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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追夢人的前世今生

雲中天看到黃娜的簡訊,還是有點小小的激動。

他回簡訊後,黃娜馬上回復:“晚上7.30分,南山公園旋轉餐廳。”

“OK!”

可就在雲中天與黃娜互動的幾分鐘時間,他們幾人又為是否當間諜爭錢,激烈爭論起來。

他們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尖銳,血衝腦門。

“魏總,這不是你這個軍人家庭出身的男子漢所為的,一個人做人做事應該有底線,特別是在國家安全這樣大是大非的原則面前。你一心只為了錢,讓人失望。”張山峰站了起來,高聲地懟道。

“你這樣做就是叛國。”廖雨輝叫道。

“你們都是偽君子,現在哪些人不是為了賺錢而不擇手段。”魏風提高八度。

“真是想錢想瘋了,難怪那天還要跟我動刀動槍的。”張山峰趁機痛洩心中的怨氣。

“有國才有家,出賣國家,何處安身?”雲中天也義正言辭。

“我真有點鬼迷心竅,天天看到的聽到的追求的都是錢,我還以為這就是社會現實的全部。”看到大家都說他,魏風慢慢冷靜下來了,他只覺得心口一陣陣的痛疼。

“這就是天天耳濡目染,潛移默化的效果,所以,人一定要有信仰,社會要有正能量。”雲中天顯得特別嚴肅。

“張總,4人中你是老大哥,該輪到你說說自己的經歷了。”廖雨輝岔開話題。

“我沒有什麼說的,雲總和魏總都知道的。”張山峰不想讓廖雨輝知道他太多的底細。

“說就說吧,張總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廖雨輝更想知道張山峰的事,他要在危機四伏的環境中採取不同的對策。

“那我簡單說說吧。”張山峰看到推不掉,就自我介紹起來:

我是湖北荊州人,父親參加過抗美援朝,轉業後在一個國營林場當領導。後來,父親因為身體原因,來到縣城的縣外貿局當局長。不到二年,我頂父親的班來到了當地的縣外貿公司當司機。

在中國,有了第一桶金後,就好賺第二桶、第三桶金。後來我就挖小型煤礦、做工程等,生意越做越大。後來又從家鄉到做到外省,從東部做到西部。

西部賺錢容易,但要重新打理關係,有時做得也很辛苦。記得2008年5月在成都做一個小的建築工程,經常受到各種檢查干擾。

一天,一位女警察帶隊到工地查非法用工,氣勢洶洶。工地大部分都來自各地的農民工,手續基本都不健全。正當想到怎樣過關時,突然一聲巨響,民工一下砸開了花,那位女警察也一下緊緊地抱住了我。我們都站立不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家亂做一團。

我經常開礦,馬上反應過來:“大地震,大家趕快離開腳手架,跟我跑。”

很快,腳手架垮下了,我們工地的民工除一個從五樓跳下的受傷外,都沒有受傷。那個從五樓跳下的民工幸好跳到了樓下的一堆沙石上,跟我們跑了一段路後終於跑不動了,原來他的左腳摔斷了。

民工基本完好,還與那位女警察成了朋友,工程影響也不大,我的運氣還不錯吧。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運氣,你要感謝三國諸葛亮為我們選擇了成都這塊風水寶地,天府之國。以前這裡是大海,後來滄海桑田,成為平原。但地面只有2-3米泥土,泥土下面全是鵝卵石,汶川大地震強大的衝擊波到達成都平原時,被這幾十米厚的鵝卵石消減和吸收了,否則,就慘了。”雲中天參言如參沙,張山峰的優越感被打消了大半。

“你們知道古時成都打更只打二更,不打三更嗎?就是因為成都缺土,壘不了城牆,女媧找玉皇大帝借土。玉皇大帝說幾時還?女媧說三更後還。為了保住成都借的泥土,後來成都晚上打更都只有二更,不打第三更。”廖雨輝努力表現一下他的知識。

“後來我確實不敢到四川做工程了。”張山峰尷尬地笑道:“於是就來新疆、青海發展。”

“看來你的命比我好!”廖雨輝有點自嘲。

“好什麼好。前幾年我帶著好不容易賺的幾千萬元到西部淘金,透過各種關係,在青海海南州的高原河谷地帶開採金礦。幾千萬元投入下去,正要大力開採,賺錢的時候,國家為了保護三江源頭,禁止在三江源附近及整個高原河谷地帶開採,我投入的錢全部打了水漂。後來帶著剩下的幾百萬資金,在一位老鄉指點下,跑到新疆柴達木盆地的河谷開始淘金。到現在也沒有賺到什麼錢,你說慘不慘。”

“做生意真不容易,控制不好風險,就會一夜回到解放前。”魏風有所感悟。

“就是這樣的。我的情況講完了,該雲總講了。”張山峰說。

“大家相處這麼久,都還不知道雲天的故事。”魏風藉機冷靜和休息一下後,望著雲中天。

“是呀,我們都講了,現在輪到雲總了。”廖雨輝趁熱打鐵。

“我只是一個做點文化工作的人,哪有你們那麼多精彩的故事,我看就算了吧。”

“我們都等著你呢?”張山峰笑著望著雲中天。

今天好像有點神奇,就如《最後的晚餐》一樣,大家都有種不祥之兆,感覺這是他們在青藏高原“最後的聚會”。他們似乎迫不得已,但也似乎心甘情願說出一生一世都希望隱藏在心底的話。

“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說說我的一點經歷吧。”雲中天終於答應了:“這不是歷史,而是真實的現實。”

大家都很認真的看著雲中天,而云中天卻陷入瞭如煙的往事。

“快點呀,別老是客氣。”廖雨輝催道。

“你們知道我姓雲,可能不知道雲姓的來歷。”

“真是的,遇到您,我是第一次見到雲姓。”魏風有點好奇。

“雲姓本為黃帝的子孫顓頊的後代,以祖號為氏。據《路史》載,顓頊後裔有祝融,是雲姓的始祖。祝融在帝嚳時為火正,就是管理用火的官員,被後世尊為神。”

“雲姓這麼厲害,我還以為我們張姓在全國排名第三,就很了不起了。”張山峰笑道。

“其實,這並不是我們雲姓的發源。看到我們現在高原的樣子,我真是不好意思說。論血統,我們還與彎弓射大雕的蒙古帝王成吉思汗沾親帶故。我看了一下我們的族譜,我的祖先是成吉思汗第三個兒子孛兒只斤·窩闊臺,蒙古帝國大汗,史稱‘窩闊臺汗’的後裔。當時蒙古部落有很多分支,土默特蒙古改漢姓時,蒙古族孛兒只斤氏,有相當一部分人選擇了云為姓氏。而眾所周知,孛兒只斤是一代天驕成吉思汗的姓氏,也就是說,孛兒只斤是黃金家族的姓氏。那麼很顯然,土默特左旗雲氏,相當一部分人是孛兒只斤氏,也就是黃金家族的後裔。”

“又是大汗,又是黃金家族,都是高大上。”廖雨輝羨慕不已。

“後來,窩闊臺及其後裔大都選云為漢姓。1225年他受封於也兒的石河(今額爾齊斯河)上游和巴爾喀什湖以東一帶,建斡耳朵於也迷裡城(今新疆額敏縣)。1229年忽裡臺大會被擁戴登基,管理整個蒙古帝國。他繼續父親的遺志,擴張領土,南下滅金國,派拔都遠征歐洲,他在位期間疆域版圖曾擴充到中亞、華北和東歐。在位期間,任用契丹人耶律楚材為中書令,採用漢法,並且開科取士,重用中原文人,奠定元朝的基礎。1266年十月,元世祖忽必烈追尊窩闊臺廟號為太宗,諡號英文皇帝。”

“你們家族故事很精彩!”魏風笑道。

“後來元朝為明朝所滅,窩闊臺的後代被明軍一路追殺,從北方一路南逃,經河北、河南、湖北到湖南、海南,甚至臺灣。其中就是一支流落到荊楚一帶。雖然在漢人集聚的荊楚大地生活了幾百年,語言、習俗等都基本本土化,但基因依舊強大,直系親屬都如蒙古人。”

“看來跟我們荊州很有淵源。”張山峰笑道。

“難怪看您的為人,寬厚仁慈,俠肝義膽,極像蒙古人,原來是蒙古王室後裔。”魏風從心底裡佩服。

“我們那時高考層層關卡,先要透過預考,只有預考合格才有資格參加高考。預考就淘汰了一大半,高考就更難,錄取率不到百分之四,被稱為‘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我學習成績較好,從小學到中學,都是學習委員,副班長,所以高考也是一舉中的。”

“我復讀了幾次,最後才考上大學。”廖雨輝有點不好意思。

“我是頂班工作,根本就沒有參加高考。”張山峰覺得有種優越感。

“繼續您的故事!”魏風催道。

“我們那時大學畢業是包分配的,畢業後我分到一家中央媒體做記者,走遍了祖國的大疆南北。92年,鄧公‘南巡’後,國家開始了新一輪經濟發展的熱潮。房地產事業如火如荼,我於93年南下廣州,到一家大型港資房地產公司負責宣傳,97年開始成立自己的影視文化公司,2002年,也就是10年,得到天影界前輩廖公衡關照,進而跟香港電影界大享邵逸夫手下公司合作,拍攝了一些好的影視作品。然後玩點金融、基金。”

“雲總,真是經歷豐富,人生精彩。”廖雨輝羨慕不已。

“看起來不錯,實際上沒有賺到什麼錢。所以,高原行也是一個機會。”雲中天謙虛道。

大家覺得這樣的討論很有意義,希望繼續深入。