的蓄水池,甚至水庫,那怕不能緩解旱情,也能保證百姓不會幹死。如果每一座城池,都修建一處,那麼以後,地方上應對旱情,就要輕鬆一些。

李世民越想越覺得有理,所以他馬上就叫來一群心腹商議。

“這個辦法不錯,很多地方,即便乾旱,也有泉眼不會斷流,只不過泉眼的水不多,無法讓太多的人用,如果提前修建一處水庫,至少能讓附近的百姓有水喝。”長孫無忌贊同道。

“按照文賢睿說的這個辦法,只要挑選好地方,這水庫到是不算麻煩。”杜如晦附和道。

文林在奏摺中提到幾個辦法,第一就是挖蓄水池,挖泥地並不費力,可以每個村子挖幾個,可以蓄水灌溉,可以種植蓮藕。

另外一個辦法就要複雜一些,挑選一處地勢狹窄的村子,把村口堵起來,做成大型水庫,可以澆灌十萬畝以上的土地。

雖然說如今沒有水泥,文林覺得這個辦法還是可行的,就地取材,堆土為山用石頭做內壁,封住一個村子。

不需要修後世水庫那麼高,有二三十米就足夠了,二三十米的高度,只要厚度夠厚,就是一個完好的水壩。

李世民就是想到這一點,所以才覺得高興,這種水壩,看上去工程量不小,不過在國家的力量面前,還是很簡單的。百姓都有勞役,本身勞役就是修路,挖水渠。

水渠的作用,老祖宗很早以前就知道,並且運用,每個國家,朝廷,都在讓人修建水利,為了讓更多的人,種出更多的糧食。

不過這些水渠,並不是石頭水泥做的,所以隔一兩年,就要把裡面堵塞的泥土挖掉,勞役就是做這些事情。

堵村子,就從村裡挖泥土就是,村裡也有石頭,所以這工程量不算大。

楊廣修運河,為啥沒人反對,就是因為這種事情,對國家是好事,只不過大家沒有想到,他把事情弄那麼大,徵召了太多百姓,又催促工期,這才把好事弄成了壞事。

其實單單是運河,水渠,還不至於讓民夫那麼慘,沿著運河還有官道,行宮,這些東西,比起運河的工程量還要大,如果不是朝廷底氣十足,都不夠他弄的。

李世民很清楚這點,所以他才沒有顧慮。

“每個郡縣,都挑選地方修建水庫,就算兩三年修一處,只要一個地方有這麼兩個水庫,即便乾旱,也不可怕。”李世民有些期待的說道。

“嗯嗯,陛下說得是。”

“那就這麼辦,傳令各地,挑選地方,修建水庫。”李世民果斷的說道。

“陛下,南方就不需要了,一來南方地勢平緩,二來南方多雨,不容易出現乾旱。先在北方試一下,也好積累一些經驗。”房玄齡提醒道。

“嗯,有道理,你們考慮一下,擬訂一個章程。”李世民點頭說道。

“陛下,悲田院接收的人太多了,是否再建兩處?”長孫無忌問道。

“住不下?今年受災的人很多嗎?朕記得今年沒怎麼下雪吧?”李世民不解的問道。

“六扇門前前後後,送了一百多個孩童,還有幾十個老人,加上悲田院本身就收留了一部分,”長孫無忌苦笑道。

悲田院屬於福利院性質,這種事情,本來不需要長孫無忌去管,不過這是刷名聲的好地方,李世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來操作。

李世民這才想起,抓人販子解救出來的那些孩童。不由有些頭疼的揉揉額頭。

“修吧!你看著安排。”

“藥師!河間郡王被刺殺的事情,查清楚了沒有?”李世民轉頭問道。

李靖眼皮一跳,他知道這事躲不過去,暗罵一聲:“小滑頭!”

“陛下,已經查清楚了,這是卷宗。”

李靖罵的人自然是文林,相對前面兩次的卷宗,這次六扇門送來的卷宗,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就一個名字和罪名。

罪名誰不知道,都是當場抓獲的,拿到卷宗的時候,李靖就差點破了休養,開口罵人。

迫不得已,他只能自己審問,畢竟這種事情,不適合太多人知道。

“嘭!事情是否屬實?”看過之後,李世民一拳頭砸在書桌上,冷著臉問道。

“臣親自審問的,是否屬實不能確定,畢竟只有犯人口供,沒有證據。”李靖回答道。

李世民眼睛一閉,隨後睜開,語氣平淡的說道:“除了主犯,其他人一起斬首!”

李世民雖然很平靜,不過都知道他很生氣,不過這事不但牽扯到李孝恭,還牽扯到李淵,沒人敢多嘴。

房玄齡他們雖然不知道緣故,不過他們很敏銳的知道,事情不簡單,所以直接岔開話題。

“陛下!新年將近,年號一事,需要定下來,昭告天下。”

“嗯,朕再考慮一下。”

新皇繼位第一年,就要改年號,意味著新的氣象,不過這通告天下,需要先把旨意傳達到地方,等新年第一天公佈,所以要提前準備。

“對了,禮部說,用儒家,道家,釋家的經書,作為番邦的回禮,你們覺得如何?”李世民問道。

“好辦法!”房玄齡一拍大腿,高興的說道。

“一直以來,番邦回禮,都是一個難題,禮物太輕,好像不足以展現大國風範,禮物太重,臣又覺得虧得慌,經書很貴重,不過臣覺得,那些道觀和寺廟,肯定樂意傳到番邦去。”房玄齡繼續說道。

“臣覺得,陛下可以下旨,讓道觀和寺廟派人去番邦,宣講經義。”杜如晦提議道。

“還有儒家,不是有些人總是說,以教化為主,可以讓他們也派人去。”長孫無忌冷冷的說道。

“好!”李世民眼睛一亮,嘴都笑裂開了,他早就不滿,朝中有些文人,其它本事沒有,滿口之乎者也,動不動就是周禮,道德。

當然,有些地方,也不怪別人說,李世民繼位不久,他居然把弟媳納入後宮。

李世民自然不覺得自己走錯,當場頂撞得他下不臺的那個御史,差點被他讓人拖出去砍了,如果不是考慮到剛剛繼位,朝堂不穩的話。

李世民捏著鼻子認了,但是這不代表他就不記仇,這會他已經在考慮,要讓那些人去教化番邦。

朝堂之上,自然是儒家為主流,所以長孫無忌他們這些新貴,想要站得更高,更穩,就要針對儒家下手,畢竟大世家基本上都是習文的,其它方面不好下手,針對這一點攻擊,還是很不錯的。

幾人相互對視,很愉快的在心裡決定,用這個事情,來打擊一下不順眼的。

“陛下,臣覺得,以後可以每年如此,多準備一些經書,還有詩詞歌賦,讓番邦也能感受中原的輝煌文化。”房玄齡提議道。

“好!好!就這麼辦!”李世民笑得很開心,他能想象到,每年回禮經書,用不了幾年,這些番邦,就不會這麼積極的來朝貢。

李世民是個務實的人,番邦朝貢雖然讓他心裡很爽,但是要拿一大筆財物出來,這就像割他的肉一樣。

“輔機,你去聯絡一下寺廟,讓他們拿經書出來。”

“臣遵旨!”

……………

“用經書作為番邦回禮,應該是你的主意吧?”李靖問道。

“是的,哪裡不對嗎?”文林眨眨眼睛,覺得李孝恭可能把自己賣了,頓時有些起火。

“辦法是好辦法,就怕有人記恨你。”李靖笑呵呵的說道。

看著幸災樂禍的李靖,文林嘴角上揚,無所謂的說道:“記恨就記恨吧,那些番邦,都是欺軟怕硬的角色,難不成還敢在長安對我動手不成,我要去他們那裡,一定帶大軍過去。”

“番邦不足為慮,我說的是其他人。”李靖感覺心情很爽,總算報復了文林算計他的事情。

“其他人?”文林不解的看向李靖。

“陛下決定,用釋道儒的經書作為番邦回禮,同時安排和尚,道士,儒生,前去番邦傳經,很可能會有一兩個大儒,前去番邦。”李靖講解道。

文林眼睛微微一眯,終於明白了李靖的意思,如果李世民懲罰大儒去番邦傳經,那麼這大儒的家人,學生,朋友,肯定會記恨自己,畢竟李世民他們得罪不起。

關鍵這個麻煩,還不是一次,以後李世民很可能用這個理由,每年都弄兩個看不順眼的出去。

“哈哈!老夫是特意來告訴你這個訊息的,不用謝我。”見到文林睜大眼睛,吃驚的樣子,李靖朗聲大笑。

“我替我八輩祖宗謝謝你!”文林沒好氣的說道。

“不用那麼客氣,給老夫送一些酒到家裡就行,這人啊!年齡大了,冬天不喝酒,就有些難受。”李靖絲毫不在意文林的態度,依舊樂呵呵的。

文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在酒裡下點藥,你敢喝不!”

“你敢送老夫就敢喝!這世上還沒有老夫怕的事情。”李靖得意的說道。

文林無語的敲敲額頭,已經五十好幾的李靖,頗有一種老頑童的意思,至少這會和以前很不一樣。當然!這也是把文林當做朋友,所以他並沒有真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