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阿德蒂斯很早就醒了。
她一晚上都沒有做夢,睡的很是安穩。
......如果不是因為還記得今天要和敵人開戰的事,她可能還挺開心的,畢竟已經很久沒有和希泗蓓爾一起踏在這片土地上了。
“早安,阿德蒂斯。”玄君叼著一片面包片,敲開了阿德蒂斯房間的門。
“早安,希泗蓓爾。”阿德蒂斯走到桌前坐下,侍女馬上端來了阿德蒂斯愛吃的食物。
兩個人就面對面坐著,陽光灑落在她們身上,安靜而和諧。
如果可以,阿德蒂斯真想讓時間慢一點。
如果她每天都可以見到玄君,每天都可以和玄君一起吃早餐就好了。
可惜,牆上的老式鐘錶滴滴答答地響著,彷彿在提醒阿德蒂斯時間的流逝。
玄君很快就吃完了午餐,纖細的手指捏著手帕輕輕擦去嘴角的殘渣。
她道:“阿德蒂斯,你快些吃,我們去看看城外狀況如何。”
阿德蒂斯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用完了早餐,跟在玄君身後出了宮殿。
城外已經遍地都是屍體,一支軍隊已經在城下等候,排列整齊。
他們全都穿著黑色的斗篷,看不清臉。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好像要將這片領土吞沒了似的。
風颳過他們的軍旗,發出沉重的響聲。
為首的黑衣人看到玄君和阿德蒂斯已經來到了城樓上,他朝身邊的黑衣人吩咐了一聲。
一旁的黑衣人恭敬地低下頭,將戰車裡一個被捆綁的人暴力地拖拽到為首的黑衣人身邊,拖拽過的路都留下了暗紅的血液。
他面目猙獰,渾身裸露著,衣服破破爛爛,還沾滿了血跡。
黑衣人士兵將他丟在了地上。
為首的黑衣人有些得意,一腳踩在了那個人的頭上,皮質的靴子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摩擦,還朝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那個人痛苦地斜躺在地上,臉上充滿了汗水與血水,骯髒的不成樣子。有的傷口甚至還化了膿留了疤,慘不忍睹。
守城計程車兵看到那人這番模樣,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阿德蒂斯一眼就認出了他,她急忙對身邊的玄君說道:“這是王都的守將,我座下的第一門客,前幾日去伊椏黛攸家,我就把這裡的一切都交給他了,怎麼會......”
黑衣人似乎是看出阿德蒂斯的焦慮,又踩了身下的人一腳,道:“阿德蒂斯,幾天不見,找到幫手了?”他的目光看向一直面無表情的玄君,挑釁似地吹口哨。
“喲,你身邊這個幫手長得還不錯嘛,我勸你現在趁早投降,說不清我還可以給你個小妾的位份,好好地玩你兩天。你要是不識趣的話......我可是有七十八道刑罰讓你乖乖聽我的話哦~”黑衣人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玄君身上游走,看得玄君有些不舒服。
阿德蒂斯有些看不下去,拽著玄君的衣服將她拉到了身後,道:“你們是何人,到底有何目的?侵犯本座領土的人,雖遠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