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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借刀殺人

第112章 借刀殺人

鄭經臉色一變,看了看沒有說話的文林,隨後頹然的擺擺手說道:“你們出去。”

屋裡的女人,也看出來氣氛不對,急忙行禮,低著頭向外走去。

“盧兄,文兄弟,對不起,我…”

“鄭公子言重了,我們只是給你說一聲,文兄弟,我們走吧!”盧仁朂起身說道。

文林全程閉著嘴,對鄭經點點頭,也走了出去。

兩人離開,鄭經臉色變了又變,有些無力的坐了下去。

過了一會,鄭經神色恢復了一些,喃喃自語說道:“如果真的不合作,也不會來這裡給我說。”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說完,鄭經揉揉臉,打起精神,向外走去。

“唉!想不到幾個月不見,鄭兄已經頹廢成這樣了。”出了醉紅樓,文林忍不住感嘆道。

以前鄭經雖然不算強壯,那精氣神還是挺好的,人也算俊朗,如今黑眼圈很重不說,眼皮浮腫,一看就是酒色過度,顴骨都有些凸顯,可見他這消耗有多大。

穿越前文林也是有過女朋友的,他很能理解年輕人,把肉慾當飯吃,一天干到黑的心情。

普通人還好,只有一個女朋友,衝動以後,就會覺得索然無味,自己感覺身體被掏空,就會有所節制。

鄭經不一樣啊,他有錢,可以補身體,面對一群絕色的鶯鶯燕燕,哪裡把持得住,恐怕恨不得一天干幾個。

他不知道,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那怕再柔弱的女人,一對一的,男人也不是對手。

“如果再不醒悟,就隨他去吧,我們已經盡力了。”盧仁朂搖搖頭說道,看到出來,他對鄭經也很失望。

在盧仁朂看來,男人嘛,酒色財氣,這都很正常,但是太過於沉迷,而忘了正事,連自己本質都忘了,這就是錯誤,就像他自己,喜歡美酒,音樂,舞蹈,但是他覺得這能讓他更有靈感,寫出詩詞歌賦。

“盧兄,出來幾天,我也該回去了,秦磚的事就拜託了。”

“放心就是,用不了多久,就給你送來。”盧仁朂點點頭說道。

“告辭!”

“請!”

文林並沒有馬上回村,來了長安,陳掌櫃那邊,必須要去見一下。

雖然兩人合作很好,但是自己這個合作伙伴一直不管不問,別人難免心裡會有怨言。

見到文林,陳掌櫃一臉的激動。

“伱終於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嗎?”

“大事!很不妙的大事,我問了人,說你出門了,了急死我了。”陳掌櫃用力的點點頭說道。

“不急,慢慢說,出了什麼大事?”文林聲音溫和的問道。

“有人想要強買釀酒秘方,我說不知道,他也不信。”陳掌櫃苦著臉說道。

“是不信還是想強迫,宮裡沒人出面?”文林陰沉著臉問道。

“沒有。”陳掌櫃苦澀的搖搖頭,拿好處的時候,那些內侍非常積極,出了事一個人都不見。

文林也能理解,如今的內侍沒有那麼大的權力,自從秦朝出了個趙高,漢朝末年有十常侍,皇家和大臣,對於內侍都不怎麼待見。

大臣不得罪內侍,那是因為他們能經常接觸皇帝和後宮,萬一多嘴說一句,可能就要壞事。

不得罪並不代表就怕,真要有事情,也可以無視他們,畢竟人都是自信的。

“來頭不簡單啊!查清楚了嗎?是誰?”文林問道。知道酒是宮裡的貢品,還敢明著出手的人可不多,文林心裡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是城南一個青皮出的面,透過他的嘴透漏,是某個王爺。”陳掌櫃忐忑的說道。

“哼!仗勢欺人。”文林冷哼一聲。

“現在怎麼辦?對方是青皮,如果每天來鬧事,很影響生意,而且別人見到我們處理不了,恐怕會有很多人出手。”陳掌櫃的說道。

“主人都沒有出面,一個青皮就把我們難住了不成!”文林皺著眉頭說道。

想了片刻,文林靈光一閃,靠近陳掌櫃,低聲說道:“你讓人弄幾口箱子…”

…………

韋季,長安城南一個青皮,祖上不知道多少代,是韋家旁系,不過早已落魄,說是和韋家嫡系八竿子打不著,有點過了,畢竟都姓韋。

也正是仗著自己姓韋,他在城南偷雞摸狗,其他人也就忍了。

前幾天韋季接到一個活,給了他一貫錢,去威脅一個商鋪,事後還會再給九貫。

身上從來沒有超過五十文的韋季,毫不猶豫的就接下了這個任務。

威脅一番,給了五天時間準備,這兩天韋季待在家裡,吃香喝辣,好不愜意。

“韋兄弟在家嗎?”

一個聲音響起,韋季不由一愣,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起頭看向門外。

他的家其實就是一個破爛的茅草屋,外面籬笆早已千瘡百孔,連狗都擋不住。

家門口停著一輛馬車,上面堆著五口大箱子,韋季揉揉眼睛,向外面走去。

這裡是貧民區,貧民區最大的特點就是人多,見到一輛馬車拉著東西停在韋季門口,很多人都在圍觀。

陳掌櫃心裡暗笑,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他引過來的,一路走一路詢問韋季的家,又給出幾個銅錢,圍觀的人自然越來越多。

“是你,莫非是送秘方過來?”

韋季自然認識陳掌櫃,他有些期待的問道。

“嘿嘿,小老兒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韋兄弟,特意帶了禮物,前來賠罪。”陳掌櫃指著馬車說道。

“我…好吧!禮物我收下了,自己想想,哪裡做錯了。”韋季脫口就想拒絕,見到幾口大箱子,急忙把話收回,裝著大氣的說道。

“沒聽到嗎?還不把箱子抬下來,送到韋兄弟家裡。”陳掌櫃回頭大聲呵斥道。

“是,掌櫃!”兩個夥計急忙應了一聲,爬上馬車就去抬箱子。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夥計剛剛去抬箱子,箱子的蓋子一下就掉了。

“嘶!”四周傳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原來箱子蓋子掉落之後,露出來的是黃橙橙的銅錢。

“小心一點!”陳掌櫃眉頭一皺,再次呵斥道。

“是,是!”兩個夥計急忙把蓋子合上,然後用力的抬進韋季的家裡。

足足五口箱子,韋季眼珠都差點瞪出來,只覺得輕飄飄的,不知道方向,就連陳掌櫃啥時候走的,他都沒有注意到。

韋季更沒有注意到,四周很多人完全是紅著眼,看著一口口箱子抬進他的家。

韋季關上房門,就迫不及待的開啟箱子,只不過讓他沒有想到,只有一口箱子有銅錢,而且只有表面一層,下邊全是瓷器。

韋季雖然是青皮,也知道瓷器還是值錢的,所以他也沒有不滿,心裡已經在盤算,如何能賣個好價錢。

韋季一枚一枚的銅錢的數著,然後用麻繩穿起來,他沒有數清楚有幾貫,反正穿了五串,看著銅錢,他笑得很是得意。

看看天色已經不早,韋季用力的把幾口箱子,全部塞到床下,隨後美滋滋的躺倒床上睡覺,貴人交待的事情,他早已拋到了腦後。

第二天,兩個和韋季平常玩得好的青皮,聽說韋季發了財,就想著去打秋風。

“韋大哥!在家嗎?兄弟來看您了!”

兩個青皮毫不客氣的推開房門,帶著笑臉走了進去。

“殺人啦!”一個聲音尖叫著響起,兩個人連滾帶爬的從韋季家裡跑了出來。

他們雖然是青皮,平常也不過偷雞摸狗,威脅一下小商小販,哪裡敢殺人。

聽到喊殺人,不少人都聞訊而來,隨後約了幾個膽子大的,一起走進了韋季的家。

進入韋季的家,就見到韋季倒在血泊之中,一雙眼睛大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陣陣血腥味傳入鼻孔,幾人大吃一驚,急忙向外跑。

“快去報官,韋季被人殺了!”

人群聞言,一陣騷動,也有人跑去找巡街的武侯。

武侯很快到了,看了一下現場,就開始詢問周邊的人。

事情很簡單,昨天韋季收到一份厚禮,然後就被人殺了,家裡五口箱子都不見了,這就是殺人越貨。

圍觀的人不少,所有人都是同一個說詞,也就沒有多少爭議。

韋季的屍體隨後被抬到萬年縣衙門。

縣令瞭解情況之後,傳喚了陳掌櫃。

陳掌櫃很淡定,他痛快承認是自己送的禮物,因為被韋季威脅,自己只是一個小商人,所以破財免災。

如此說詞,毫無問題,而且昨天晚上陳掌櫃和東市另外兩個商人喝酒,通宵達旦,證人也有,因此很快就被放了。

“好厲害的借刀殺人!”萬年縣令王成義,眼睛一眯,淡淡的說道。

“縣尊,您是說,韋季是姓陳的弄死的?”主簿驚訝的問道。

“利用人心的貪婪,兵不刃血的就殺了人,還和自己毫無牽連。”王成義說道。

“一個青皮而已,他為何要大費周章的弄死?”主簿不解的問道。

“殺雞儆猴!免得是人是鬼都敢打他的主意。”

“嘶!還厲害的手段。”

“讓人去查,南城那些窮鬼,有誰突然出手闊綽起來。”王成義擺擺手說道。

“屬下遵命!”

“看來要叮囑一下構兒,不要再去招惹。”王成義喃喃的說道。

王成義實在有些怕了,正所謂錢能通鬼神,捨得花大價錢弄死一個青皮,未必不敢花錢買自己的命,畢竟窮人那麼多,要錢不要命的大有人在。

這種人除非一下子弄死,關鍵他弄不死啊,文林的背景他已經知道,雖然只是一個山民,但是如今投靠了公主府。

都知道李秀寧的貢獻有多大,她又是個公主,對皇帝,太子都沒有威脅,地位特殊,得罪她相當於得罪了整個皇家,還有和李秀寧交好的那一群人。

所以王成義暫時打消了找文林麻煩的念頭,得不償失啊!

…………

廬江王府

剛從東宮喝了酒回來,李璦心裡很是高興,交好太子,意味著自己有了很大的靠山,還是很多年不愁那種。

“王爺,你要救救我啊!”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見到李璦,激動的迎了上去。

李璦眉頭一皺,這個男子是他剛納小妾的父親,一個小商人,如果不是看在小妾的份上,根本不想理會,愚蠢又貪婪。

“你又惹啥事了?”李璦不悅的問道。

“我也是為了王爺您啊!城裡有個小商人,我本想向他購買一個釀酒的方子,誰知道他居然弄死了我派去的人。”男子眼神躲閃,底氣不足的說道。

沒錯,他就是想要謀奪釀酒秘方的人,他只是打聽了一下,並沒有多大背景,想著王府的面子,敢不給的沒有幾個,所以就想狐假虎威,把秘方弄到手。

等他去找韋季,才知道韋季被人殺了,很多人都猜到韋季的死因,他也聽說了,所以非常害怕,擔心有人給自己送禮,或者直接收買人幹掉他。

李璦一聽,就明白就怎麼回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是長安城,達官貴人無數,居然敢去謀奪別人的秘方,這是嫌自己命太長還是官太大了。

不用說他也知道,這個便宜老丈人,肯定是打著自己名號去的,這事傳出去,有人參一本,自己捱罵那是肯定的,至少一個御下不嚴的罪名跑不掉。

越想越氣,李璦恨不得一刀殺了他,好不容易忍住火氣,語氣冰冷的問道:“你找人去的,自己沒有出面吧?”

“沒有,沒有,我當然不會笨到自己親自去。”

李璦聞言,神色緩和了一些,只要他沒有親自去,就可以說是別人誣陷。

不過李璦又氣了,畢竟這是不給自己面子,於是問道:“你派去的人,怎麼死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要是你敢隱瞞,我親自宰了你。”

“是被人殺的。”中年男子面帶恐懼,有些後怕的把事情講解了一遍。

“好手段!難怪你怕了。”聽過之後,李璦點了點頭。

“王爺,他們會不會報復我啊?”

“看來你還是用了本王的名號。”李璦凝視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