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一個帶著比雕護身的少年問向盔甲鳥的訓練家。

“沒事，一個本土人闖上來了。”盔甲鳥的訓練家聳肩道。

“哦？”那個比雕少年扭頭看向了阿牙，就見他啃著雞腿喝著啤酒，卻是有那麼點眼熟，但阿牙渾身泥巴，狼狽得沒個人樣，比雕少年也是認不出來，“髒不拉幾的，估計是個流浪漢，隨他吧。”

本土人一旦死亡，屍體可不會如穿越者般消散，會很麻煩，他們也懶得折騰。

阿牙聽了，頓時佩服起自己的小機靈！

方才收了超級球，阿牙原本是想著收下中原的，靈機一動間是忍住了。

只要沒收進球，系統就不會承認三地鼠中原是自己的寶可夢，彼此攻擊下也就不會有系統提示，自然就避過了方才的試探，再借著渾身的汙漬，成功偽裝成本土流浪漢。

只是那個比雕少年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怪，難道在華藍市或者枯葉市有過一面之緣？

阿牙扔了雞腿骨，裝模作樣地嘬著啤酒瓶，掃視著樓頂的其他地方。

與街道上的戰場一樣，這裡也有好幾個警察和君沙小姐在，只是他們的工作很是清閒，飛行系的主戰場在天空之上，戰鬥餘波幾乎沒有什麼破壞力。

“老管，你在不？我在玉虹市百貨大樓頂的飛行戰場。”阿牙看了會，意識到系統的對戰空間問題所在。

居於場地中央的光影人忽得一顫，雙眼便是有神了，掃了眼四周，很快就找到了縮在角落的阿牙，眼神略一停留，便是挪走了：“你在這幹嘛？飛行場地又不適合你！”

“我就是來看看，瞭解下先，地上的人太多了。”阿牙仰了脖子，嘬了一口啤酒瓶，愣是一口酒沒喝下，“決鬥空間界壁消失了？”

“嗯，原先帕魯奇亞的空間舞臺只是將好幾個決鬥空間具現化到了地上，雖說有些麻煩，不少事情暴露了，但大問題倒不會有，唯一的麻煩就是覆蓋區域的所有穿越者都被拉進了決鬥名單，強制涼涼對決，不打到只剩一個勝利者就不會結束。”老管說道。

“哦哦，那時我就在地下，在帕魯奇亞的空間結界內。”阿牙算是知道自己不受影響的原因了。

“你躲在那倒是運氣。”老管感慨道，他現在很累，精神被分成了無數份，就算有複製人輔助，也是嚴重超負荷了，“後來突然一陣空間紊亂，戰場位置沒動，但界壁卻是消失了，強制決鬥也是沒了。”

“我乾的，算是件功勞吧？”阿牙請功道。

“哼，就知道是你，你出手就沒好事！開放的對戰場雖說不在強制，但卻是出了bug，只要有人踏入，無論是不是穿越者，都會被拉去決鬥，輸得一方都會被當做穿越者抹除。好幾個警察踏入其中，直接被有【稱號】加持的穿越者碾壓抹除了。”老管面無表情，話裡是滿滿指責。

“呃，這個，系統也太不智慧了吧……”阿牙想推鍋，卻是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要是本土人贏了，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他們的靈魂無法承載【稱號】的加持，頂多就是恢復寶可夢狀態。”老管淡然道，“而輸給本土人的穿越者，其一切都將被回收。”

“回收做什麼用？”阿牙好奇問道。

“給你發獎勵啊！不然你以為任務獎勵裡那些【稱號】提升的能量哪來的？”老管像在跟傻子說話一樣，“【稱號】是異界的靈魂跨界後共鳴而來，是無源之水，這個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明白！”阿牙算是知道被淘汰者的結局，被回收，那靈魂必然就是泯滅了。

阿牙突然感覺到穿越者的悲哀，不過想想也是，哪有什麼天命之子，被選中穿越便能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成為天命之子，免費的午餐或許更貴吧。

“既然明白，趕緊趁此機會去撈點【稱號】能量吧，還差一級就能有【憤怒門牙】的強化效果了。”老管提醒道。

“哦了！”阿牙打聽清楚了情報，精靈球也是到手，百貨大廈算是沒白來。

搖搖晃晃間，阿牙裝作醉酒的模樣就要下樓。

“站住！”阿牙剛要進樓道，一個冷厲呼喝叫住了他。

阿牙默然轉身，眯著看著帶著比雕的少年，強行打了個嗝，將一口酒氣噴向少年臉上：“大哥，要一起喝酒？”

少年沒搭理阿牙，只是上下打量，看著越來越眼熟的身形，眉頭狠狠皺起：“你，的寶可夢呢？”

“在這啊？”阿牙指了指三地鼠，笑道。

“是嗎？”少年似乎有些不信，照例讓比雕捲起【起風】，刮過三地鼠，卻是沒有任何系統提示，“你走吧！”

“哦哦。”阿牙暗叫僥倖，剛要轉身，卻是又被叫住了。

“把你的三地鼠收進精靈球。”比雕少年似乎很懂系統漏洞。

“啊？”阿牙裝傻，心中狂跳，臉都漲紅了，幸虧有啤酒瓶輔助，不至於太招眼。

“我說，讓你拿出精靈球，將三地鼠收進球裡！”比雕少年強調了一遍。

“可，我沒精靈球哈！”阿牙一副窮人樣，“雞腿啤酒還是五樓順的。”

“你的衣服不像流浪漢！”比雕少年滿臉狐疑，阿牙的衣服是正經的訓練家衝鋒衣，哪是流浪漢的裝備。

“這衣服，垃圾堆撿的！”阿牙無奈，他現在身上可沒有寶可夢那個，火佛還在精靈中心等著，得趕緊溜。

“是嗎？”比雕少年摸不準，就是感覺很眼熟似乎在哪見過，可他印象裡沒有一個人用三地鼠這種精靈，作為地面系來說太脆了。

可他正要追問，對戰場那邊卻是叫起了他的名字：“【羽王】阿飛，入場對決！”

比雕少年深深看了阿牙一樣，扭頭就是前往了對戰場。

逃得一命，阿牙立刻下樓，迅速出了百貨大樓，潛入一條小道，直往精靈中心而去。

一路上，對戰場有好幾個，【地震】、【濁流】、【瘋狂植物】、【大字爆】、【十萬伏特】、【暴風雪】各種大招技能亂飛，看得阿牙是齜牙咧嘴。

他現在終於明白等級是必要的，九月那一套，在【死亡決鬥】下還有用，可眼下帕魯奇亞出手干預，一切規則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