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雨化田,誠惶誠恐,特此參見主子胡亥公子。\" 一名面容俊秀,舉止間透露著幾分機敏的小太監,靜靜地站在書桌前,對著坐在書桌後的胡亥恭敬地行了個禮。他的雙眼中閃爍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光芒,似乎並不完全將當朝的皇帝放在眼中,而更多地將眼前的胡亥視為自已真正的主子。
胡亥微微皺眉,瞥了一眼這名叫雨化田的太監,淡淡地開口:“雨化田,你錯了。我並非你的主子,當今的陛下才是。”
胡亥的聲音雖然平靜,但話語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他深知自已寢宮周圍時刻都有黑龍衛的眼線在暗中監視,雨化田此時的行為,無疑是在試探自已,想要看自已是否會因為這句話而露出破綻,或是打亂話語的主動權。然而,胡亥並未如他所願,依舊保持著冷靜和鎮定。
雨化田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微微低頭,恭敬地回答:“公子所言極是,奴才只是習慣了這般稱呼。公子說什麼,便是什麼。”
胡亥微微點頭,將自已剛才書寫的一份關於內閣制度的文稿遞給雨化田:“你看看這份文稿,關於司禮監掌印太監的職位,你有何想法?”
雨化田在接過胡亥遞來的內閣制度文稿時,心中尚存疑惑,對“司禮監”這個部門並沒有太多瞭解。他好奇地開啟文稿,開始仔細研讀。然而,隨著他逐字逐句地深入閱讀,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凝重,最後竟然愣在了那裡。
文稿中詳細描述了內閣的運作機制,以及各個職位的權責。雨化田一邊讀,一邊在心中默默計算,最後他總結出了一條明顯的規律:內閣首輔的職位似乎如流水般更迭,但司禮掌印的位置卻像鐵打的一般穩固。
這個發現讓雨化田震驚不已。他意識到,司禮掌印的地位極其特殊,幾乎可以說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個位置不僅權力巨大,而且地位穩固,幾乎不受內閣更迭的影響。
雨化田的心中開始泛起波瀾。他知道,此刻自已所面對的,不僅僅是一份簡單的文稿,更是一個關乎自已未來命運的重大抉擇。他意識到,如果能夠成為司禮掌印,那麼自已將擁有無比巨大的權力和地位,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機會。
“掌印之職,實乃朝廷之核心,關乎國家之興衰,非我這一介小小奴才能夠輕易涉足,更無法左右其走向。”雨化田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掙扎,他戀戀不捨地將手中的內閣制度文案交還給胡亥,眼神中卻透露出對那份權力的渴望與敬畏。
胡亥敏銳地捕捉到了雨化田眼底的火熱,他深知這位年輕的太監內心的不甘與野心。於是,他微微一笑,直接挑明瞭話語:“雨化田,你無需擔憂。我此次向父皇獻策,若是成功,我固然會得到封賞,但對我來說,那些都只是過眼雲煙。我真正看中的,是你的才能與抱負。若你願意,我可保你進入朝堂,一同為秦國的未來而努力。”
在人生的旅途中,人們常常會遭遇各種重大的機遇,這些機遇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前行的道路,卻也如同深淵一般,隱藏著無盡的未知與危險。面對這樣的機遇,許多人會心生畏懼,不由自主地選擇退縮。這是因為,隨著機遇的增大,伴隨其而來的風險與危險也相應加劇,而更可怕的是,這些危險往往還是未知的、難以預料的。
然而,在芸芸眾生中,總有那麼一些人,他們與眾不同,他們不畏懼風險,反而樂於在富貴險中求勝。這些人深知,機遇與挑戰並存,只有勇於接受挑戰,才有可能抓住機遇,實現自已的夢想。他們有著堅定的信念和過人的勇氣,敢於面對未知,敢於冒險嘗試,即使前路再艱難,他們也會勇往直前,毫不退縮。
“奴才有幸得公子賞識,定不負重託!”
“哈哈,話可不要說的太早,這制度,父皇還沒有同意呢。”
胡亥清晰地意識到,他即將採取的行動無疑是在朝廷中掀起一場政治風暴,這將會導致政治派別的進一步分化。目前,朝廷中明視訊記憶體在著兩大勢力:一方是父皇嬴政所代表的明面勢力,他們掌控著朝廷的核心權力;另一方則是暗中支援扶蘇的勢力,他們雖然暫時隱藏在暗處,但無疑也在為未來的登基做著精心的準備。這兩大勢力,都不是胡亥可以輕易控制的。
為了在這場複雜的政治鬥爭中佔據一席之地,胡亥深知自已必須在朝廷中安插自已的親信。只有這樣,他才能確保自已能夠獲取到最新、最準確的訊息,掌握朝廷中的動態,以便做出及時的反應。
雖然李斯在表面上似乎傾向於胡亥,但胡亥心裡清楚,李斯內心深處真正敬畏的還是嬴政。畢竟,嬴政是帝國的創立者,他的權威和影響力是無人能及的。因此,胡亥不能單純地依賴李斯,他必須培養自已的勢力,以確保自已在朝廷中的地位穩固。
這是黨爭嗎?胡亥在心裡默默地問自已。其實,他並沒有真正向往那九五至尊的寶座,他只是想在朝廷中留下一些底牌。這樣,即使將來扶蘇真的登基為帝,並且性情大變,胡亥也能依靠這些底牌保住自已的地位和生命。在這個如同淵海的朝廷中,只有手握足夠的底牌,才能確保自已的安全。
不要封賞,只安排人目的確實十分明確,這樣可能會導致雨化田被孤立,不過胡亥十分相信雨化田的手段,畢竟強者都是孤獨的。
……
扶蘇帶領著他的隊伍,緩緩行走在一條古老而滄桑的道路上。這條道路被時間打磨得坑坑窪窪,兩旁雜草叢生,偶爾還能見到一些早已枯萎的樹木。他們經過了漫長的跋涉,終於穿越了茂密的森林,來到了連綿群山的邊緣。
前方,一座廢棄的城牆靜靜矗立,彷彿在訴說著過去的輝煌與滄桑。城牆上的磚石已經風化得斑駁不堪,而那塊巨大的牌匾卻依然顯眼,上面刻著“群山關”三個大字。扶蘇凝視著這牌匾,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歷史的厚重感。這裡,或許是大周王朝的邊關重鎮,守護著國家的安寧。
“十萬大山,真是名不虛傳。”扶蘇喃喃自語,目光遠眺,只見群山連綿,雲霧繚繞,彷彿一幅巨大的水墨畫卷展現在眼前。他深知,這片廣袤的山脈中,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與機遇。
“聽說裡面不乏有廣靈境界的妖獸出沒,實力強大,此行只有項羽一人能與之匹敵。”隊伍中的精靈,面帶憂慮地說道。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顯然對於即將到來的挑戰感到有些不安。
“如果要繞道走的話,又不知何時才能到達奧維國……”
在遼闊的關中平原上,夜幕低垂,星星點點的燈火在黑暗中閃爍。張良站在營帳外,目光遠眺,心中充滿憂慮。面前那連綿不絕的山脈卻像是一道天塹,阻隔了他們前進的道路。他望向那些彷彿沒有盡頭的山脈,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無力感。
扶蘇則決定讓大家在關中暫時休整一晚,為明日的行程儲備力量。他走進營帳,點燃了桌上的油燈,火光跳躍,映照著營帳內的一切。山間的鳥獸蟲鳴不絕於耳,充滿了生機。
他凝視著攤開在桌上的地圖,手指輕輕滑過咸陽的位置。是他一路走來的動力源泉。然而此刻,他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和迷茫。
突然,營帳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扶蘇的眉頭緊鎖,他放下手中的地圖,警惕地望向營帳的入口。他問道
:“誰在帳外?”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緊張。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更加詭異的寂靜,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耳邊的蟲鳴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頓時周遭的氛圍變得十分詭異,迴盪在扶蘇耳邊的只有他自已的呼吸和心跳。
又是精怪?這等邪物怎麼老喜歡在夜晚出沒?扶蘇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抓起放在一旁的宇宙鋒,那是白起贈予他的寶劍,也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他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向營帳的簾門。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就在此時,營帳的簾門被猛地掀開,一個身影出現在扶蘇的視線中。他眼神一凝,立刻將手中的寶劍指向了那個身影。然而,當他看清那個身影時,卻不禁愣住了。原來那只是一名普通計程車兵,手中端著為扶蘇準備的晚飯。
士兵見扶蘇如此緊張,心中也生出了幾分不明所以。
“唉?原來是你?怎麼我剛才喚是何人在營帳之外,卻無人應答?”扶蘇見來人只是一名小兵,便收起了長劍。
他問道:“扶蘇公子,剛才有喚我等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困惑和不解。扶蘇搖了搖頭,收起了手中的寶劍。他知道自已剛才可能是過於緊張了,但他卻無法解釋那種莫名的恐懼感。
那種彷彿被整個世界拋棄的感覺。
“奇怪……你先進來。”扶蘇經過精靈那一晚的遭遇之後,並不覺得剛才的偶發事件是意外。扶蘇接過菜飯,並沒有急忙進食。仔細一聽,耳邊的蟲鳴又恢復了正常。
“公子,若無其他事,在下就先離開了。”那名士兵雖然有些困惑,無心留在扶蘇營帳。
士兵剛要離開,扶蘇耳邊的蟲鳴卻馬上消失不見。感到一種強烈的不安,彷彿營帳外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他們。
“等等!”扶蘇叫住要出去計程車兵。他此刻感覺營帳之外十分危險。
“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嗎?公子?”士兵十分疑惑。
“我等處在十萬大山邊緣,走獸如雲,蟲群如海,你此刻再聽,有無蟲鳴?”扶蘇說完後,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但看著士兵那錯愕的眼神,顯然他也聽不見那些噪音。
門口又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如蛇皮劃過枯木,枯葉被輕輕踩碎。
士兵大汗淋漓,拿出長刀,扶蘇也拔出長劍,兩人劍拔弩張,彷彿下一刻將要把進入營帳的生物殺個粉碎。
然而,當簾門再次被掀開時,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貝爾。他見兩人如此緊張,不禁笑道:“怎麼了?兩位是又餓了嗎?不夠吃的話我再去拿些來。”
耳邊立刻恢復了那些白噪音。
扶蘇和士兵見來人是貝爾,心中放下警惕,扶蘇和士兵卻再也不敢待在營帳之中了,聯合起眾人,開始探討這事的詭異之處。
將剛才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眾人聽後都感到十分驚訝和困惑,不明白這詭異的現象究竟是怎麼回事。
“範先生,您閱歷豐富,學識淵博,能否為我解答這困擾的謎團?這究竟是什麼怪物,竟能帶來如此異象?”扶蘇的眼神中充滿了詢問和期待,他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范增,但後者卻搖了搖頭,表示對此並無頭緒,不清楚這究竟是何方神聖所引發的異象。
眾人一陣沉默,剛吃飽喝足的精靈飛向扶蘇的身邊,感受道扶蘇身上有一絲詭異的力量。
“這是懼魔。”精靈的聲音突然響起,她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絲凝重,彷彿對即將要說明的事物有著深刻的理解。
“懼魔?那是什麼樣的存在?”扶蘇的眉頭緊鎖,顯然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
“哼!管他什麼二魔八魔的!老子直接!””項羽的聲音如雷霆般響起,直接向周遭散發出恐怖威壓,試圖用這股氣勢來驅散周圍的陰霾的氣氛。他仔細觀察了四周的環境和生靈,但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扶蘇公子,您看您的影子!”陳平突然驚叫出聲,他指著火光下扶蘇的陰影,只見那陰影竟然詭異地分裂成了兩個。
“這……這是為何?”扶蘇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這是懼魔寄生在宿主身上的表現,它會使宿主的影子半化為影魔的形態。若這兩個影子重疊,那麼宿主將會產生心魔,這將會影響他的一生!”精靈解釋道
“你說這些有何用處?快快將解法道來!”貝爾心急如焚,他可不想自已的上司在性命之上有什麼出入。
“唉,沒用的。懼魔最喜歡蠶食人心中的恐懼,它選擇扶蘇公子,說明公子的內心一定有某種讓它覺得十分美味的恐懼存在。若公子不能直面內心的恐懼,我們做什麼都是徒勞。”精靈無奈地嘆息。
“那為何我和扶蘇公子同處一營帳之內,我也會被這懼魔影響呢?”一個士兵不解地問道。
“這是因為懼魔利用了你們與扶蘇公子的心理聯絡,將恐懼具現化了。它不僅僅影響扶蘇公子一人,還會透過他影響周圍的人。”精靈像一位知識淵博的大學士,為眾人一一解答疑惑。
“這麼說來,扶蘇公子的困境,我等任何人都無法直接解決,只能依靠公子自已了嗎?”張良沉聲問道。
“確實如此。不過,還有一種可能的方法。那就是找出是什麼導致了扶蘇公子會如此恐懼某一件事。若能找出這個源頭,那麼或許我們能夠找到解決寄生在公子身上的懼魔的方法。”精靈補充道。
眾人聞言,紛紛將目光轉向扶蘇。扶蘇望向眾人,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他知道自已的內心深處,確實有著某種讓他恐懼不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