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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欺負一隻鳥

聽了這些,可憐的花辭鏡郡主差點兒沒嚇死。可為了得到風涯的青睞,硬著頭皮答應了。

天朗風清,正是打獵的好日子。風涯興致勃勃的一早就等在了驛館門口。

西鹿國的將士們,萬里迢迢來到鬼域。當然也想欣賞一下鬼域的奇絕壯美,最起碼回去後有的吹了。沒想到,不到半日就叫苦連連,心生反悔。

鬼域層巒疊嶂,壁立千仞,萬壑千巖,山谷下惡浪翻滾,叢林中猛獸窺視,讓他們吃足了苦頭。這哪是打獵?明明是野外拉練。這魔頭莫不是戲耍我們?

風涯根本沒在意這些。他心神不定的跟在郡主身旁,眼睛卻流連在女兵身上。郡主說什麼他充耳不聞。神情也非常古怪。

南喬冷眼旁觀,恨不得一箭射瞎風涯的雙眼。這個色魔頭還是在打女兵的主意。看來如果聯姻成功,他肯定要留下許多女兵做陪嫁。休想!有我南喬在,絕不允許西鹿國受到如此羞辱。

“請問郡主,您的衛林郎中有沒有一個叫百里蘭舟的?”好不容易與花辭鏡答話了,卻問的是別人的事。

郡主搖搖頭,細聲細氣的回答:“室女從沒聽過這個名字。不知大王打聽這人做什麼?”

“她個子高高的,很瘦很瘦,不像我們瀚星女人那麼肥胖。”情急之下,風涯又追問道。

那個木頭一般的郡主,再次搖了搖頭。

南喬離他們比較遠,並不知道風涯在找人。

他放眼望去,沒有看到簾寂。他想:幸虧簾寂在進入鬼域之前,提出穿男兵的戰袍盔甲,要不然也要受到這魔頭的羞辱。想到這兒,南喬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正想著,風涯的聲音從樹縫間鑽了過來:“統帥大人,郡主所有的女衛林郎都到了嗎?可別有掉隊的,這鬼域不比貴國疆土安全,單獨行動可是異常危險的。”

南喬高聲回答:“請大王放心,沒有掉隊女兵,有三四個女兵沒有跟來,她們偶感風寒,再加上水土不服,臥病在床了。我們會盡力保護公主的安全的。”

風涯聽了這話,一言不發,撥轉坐騎,掉頭就走。把這幫貴客丟在了密林裡。

這魔王什麼意思?把所有的客人都撂在魔鬼附體一般的密林裡,他一個主人竟自走掉了,這廝也太無禮了?南喬身經百戰,閱人無數,可面對怪咖風涯的行事風格,仍不敢用特立獨行來諒解他。

風涯打道回府,非常有失體統地不管不顧地闖進了驛館,幾個生病的女兵都驚叫著坐了起來。他仔細看看每個人的面孔,沒有一個是他要找的人。

他臉色蒼白,啞著嗓子的問道:“你們一起來的有沒有一個叫百里蘭舟的?”

生病的女兵們瑟瑟發抖,把頭埋在了被子裡。隨後趕來的南喬看到這一幕,‘逞’的一下抽出寶劍,怒視著他說道:“風涯,你欺人太甚。貴為鬼域之王,卻整天做出偷窺女兵的勾當。真是無恥至極!再有下次,別怪我南喬翻臉。”

風涯愣愣的看著他,突然暴怒的一伸手抓住南喬的領口,吼道:“你為什麼把她藏起來?你安的什麼心?”

“我不曉得你在說什麼,請你離開這兒。你出現在我們西鹿國女兵的就寢驛館,丟的是鬼域的臉面。”南喬冷冷回答。

風涯狠狠瞪了南喬一眼,鬆開手,心不甘情不願的怒氣衝衝地走了。臨走撂下一句:“她只要來到這鬼域,我掘地三尺也會把她找出來。”

一心想著遊山玩水,打獵娛樂的西鹿國貴賓非常灰敗的回來了。花辭鏡郡主受到了羆熊的攻擊,要不是眾將領眼疾手快,羆熊差點兒把郡主拖走。

郡主驚了魂,自此臥床不起。南喬左右為難,既不敢打道回國,又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幾次跟風涯商議,兩國聯姻之事。都被那魔頭輕輕巧巧的搪塞了過去。

鬼域的王作妖的事,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他既不答應與郡主的婚事,又不攆西鹿國的送親團回去。態度曖昧撲朔迷離。

南喬鬱悶不已,想:我一武將,竟然做起來牽線搭橋媒婆的勾當。真不知朝堂上那幫閒人怎麼謀劃的聯姻這件事。看風涯的樣子,根本不屑一顧。弄了半天,只是西鹿國一廂情願。害得我一個堂堂守備營統帥在這兒坐蠟燭……惹天下人恥笑。

山裡的氣候複雜多變,動不動就陰雨綿綿或大雨傾盆。好不容易天色放晴,百里蘭舟打算進密林深處再採幾味藥材。紅妹的眼睛既然吃那些藥不見效,是不是再換幾種試試?

剛要出發,丁香將軍急匆匆地走過來,對她說:“簾寂,你快去看看,你的飛騎大概又惹事了?被五花大綁在石柱上,鬼域計程車兵要亂箭齊發,準備射死它呢。”

百里蘭舟嚇了一跳,驚疑道:“什麼?豆包?它沒有跟來啊?什麼時候來這裡的?”她拔腿就向外面跑去。來到一宮殿門前,果然見一群人圍成一圈看熱鬧。

她撥開眾人擠了進去,見豆包委屈巴巴的被捆在柱子上。十米開外,一排弓箭手搭弓射箭瞄準了它。

“住手!它犯了什麼錯,你們要射死它?這麼多人,欺負一隻鳥,你們太不像話了!”百里蘭舟情急之下只有‘劫法場’。

豆包衝著她翻了個白眼,沒有絲毫感恩戴德。反而吱哇怪叫幾聲,翻譯過來是(氣哼哼的):“你這個女人,說了多少次了,我是獸,不是鳥。你怎麼這麼不長記性?這麼多人看著呢,真是丟了本獸爺的臉。”

生死關頭,豆包依然顧及自己是獸不是鳥這個梗。氣得它身上的毛都炸開了。

百里蘭舟回頭瞪了它一眼,氣道:“豆包,你又惹事了?我來晚一步,你就被萬箭穿心了。你不說不跟來嗎,什麼時候來的?”

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它犯了軍法,它只告訴本王,你來了鬼域,然後它就溜走玩去了,害得本王這麼許久找不到你。你說它該不該死?”弓箭手撤去,露出風涯翹著一條腿坐在中間的椅子上,眸光意味深長的向她射來。三分氣惱,七分驚喜,還有十二分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